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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其实如果那几年我们在一起了,也会因为其他原因分开,毕竟我们那时候都不成熟。” 他看她:“你现在很成熟?” “......”她穿拖鞋的手一顿,板着脸生气了。 到了家,车停进车库里,徐望坐在那里不动,没有要下车的打算。陆伯安过来抱她,她不让抱,也不说话,别过脸不看他。她平日里很爱叫嚣,生气了就叫得更厉害,很少会这么安静的生气。 更不会因为他说了一句她不成熟就生气。 他耐心地问她:“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她还是不说话,这种样子很不徐望。他伸手去摸她的脸,摸到了热热的眼泪。 这次,她再躲他就不让了。他按着她的肩膀,用手帕给她擦眼泪,语气有点不好:“你哭什么。” 徐望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她只是想起了不开心的事,临近那个日子她就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我刚才说我们会分开,你没有反驳,你是不是真的想过和我分开。” 他皱眉,她又哭了出来:“你真的这么想过!” 那天晚上,陆伯安花了很长时间才把她哄好。隔天,她又活蹦乱跳,仿佛那个蛮不讲理哭得像小疯子的人不是她。 陆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但是她不说,他没有问。 然后,有一天,她期期艾艾地过来问他:“陆伯安,过两天你有没有空。” 他说有,她面带忧伤地说:“我奶奶的忌日到了,你陪我回去看看她吧。” 徐望的奶奶葬在农村老家,离春城不远。 已经到了夏天,天气变得炎热,他们到时是傍晚,村口到处都是乘凉的大爷大妈。徐望从小不在这里长大,认识的人也不多,留在村里的只有叔公一家,知道徐望今天会回来,家里也有准备,招待他们吃了晚饭。 叔公一家人都很好,但因为不经常见面也很生疏,吃过饭并没有没有待多久,徐望就抱着徐一准备回自己家。徐建国是最要面子的人,在外面赚了钱还专门回老家盖了房子,说是老了回去养老,但徐望一直觉得他是为了在村人面前显摆自己赚了钱。两层小楼,外面很好看,里面却空荡荡的。 房子是堂叔一家在看,堂婶送他们回来,随口说:“家里我都收拾过了,你爸昨天刚走的,你看这饮水机还开着呢。” 这几年都是这样,他们回来扫墓都是分开的。 屋里陈设简单,一看就不经常住人。堂婶走后,徐望回自己房间收拾,陆伯安有洁癖,知道他肯定嫌弃这里,她还带了干净的被套枕头,亲自动手换上,对抱着徐一的陆伯安说:“你将就一下,附近没有酒店,只能住这里了。” 这个房间是她以前回家探亲的时候才会住,她的东西并不多,但陆伯安还是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一本陈旧的相册。 他单手翻开桌上的相册,徐一也好奇地伸着小脑袋跟他一起看。相册里都是老照片,他翻了一会儿,徐一小手一指,欢快地笑了起来:“麻麻。” 小不点一个,眼神还挺好,照片里是少女时期的徐望。扎着一个马尾,笑得灿烂,她挽着一个老太太,老太太的笑容也很爽朗。 “这是我奶奶。”徐望凑过来跟他们一起看,为了方便给他介绍,拉着他们在床上坐下,徐一坐在他们中间,懵懂地仰头看着爸爸mama。 “看,这个是我满100天的时候照的,一一是不是长得很像我小时候?” “嗯。”他看着照片上憨憨傻傻的小孩,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我小时候长得像男孩,你看这是我五岁的时候......”她仔细地把她记得的小时候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陆伯安,他耐心地听着,不觉夜深。 远处的农田里传来蛙叫声,夏日的夜晚没有那么宁静,徐一睡中间。徐望从床上下来,绕到他这边,无声地躺入他的怀里。 他抱住她,轻抚她的背。 “陆伯安,我很害怕。我害怕有一天我也会失去你还有一一。”奶奶离去前,她不懂这人世间的生离死别。她怕有一天,她又会再失去。 “徐望,我们都会离开这个世界。但我答应你,我不会在你之前离开。” 第五十三章 结局 陆伯安没有见过徐望的奶奶, 但从她嘴里, 一个爽朗的老太太形象跃然而生。徐望的开朗, 大部分源自这个活了大半辈子,却依然保持着对生活热爱的老太太。 伴着夏日的虫鸣,徐望小声说:“其实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奶奶跟我没那么亲近, 那时候我妈跟我爸还没有离婚,她自己一个人住,没事打打麻将,高兴了就约着老姐妹下馆子,活得很逍遥。我爸妈离婚以后,我爸没多久就给我找了一个后妈,我那个后妈也谈不上坏, 就是自私了点,我那时候小啊, 不喜欢她就表现得很明显,天天丧着个脸给她看, 她一碰我东西我就发火。我爸收拾我好几次,我还是不改,他就把我送我妈那里去了。我妈那时候在谈恋爱,我也不喜欢那个叔叔, 没待多久她又把我送回来,两个人在那里吵谁应该带我。” 听着她平淡的语气,陆伯安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 “他们在吵的时候, 我奶奶也在。她在看电视,实在烦了就说‘你们不带我带,多大点事成天吵,离婚了还吵’,那天我就跟奶奶回家了,后来一直是她照顾我。我生病了她带我去看医生,我饿了她给我做饭,我揍了别人家的小孩她给人赔礼道歉然后回家收拾我。我小时候脾气怪老是被她骂,但是我躲被窝里偷偷地一个人哭的时候,她总是能发现,然后给我擦眼泪,讲她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故事给我听,还不让我问,我一问她就烦,说小孩子这么多问题会被大灰狼给叼走。” “不是爱哭的孩子会被大灰狼给叼走。”他说话的声音跟她一样轻轻的,怕吵醒在一旁熟睡的胖宝宝,听上去好听又温柔。 徐望的心有了停靠的地方,带着些骄傲柔柔地说:“我那么聪明,怎么会信这种鬼话,就跟她说‘奶奶城里没有大灰狼’,她一生气就不哄我了,换我哄她,昧着良心说城里有大灰狼。” 她没有看到,他无声地笑了一下。 “后来,她生病了,又变成了她哄我。她说‘我又不疼,别成天绷着一张脸,晦气死了’,我一哭,她还骂我,说我哭得难看,影响她吃饭的心情。” 那明明是个活泼的老太太,每天打麻将、跳广场舞都不能消耗完她过剩的精力。顷刻间,她病倒了,躺在病床上骂她的声音都小了很多,脸色苍白再不红润。 医生说是肾衰竭,救她的办法是换肾。他们都做了配型,唯一配型成功的是她儿子徐建国。徐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