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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陆焜还以为这是变相的逐客令,毕竟江洺说的时候也没笑,就一边玩着手机一边说的,连看都没看他。“你是不是嫌我天天来,烦着你了?”江洺从玩得正酣的游戏里抬起头,一脸不解地看着陆焜,说:“我刚才像是开玩笑吗?”关于这个突然的决定对江洺来说并不突然,就在这之前的一天,他跟陆焜去他租的房子那取点东西,然后在回来之后他才决定让陆焜搬过来,因为他那,说实话,条件太一般了,与其天天这样,还不如搬一起住算了。陆焜想了想,确定江洺是认真的,他说:“那我这两天有时间就把东西搬过来”说这话的同时陆焜也在思索自己的家当,他好像除了一些蔽体的旧衣服之外真就没什么可以值得费力一次的了。想想当初搬进去的时候就没带什么,不住了,也带不走太多。于是在他俩商量好之后的周末,陆焜把自己的全部,两行李箱的衣服搬进了江洺的家。晚上吃完饭,江洺把他的衣服拿出来挨个抖了抖,然后套上衣挂挂在柜子里,每一件都整理的很板正,陆焜看他认真的样子就像是在服装店工作的营业员一般。“差不多得了,弄那么仔细干嘛”,陆焜盘腿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床,嘴里还叼着根烟,大有看“媳妇儿”干活的架势。江洺吸吸鼻子,闻到烟味儿顿时也想来一根,他把手里的裤子挂进衣柜,然后也坐了下来,只不过他盘不上腿。。。。。。江洺边点烟边瞄着陆焜的大长腿看,怎么盘上去的?骨头有那么软吗?陆焜不知道江洺在看啥,但还是特别不要脸地伸过手去,捏了两下江洺的耳朵,说:“是不是想要了?”要你妹啊要!江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别找不自在”“嘿嘿”,陆焜憨憨地笑了两声,没多言。静了两只烟的时间,江洺叫了声,“焜哥”“嗯?”江洺一条腿蜷着,拿烟的手搭在上面,扭过头看着陆焜,说:“这样的生活我没过过”突如其来的一句,让陆焜摸不着头脑,“什么?”“现在”“现在?”“对,现在”,江洺把烟送进嘴里吸了一口,说:“除了爹妈,我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生活过”陆焜没接话,他心里隐隐感觉到江洺会有很长一段话要讲。“要是哪天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不舒服了就离开,我不会缠着你的”“。。。。。。”“反正你我这种情况也不能谈婚论嫁,想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不想了就好聚好散吧”江洺话音刚落就被陆焜重重扯过去按在地板上,他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随即陆焜就吻了过来,准确的说,是咬。他在发泄。。。。。。陆焜双手撑在江洺的脖颈两侧,沉重地喘着气,眼睛冒火一样地盯着身下的人。“你就是个狼崽子!”对于这一评价江洺不否认,也不予理会。他抬腿用膝盖顶了陆焜的裤裆一下,说:“让我起来,衣服都还没弄完呢”陆焜双腿并拢,把江洺的腿夹住,说:“不弄了,就放那,爱咋咋地!”江洺尝试着别的方法,“地板太硬了,硌得我难受”“。。。。。。”“地上凉,我一着凉胃就疼”“。。。。。。”陆焜这才把手拿开,重新坐回地上,脸色略有些阴沉,他不否认的是江洺刚才说的那番话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什么叫不想就好聚好散?!他又没想过要分开。江洺从地上爬起来躺到床上,摸着有些发烫的嘴唇,他此刻也怀疑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太过薄情了。可薄情归薄情,那也是现实,谁都清楚。陆焜的手机在地板上嗡嗡地震动,响了好几声。江洺见陆焜还坐着不动,就用脚趾点点陆焜的后背,“接电话!”陆焜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带着点儿“不跟你计较”的玩味抓起了电话。一声“喂”过后,陆焜瞬间站了起来,然后走出卧室并且关上了门。江洺躺在床上,隐约听到了楼下阿姨们放的广场舞音乐,而陆焜的声音,完完全全被遮罩了。想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背着自己打电话。。。。。。江洺很少窥探别人的秘密,这也是他在单位人缘比较好的原因,所以每次陆焜有自己的事要处理的时候他也从不过问。陆焜接完电话回来就开始换衣服,他边穿边跟江洺说:“店里有点事让我处理一下,要是结束的晚的话我就回我那住了”江洺看着他,问:“有多晚?”陆焜愣住了,想想,说:“我现在定不下来”“那就回来住”江洺无畏地看着陆焜,语气里不容商量。“好,我尽量早点回来”说完人就走了,匆匆无踪影。不知道为什么,江洺好像习惯站在阳台上等待陆焜从单元门出来离去的那一刻,他把这理解为一种目送,虽然不知道陆焜去哪,但总能确定他会回来,江洺笃定不疑。这个时间路上并不堵车,陆焜看了一眼手表,八点,他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方向盘,等红灯的心情很焦躁。刚才,他接的那个电话,是周芸的母亲,也就是孟姨打来的。周芸出事后家里把她送到了美国一家专业治疗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康复中心,转眼过去四个多月了,也不知道恢复得怎么样。陆焜没想到孟姨还会再打电话给他,之前因为陆远,俩家人几十年的关系几近决裂,陆焜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得到原谅,可孟姨却让他去机场接机,这很出乎他的意外。从江洺家到机场正常五十分钟的车程,陆焜开了半个小时就到了,一路上他的脑袋都乱得跟浆糊一样,根本想不起江洺曾叫他慢点开车这件事。陆焜把车开到停车场后点了根烟来平复心情,他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面对周芸,虽说犯错的是陆远,可他这个当哥的又有什么脸面坦然处之。擦,越想越特么头疼!陆焜把剩下的半截烟戳灭扔进垃圾箱,然后朝机场大厅走去。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陆焜一眼就认出了周芸,她穿了一件纯白色及膝的裙子,长头发用一根皮筋挽起,简单,干净,虽然比以前瘦了,但气色看着比之前走的时候好了很多。陆焜走过去,对着周芸的父母叫了声:“周叔,孟姨”周芸他爸阴沉着脸,扭到一边,没回答,同样脸色不好的还有孟姨,她看了眼陆焜,说:“我们本来不想麻烦你的,可是小芸说她除了你谁也不见,我们也是没办法”看样子让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