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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还是没车。 再这样下去,天都快黑了,施索先给舍严发了条微信,告诉他今天回去晚,让他自己把鸽子汤炖了。 昨天她在按摩椅上一觉睡醒,舍严先盛了一碗汤给她,她睡一觉的功夫他就自学会了,今天可以让他自力更生。 舍严很快回复微信,问她有什么事要忙,施索回复说她被滞留在荒郊野外了。 舍严电话打了过来。 “喂?”喉咙有些酸胀,施索清清嗓子。 “怎么会一个人在那?”舍严问。 施索把前因后果简单地说了,舍严问:“你那边在下雨?” “嗯,超大雨。” “你在室外?” “嗯。” “等车等多久了?” 施索估算:“现在大概有五十分钟了。” “发个定位给我。” “干嘛?” “我过来接你。” “不用,这么远你怎么过来。” “我刚提了车。”舍严教她,“你继续等车,等到车了,五点半前要是能赶到汽车站你就去,我查了下,回黎州的末班车是五点半。要是赶不及,你就在镇中心下,找家店吃点东西。如果你那个位置一直没车,你哪都别走,等着我过来。” 施索觉得这里总能等到车,没必要让舍严浪费时间白跑一趟,她这些话没来得及出口,舍严就说了这么一长串,她第一次插不上他的话。 “听见了吗?”舍严问。 “……嗯。” “你充电宝带没带?” “没。” “手机现在少用,等我到了再跟你联络。” “哦。” “你先把定位发给我。” 她张了张嘴,最后道:“你车开慢点。” 挂断电话,她继续等。包里有水,但没吃的,喝了几口水,她盯着地面发呆。 这里路况很差,到处都是坑坑洼洼,雨水已经积起一潭又一潭,接连落下的雨珠像狂欢,在水坑上蹦蹦跳跳。 她记得她刚来黎州的时候,有一回和亲妈约了逛街,才逛一会儿,宁茹久就哭着打来电话说她回不去了。 宁茹久那时才十六岁,周末和朋友去外省玩,跟朋友吵架,被丢在了酒店里。 宁茹久有手机有钱,酒店也在市中心,但施爱月接到电话后还是驱车赶了过去,整整两个半小时的车程。 她刚才其实有一瞬间想给施爱月打电话,但理智及时叫停她。 施索等到昏昏欲睡也没等到公交和滴滴,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在半明半暗中看见一道人影向她跑来。 人影没撑伞,又高又大,只身破开这一道道的雨幕。 “你总算来了,我脚都快冻残了。”施索从恍神中醒来,随便找了一句话。 舍严微微喘着气:“前面山路塌方,路被堵了,车全都进不来。” “难怪……” 舍严突然蹲下,握住施索小腿,施索缩了缩:“干……” “我车停在那边,要走过去。”舍严掰下她的鞋子,再将她袜子一脱,用力搓了搓她的脚,接着把脚搁在他大腿上,又去脱她另一只,摸了摸,另一只脚袜子没湿。 他抬头看了眼,施索傻愣愣地望着他,他又低头帮她把干脚的那只鞋子穿回,然后又搓了搓那只湿的,两手裹了一会儿,确定回血了,他才说:“我鞋子太大,你不合脚,我背你过去。” “……不用。”施索把脚抽回来,弯腰穿鞋子,头顶心对着他,说:“我哪有那么娇气。” 舍严没再说。 距离不算短,一路过去也没路灯,手机照明不清不楚,施索走得慢,雨伞让舍严拿,小伞撑不住两个人,舍严一直被淋。她问:“怎么不带把伞?” 舍严说:“黎州没下雨,没来得及找。” “哦。”施索踩到了一脚烂泥,鞋子差点陷进泥里。 “拿着。”舍严把伞给她。 施索接过。 “我背你。”舍严上前,背朝着她。 施索看了眼舍严依旧绑着纱布的手臂,这回没再拒绝,她爬上舍严后背。 两只大掌穿过她膝盖后侧,她将小伞遮到舍严头顶。 紊乱的心跳平静了下来,她舒服地趴在舍严不知何时变得宽大坚硬的后背上。 作者有话要说: 赵姮不是硬塞进这里的,她后文还有作用~剧透了~ —— 第22章 密码(1) 一路都很沉默,施索难得享受宁静。 静得她不想发出一丝声音, 不想做出一个动作, 不想破坏这种氛围。 甚至希望这场大雨别停, 这段路永无止境。 她突然就这么难受了起来,难受梅秀菊,难受许良,难受景园小区里的那位老太太, 难受她孤零零提心吊胆的那几天。 难受她想回家,可没家能回。 还难受…… 她脸颊贴在舍严脖子上, 眼角湿润,没再忍着, 这次她纵容眼泪流了出来。 她理不清到底还难受些什么, 她只知道她不想从这背上下来。 一只手撑着伞, 她另一只拿着手机的手用力箍紧舍严。 脖子被勒, 舍严脚步迟缓半秒,他稍稍侧了下头。雨太大, 细碎声先前被遮掩住了,这会儿他才听到后面极轻的,抽泣似的声音。 “……开开?” “继续走啊。”施索闷在他背上, 口齿不清地说。 舍严顿了顿, 继续走路。 雨丝沁凉,时不时地飘到身上,施索胸前倒是暖融融的,但后背抵风, 加上右脚闷湿,很不舒服。 在她难受的情绪被眼泪冲掉大半后,她闷闷地问:“还有多远?” 舍严没告诉她,之前其实已经到车子附近了,但她让他继续走,他就调头继续走了。 越走越远,现在重新返回,“快了。”舍严说。 甩走负面情绪,施索吐口气,把眼睛里的雾气眨巴掉,她想问舍严累不累,可以把她放下来,但抬起头,她发现这段路先前似乎已经走过。 施索愣了愣,下意识想问怎么回事,可是张了张嘴,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她看不见舍严的正面,但能看见他肩下和侧脸脖子,全都湿透了,是他先前找她的时候淋到的,一直都没干,想来刚才她走路的时候,他把伞底空间也都留给了她。 施索又趴回舍严肩膀,趴了两秒,觉得不对,又起了下身。 后背一会儿软一会儿凉,舍严抿了下唇,低声问:“怎么了?” “没……没。”施索单手扶住他肩膀,心脏砰砰乱撞,饥饿也会造成心率紊乱,她脑子里胡乱地想。 舍严把她往上掂了一下,施索又趴回去了一点。 “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施索说。 “不用。” 施索静了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