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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都见过,他不应该拉着她去路边的店剪头发的。 霍忱想,人和人真的是不同的。 命和命也是不同的。 他不该天真的觉得,退后一步,做朋友也可以的。 其实就算是做朋友……也不配的吧。 寇熇拉他的手,觉得这人想法很奇葩,“干嘛?又在这里玩自哀自怜啊大哥?我是为了恶心你还是为了蔑视你才叫你来看看有什么不同的?” 说话的味道已经发生改变了,变成鸡粑粑味儿了,不太好听。 她觉得自己双手捧着一颗鲜红的心在做好人啊,可对方不领情不说还抽她一大嘴巴。 她贱啊? “我觉得我们俩之间有无法逾越的东西。” 她切了一声,“早就有啊也不是今天才有,你想这个干嘛,赶紧上来,像个女人一样东想西想的。” 玩敏感啊。 脱线。 拽着他上楼,楼上发型师早就等着呢,看见寇熇推门,脸上摆出职业的笑容。 不过看见那头发的时候,眼睛里明显闪过不解。 是个人对美都是有追求的吧,他觉得自己的手艺和旁的人还是有所不同的,不然为什么路边摆摊的也是剪头发的,他这种也是剪头发的,人家每个月赚点钱花就好了,他可以靠着这一行买大宅买豪车。 “他他他,帮我同学搞个发型,就是那种能让他分辨出来和路边摊剪的不一样的。” 霍忱被寇熇按坐下,他想起来可寇熇手上加了力道,紧紧按着他,不让他动。 “来看看。” “我已经知道有分别了。”霍忱看寇熇道。 她反手照着他的头就是一下,“小子,你少说废话,我不知道有分别啊,让你看的是这个吗?” 混账东西! 领悟能力怎么这么差呢,还怪你学习成绩不好。 发型师笑笑,他觉得霍忱长得是真的很好,不过发型就不用说了。 他不动之前霍忱就是个好看的小孩儿而已,这种好看还得会欣赏的人去看,现在少女们的审美变化多端的,有些明星没出名之前的素颜照拿给她们看,她们都不一定买账呢,会觉得好丑,但做了明星以后就觉得这张脸好帅,动刀了?微整了?并不。 而是身上的气质发生了变化,所穿的衣所讲的话,顶着的发型不同了。 他剪发,寇熇坐在一旁的柜子上,自己家的东西想坐也就坐了,她在旁边嘚吧嘚嘴一个劲的讲讲讲。 她是真的觉得霍忱活的太糙了。 霍忱冷声问她,“你所谓的精致要不要钱去堆起来?你觉得我是靠着我奶一个月两千多的工资可以任意去买新衣还是能找最顶级的发型师做个发型呢。” 寇熇道:“话也不是这样讲,那审美该有的吧。” “想有,但培养不出来。”霍忱对着她笑了笑。 那是财力决定的,并不是张张嘴说说就可以拥有的,他土他不懂得审美,可没人要求平民百姓的生活里拥有这些,是有懂的,无师自通的,但那不是他,他对美不了解,美和高雅也距离着他十万八千里。 他不懂名牌,哪怕见识过很贵的东西,依旧没办法理解它的价值,这是他用眼所看见的世界。 她的那些审美,喜欢的瓶瓶罐罐甚至吃饭的盘子和碗,他都不理解。 不理解她所生活的那种文化。 寇熇觉得难过,可过了几秒她又一脸嘻嘻哈哈,拍着他的肩膀:“其实也没什么了,有钱过有钱的生活,没钱也不能去死,你现在也挺好的,虽然对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你有我啊,有我这个朋友,我培养你的审美。” 霍忱觉得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你培养我?你是我妈还是我奶啊。” 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给她,救世主吗? 可忘记了吗,歌词里是这样写的,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的。 “不领情是吧。” 她翻脸。 “不是不领情,而是你能培养我几年,我们做同学至多还有半年的时间,半年以后分道扬镳,各走各路。” 如果现在是高二,那该多好。 也许那个时候努努力,还更有希望一点点。 寇熇叹:“是啊,那老兄你自力更生吧,我想法再多也没办法了。” 发型师笑了笑:“年轻真好啊。” 他羡慕霍忱啊,羡慕这位同学有寇熇这样的朋友。 运气多好。 “谁人没年轻过。”寇熇说。 “是都年轻过,但没遇上你这样的朋友啊。” 他夸寇熇。 寇大小姐的脾气不太好,他见识过几次,做做发型就突然翻脸的样子,那个时候浑身的戾气挡都挡不住,和自己父亲对抗,他以为养个这样的孩子也挺倒霉的,越是有钱越是容易不如意嘛,可明显自己是用片面去评价了全部。 这倒不是发型师看的片面,而是那个时期处在叛逆期的寇熇就是那样,她耀眼她浑身冒着光,但她也带着一身的戾气,一条路她就喜欢走到黑。 寇熇沾沾自喜:“是吧,我也觉得有我这样的朋友是他三生有幸,我多好啊。” 管不了一辈子,但能管一段时光。 平心而论,她认为自己带给了霍忱很多的新的不同的东西,如果他没有遇上他,那么霍忱应该就是那个只会将力气发泄在和同学打架身上的霍忱。 霍忱撇嘴:“是啊,可好了,拿着砖照着我的头就拍。” 能不好嘛。 发型师突然之间笑的有些惨淡。 这样的吗?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寇熇去推他的头,发型师出声:“别推。” 她住了手。 “不打不相识啊。” “那是。” 寇熇:“霍忱啊,你得多多努力啊。” 这样朋友才能做得长久。 霍忱:“少废话,天天和我妈似的。” 他想努力啊,可尽了全力,无论是成绩还是什么,他都无力去改变。 弄了好半响,发型师给霍忱搞一个发型,搞了三个多小时,宣布结束。 “好了。” 寇熇送人到二楼门外。 返身回来,大咧咧说着:“不一样吧?” “是不一样。” 屁股都要坐麻了,剪个头发结果最后弄了那么长时间,这哪里是剪头发。 寇熇道:“我是想告诉你,哪怕做个发型师,有人每个月赚几千,有人每个月赚几万甚至更多,他的店……”她指指走出去的人说:“都是要办卡才能给做的那种,一办一张卡一万起步还不一定是他本人给做,我同桌每天都很认真努力的学习,我告诉他,他如此努力不如去学做蛋糕,可是多少人觉得我是在侮辱人瞧不起人。” 她就呵呵了。 她用得上瞧不起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