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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可致人体弱多病,能使寒气凝结体内而不出,并且损脾伤胃不能食药,食之便呕吐不止,浑身冷噤,彻夜难眠。” 江湖游医与汴都医馆坐诊医师最大的区别,就是游医游历五湖四海而治,定然比汴都医师见多识广,听闻过一些奇药怪症也说不定。 游医果然似有所思道:“你这么一说,老夫确实听过一种毒可致此状。” 宁婉婉星眸瞬间亮了,“先生快说。” “咳咳……”游医干咳了一声,目光微微一闪,意有所指道:“老夫只断病……” 宁婉婉好歹拥有两世记忆,算是有点眼力劲,立马悟了游医的用意,便从荷包里取出一张银票拍在桌案上,“这是一百两。” 游医顿时眉开眼笑地拿起银票一边瞅来瞅去,一边道:“它叫蚀骨寒,据说是一种可以使人五脏六腑皆生不了热的邪毒。” “蚀骨寒?”一听名字就知道是极其霸道的毒药,宁婉婉眉心紧皱了起来,“此毒可有解毒之法?” “蚀骨寒乃世间少有,只有我们这种江湖游医走南闯北略有耳闻而已,百年都难得一见此毒,更别说解毒之法了。”他忽然瞅着宁婉婉,“难道你怀疑你医案上的人是中了蚀骨寒?”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因为前世她从司湛与元壁的谈话中得知,原来司湛也是后来才发现自己病体孱弱,根本不是因为胎生,而是因为中毒。 她虽然不能确定一定是蚀骨寒,但是如果确实存在这种毒,那么可能性非常大。 “先生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游医沉吟道:“单从部分脉象和病症上而言,也确有几分可能。” 宁婉婉又拿出一百两银票拍在游医面前,“我再加一百两,只求先生告诉我蚀骨寒的解毒之法。” 游医看见银票乐得眼睛都快开花了,连忙将两张银票折叠整齐揣在怀里,笑眯眯地说:“不是老夫不告诉你,而是老夫是真的不知道蚀骨寒的解法。”见宁婉婉小脸一沉,他话锋急忙一转道,“不过老夫知道有一人,肯定懂得解此毒。” “谁?” 游医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道:“毒圣鬼无度,要问这世间之毒,还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毒圣鬼无度? 这个名字宁婉婉闻所未闻。 “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这个……老夫就不知道了。” 宁婉婉隐忍着怒气又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案上,咬牙切齿道:“我再加一百两。” 谁知,方才还见钱眼开的游医竟然把银票给嫌弃地推了回来,摇着头道:“再加一千两老夫也还是不知道,江湖上有传说鬼无度已经得成大道,羽化升仙去了,也有人说他云游四海当乞丐去了,还有人说世上根本没有骨无度这个人,所以老夫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儿?是死是活?” 宁婉婉眸色一暗,垂眸不语了。 游医见状,幽幽长叹了一声,“哎,这个人是姑娘什么人?”他的手指点了点桌面,显然是暗指医案上的人。 宁婉婉说:“重要之人。” 游医追问:“有多重要?” 宁婉婉毫不犹豫地说:“就跟我的命一样重要。” 游医顿时了然道:“原来是你的心上人啊。” 宁婉婉本想解释司湛并不是她的心上人,但回念一想,她与游医本就是萍水相逢,以后也不会再见,又何必多此一举,便默认了。 游医似被她感动了,面色有些动容,“看在姑娘给老夫诊金足够丰厚的面子上,老夫就顺便告诉你一个可以缓解病情的法子吧。” 宁婉婉顿时激动道:“先生请说?” “如果你心上人确实是中了蚀骨寒的毒,那么有一物可以暂时克制住此毒。” “何物?” “火灵芝。” 火灵芝?宁婉婉倒是听闻过,只是此药稀有,很是难得。 游医道:“火灵芝乃世间少有之神药,性烈,专压寒毒,不过若是你心上人中的真是蚀骨寒的话,相信他的脾胃早已逆损严重,已经根本食不下如此烈性之药。” 本来宁婉婉还在对游医的话半信半疑,如今却听他连司湛脾胃损逆严重都能判断出来,心里便对游医的话已经有了□□分确信。 “如果这样的话,你就需要寻一纯阴处子之血,每日浇养那火灵芝,待到七日后,便可中和了火灵芝中的烈性。届时再用火灵芝熬药,你心上人就可直接服下了,如此便能保他在两三年内不仅性命无虞,还可少受些折磨。” 宁婉婉一听大喜过望地站起身,郑重地对着游医做了一个辑,道了一声,“多谢。” “谢老夫做甚?谢它就行了。”游医拍了拍胸口揣着的银票,美滋滋地道,“今晚老夫终于又可以去榴园阁春风一度了。” “……” 宁婉婉对游医仅剩的一点景仰之情,瞬间湮灭在游医的轻浮浪荡中了。 出了画舫,上了岸,宁婉婉心里还在盘算着到底要上哪儿去弄火灵芝,一时想得太入神,以至于连有人冲她惊慌失措地大喊着“让开,快让开”都没听见。 等宁婉婉惊觉到眼前的一通鸡飞狗跳之时,正前方不远处的街道上,两头受了惊的倔驴拉着的太平车,已经狂奔着划开了人群,正朝着她迎面撞了上来。 刹那间,宁婉婉整个人全然忘记了反应,呆呆地愣在原地。 这时,耳畔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惊呼:“小心!” 旋即,她的身体被人紧紧搂住,急速打了一个旋,才险险地避开了太平车的正面碾压。 惊险过后,宁婉婉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她惊魂未定地捂住胸脯长长吁了一口气。 “多谢救……” 谁知一扭头,一张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玉颜顿时映入了眼帘,“皇叔?” 宁婉婉先是大吃一惊,然后立即喜出望外道:“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司湛的一只手还紧紧地搂着宁婉婉的腰肢,他平复了一下内心还在翻滚着的慌张,缓缓松开了手负在身后,悄悄握紧。 神色有几分不自然道:“我,路过。” 宁婉婉刚要开口,拂衣突然从人群里横冲直撞了过来,一把抓住宁婉婉的手臂气喘吁吁地说:“姑娘,奴婢终于找到你了,你去哪儿了呀?都快吓死奴婢了。” 宁婉婉这才发现,她一不留神竟把拂衣给忘了,但又不好当着司湛的面说她去找游医看医案去了,只好对拂衣讪讪一笑道:“我就在这附近逛啊。” 呀呀呀,最近字数貌似有点超了,估计又要错过推荐了,正在犹豫这两天要不要压一下字数,小仙女们给个建议吧。 ☆、玩乐 拂衣这才注意到宁婉婉身边站着的司湛,她目光复杂地看了司湛一眼,然后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