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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无法逃脱世俗的眼光。更别说你们的孩子!哈哈哈!”江玉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般话来,只知道心中有无数的酸楚想对这个将死之人一吐为快,也似乎是在悼念皇家最后一道残息。当年,嫁进皇宫时一切都是那么和乐美满,虽有着无数倾轧争斗,可那些人至少还在,如今七年后,这里一切都将重新换掉。都道人事易换,苍凉易变。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声。“快把赵升天带出来!”“发生何事?清玉公子正在里面探望呢。”“今天定王殿下登基。怎么能少了自己的父皇。”“嗯。小的知道了。”外面看守士兵的交谈声传入室内。赵升天忽的踉跄后退两步,猛的抓住江玉树的衣摆,嘶声哀求:“带我走。带我走。”江玉树任由他抓住一把摇晃,只静静的看着他,思绪回到江天远说的话上——孩子,莫让仇恨蒙了心。放下吧……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带着快意,也带着讥讽。“放我走,玉树,你说的话他一定都会听的。你求他放了朕,朕不要看着他登基,只要能出皇宫去哪都行。”江玉树有些嫌恶的后退两步,静静看着这个当初掌握江家生杀大权的王,那时自己也是如此求他,求他放江家一条生路,要不是他的信道风流,要不是他的荒唐任性,又何来江家赵毅风母族势力那么多人给他陪葬。一声声哀求回响在冷宫的空气里,也在江玉树耳边飘荡。“放了我,不放了我。就杀了我。”“杀了我!”江玉树轻弹水袖,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淡然离去。空中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轰!”骨头碎裂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江玉树顿住步子,转身看去,只见墙边赫然一滩红色的血,触目惊心!“江玉树,赵毅风,朕……诅咒你们……得不到幸福!祸国妖星……人人得以诛之!”血从他头上蜿蜒留下,模糊了侧脸,他竭力的笑着,一种马上将从皇家的解脱。“朕解脱了,而你们还要在皇家挣起不破……哈哈哈~~”他嘴角漾起一丝幸福的笑,南宫怜清丽的容颜在他脑中出现。终是因为那一个女子,牵连一众,毁了这江山。记忆中的画面浮现,女子清雅一笑,淡香悠悠,岁月静好。江玉树静静的看着,只觉的悲从心来,一股疲惫像水一样将他席卷,这就是皇家。“清玉,恭送陛下。”赵升天轻阖眼眸,有些许泪水从他眼角落下。“这一生终究还是错了。”合眸,闭眼,人走。一步错,步步错。人生如棋,落子无悔。潮湿的空气中回荡着这句话,那声音在渐渐变淡。从此以后,再不响起。江玉树抬头看了一下窗外,来时瓢泼的雨,现在小了。无声轻叹一口气,江玉树飘然离去。他没有救那个君王,那是他用死在维持他的尊严。冷宫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江玉树知道天倾的皇宫或许再也不会属于他。雨渐停,坑洼中的水泽反射倒影出苍白的容颜。“公子……”斩离云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江玉树负手而立,茫然的看着这偌大的皇宫。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落在眼中,冰冷一片,像这雨一样,来也无情,去也无情。远处的宫殿门口,巍峨的祭祀大典上,传来祭司嘹亮的声音:“天之为命,上通神意,*惟尔令德,孝恭惟孝,友于兄弟,克施有政,命汝尹兹,东郊敬哉。有废有兴,出入自尔师虞,同列绎尔则入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于外,曰斯谋斯猷,惟我后之德,呜呼!臣人咸若时,惟良显哉,邦与臣俱荣*!携远古为天下。布告四海,庶人皆知。”祭祀大典神圣而庄严,雄浑的又响亮的声音从新帝口中念出,声音响彻宫宇,波撼人心。“天权神授,请天示之!改国号为‘姜’,从今以后,天倾子民既是我姜国子民,改年号为‘玉’,朕登基之日即为玉历初年。帝号为‘泓玉’!”细雨绵绵的天薄雾夹杂着水雾升起,雨点点滴滴落在脸上,像是在诉别离的挽留,也像是在预兆什么。“陛下万岁,万岁,万岁——”“一统姜国,千秋不换!”风带着雨,刮在脸上生疼。祭台下方,一列列跪拜的人朝着泓玉帝臣服问安,勇武的士兵一层一层跪下,遥望而去,宛如涌动的绿波,带起蜿蜒波浪。万人齐呼,山呼海啸。“千秋一统,帝君圣明。”数民敬仰,震天动地,声若雷轰,直飞九天。他,终于凤飞九天。可江玉树却听到那次在东齐城他拿着圣旨看向自己时的惨笑和无助,他知道他没有说的话——“天也不为天,我就逆了这天!地也枉做地,我就覆了这地!礼若不为礼,我就篡了这礼!”江玉树轻轻合上眼:十年之内,清玉终是助你君临高位……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却了无遗憾,只是有些……心痛。一直记不清你在抚国公府樱树下冷傲的侧脸,只记得再相逢时那一树的樱花飞满天,落在手心里的樱花雨,是不是你点绛唇的温柔?连你在花下的深情眷念也成了似血般的烙印,随着那一地妖娆红缨绚烂。若是我离去,还有谁愿意陪你,看那一场樱花烂漫。但是——手紧紧握住渌水剑,轻触那支被他修好的紫玉萧。转身,抬步,决绝。注定,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就!——将这份情,就此搁浅。白衣翩然而动,进轿,人走。斩离云随侍一边。皇宫巍峨,雄浑风格。熟悉的街道,那支探出墙的桃花,仿佛还在笑那人太冷不解春风柔情。记忆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殿下,你看桃花落了。”“你想说什么?”“殿下,你看桃花落了,你应该多笑笑的。”“江、玉、树!”嘴角一抹笑,真实如初。轿子穿过一道又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