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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变得冷然。 “好不容易知道了人在这儿,我找你们抓人,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她从京城老巢亲临望云寨,就是因为试验快突破了,自己炼制的第一蛊王因为有了种过形蛊之人的血喂养,即将破茧而出。 即便流着皇家的血又如何?天师想起那个遗传了父亲桃花眼的女子,不觉得对方无辜,只怪那人命不好吧,想到自己过去把她折磨得像怪物,心中有过快意。 辛,你选了她,可后悔?抛弃了你的负心人,让你失去生命的孽种,我把她们都送下去陪你可好? 等我的蛊炼制完成…… 天师不知在回忆什么,发出瘆人的笑声。二当家担心姐妹,实在忍不住:“敢问天师,我大姐……” “你大姐?”这位天师恢复平静,“你这次把事情办砸了,就别妄想要解药。”她忽然觉得,把望云寨大当家当筹码也挺无趣,这两个人口口声声惦记姐妹,不也没有尽心办事么。 “等朝廷派人过来吧。”天师扫了她们一眼,“至于你大姐,且受着吧,死不了人,日后再失败,就不是痛不欲生这般简单。” 等天师说要歇息了,她们二人默默退出,二当家眼里有泪,自己这是招惹了什么人物。想起皮肤溃烂,担心她无法忍受疼痛咬舌而把人捆起来的大姐,心中沉沉。 背后的黑狐眼中却有不忿。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没想写这么复杂的嘤嘤嘤…… 这个月还能写完不 第46章 天时人和 厚棉被似的大雪覆盖了整个京城,这一年冬,凛冽而猛。 这对于百姓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 农民靠天吃饭。俗话说:“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这雪固然有益,但今年格外大,怕是要冻坏庄稼,见这趋势不止,人们心中惶然。 当接二连三的雪压塌屋顶造成伤亡的事故发生,地方官员不得不向上级层层汇报,希望有个对策。 按理说,以往出现这种事,都是雪灾的预告,京中官员都会聚在一起,在朝堂上商量事宜,由皇帝选人,奔赴灾区勘灾,采取防治与补救措施。 可这次,大臣们犯愁了。 “魏丞相,皇上凤体究竟如何?这情况分明就是雪灾,可不能拖了!”雪天寒冷,户部尚书头上竟有些冒汗。这一拖,后面得拨更多银子,到时候又是麻烦事。 原本就是轻车熟路,即便出现灾情,工部尚书没急,但也悠悠道:“是啊,这次皇上又不上朝吗?”那她们在这儿干啥?成天像唱戏的。 魏相心里冷哼,这些个官员装得甚是爱民,还以为是前头那个老实的皇帝在位吗? 她叹了一口气:“贼人在大典上行刺皇上,那箭是淬了毒的。皇上本就体弱,怎么受得起?如今还未好全呢,我等应体谅,尽心分忧才是。” 说得有理。可刚举行完大典就遇刺,之后连着两月不上朝,大臣们对新帝了解本就不深,如此更是易生怀疑——皇上是不是病重? 今日她们依旧在无皇上的朝堂上议事,但人心渐渐有些散,加之灾情越来越严重,平日里不吭声的也开口了,魏相同皇上的关系最近,不问她问谁。 可此时皇上身体实在不济。魏相咬牙,看来得请皇上撑着病体上一回朝了。 下朝后,她去求见林夕。 “皇上在寝宫睡着呢,魏相您……” “有紧急的事儿,我不得不和皇上汇报。”见着门前脸色不好看的护卫,魏相憋着火道。 这人在当日大典上,拼死护住了皇上,把她带回了宫,因此被升为贴身护卫,是她不能发脾气的对象。 行至殿内,隔着幔帐,魏相弯腰:“皇上,老臣有事要报,您贵体可好?” 等待一阵,没有回应,她皱了皱眉,不是说近日好些了么,再次问:“您是睡着了?老臣并非有意扰皇上养病,实是情况不妙……” 这新帝真是不靠谱,刚把她送上皇位,就没什么用。魏相试探着上前,拉了拉被子:“皇上?” 滴答,滴答,好像有流动的声响。 魏相伸手去碰床上之人的肩膀,却触到一手湿冷粘腻,赶紧缩回,刺目的红让她心惊! 这血其实已经有些凝固,只是量确实多,仍有液体滴下,魏相颤颤巍巍把被子彻底拉开。 林夕肚子上好大一个洞,血就从这处儿流出。魏相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大风大浪,没有失声叫起来,可手在发抖。 怎么回事?她想起门外的护卫,有人守着,皇上怎么死的?总不可能是自杀! 门“吱呀”推开,忽然有兵一列列涌入,再次让魏相体会到当时先帝被三亲王逼宫时的场面,只不过这次对象是自己。 “来人,给我拿下!”魏相蓦地看向门外,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此处,手中握着兵符,一派的正气凌然。 “金统领?!为何是你?你手中怎么会?”她想起更重要的:“不,不对,我不是凶手!” 不是也得是,已经给你安排了! 当日大典,金统领虽派了兵援助顾琳琅,那兵却是穿了便装的,只因不想暴露自己。她习惯给自己留后路,顾琳琅也没反对,因此行刺事件过后,她依旧做着统领,老实本分。直到顾琳琅联系她。 金统领此时在心中感叹,那姓顾的真是好狡猾,即便不在京城,也能通过飞鸽传信,和她交流,把京中的事计划得明明白白!更是借着这次雪灾,乘势而上! 想到沐尘,她的儿子,还有儿子肚里的孙女儿,这次怎么也得办好了,即便是造反! 她轻喝一声:“魏相不用再狡辩!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话可说?”她指了指魏相手上的血,以及被魏相忽略的,墙角的剑。 “因皇上病重无法起身,魏相来商议上朝之事,竟在争执中持剑而刺,罪不可赦,还不拿下!” “你们……”原本魏相还想再说,却在见到那护卫时笑了,原来是早就计划好的,她反而不慌,沉声道:“杀了我不要紧,你可知如何收场?没有了皇上,你还找谁做皇帝?真当京中大臣和天下百姓会顺从?” “胡言乱语,怕不是已经疯了。”金统领一挥手,便叫人捆住魏相,送进大牢。后者苦笑,自己的选择,难道是错了?一步错,就是送命。 魏相刺杀了皇上,这事儿,会让京中动荡一番了。到目前为止,需要忌惮的也就是林夕的父族,关家,可金统领认为,这都不是事儿。 …… 水琴城这次没有被雪灾波及,黄兔不解,为何还要开棚施粥。 “你是傻子吗。”常德解释道,“你最近没发现吗,虽然水琴城没有下雪,周围别的县城可是受灾颇深。” 她们所在的郡有多个县城,说来也奇,单单水琴城不下雪,常德就想,能不能借这次机会,收拢人心,最好把这个郡也收服。这个县城太小,打仗也施展不开呀。 黄兔挠挠头,难不成得接济其他县城?水琴城就这么点儿地方,哪里容得下那些灾民。想到还没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