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我弟弟没有那么可爱(H)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体还是潮水一般地涌到他床上去。你看看,这世道太糟糕。不要以为孩子就有多无辜,他们也有和我一样,无处发泄的性欲。

第三天的时候李重晔来了。他从头到脚一身凛冽的贵气,和酒吧的破败yin靡太不相称。我躲在角落里欣赏新上位的小朋友和肖言表演69体位,余光一闪就瞥到了他。他也如此。保镖们为他分开了一条道,他直直就朝我走过来。这算什麽,好哥俩心有灵犀?

“慕叔叔病了,”他说,“你要跟我回去。”

我周身的野鸳鸯们早就被他带来的人清了个干净,沙发地面上到处都是jingye和酒水。我自得其乐犹如木桶里的第欧根尼,他威风赫赫像是得胜归来的凯撒。

“慕叔叔,”我把杯底最後一口伏特加干掉,“叫得可真亲热。难道他也勾引你上床了,滋味不错吧。”

“你走不走。”李重晔冷冷发问,显然他没有坐下来和我这个弟弟好好聊聊的打算,身後黑衣保镖们围了上来。这情景,还真是颇有恶霸地主的范儿。

我觉得自己像条软哒哒的章鱼,看见他就忍不住要喷一喷墨汁,“跟我说这些有什麽用呢。你该问问李越江,他是有多久没宠幸他了,逼得他想出这样手段来吸引注意。”

李重晔眉都没皱一下,保镖们亮出了手铐和绳索。我懒懒抬手任他们将我捆绑成烤乳猪,真他妈的无奈啊。

被塞到车里的时候我看见李重晔眼底不假修饰的嘲讽。他叫我滚,我滚了。现在他叫我回去,我依然得一声不吭地滚回去。心狠,手毒,骨头软。在他们心里我不就是这样的货色。

不过在任何人面前都戴著一副冷酷面具的李家少主,唯独我,少少有几次机会见证了他寒冰碎裂後的轻蔑表情,也算是一种荣幸。

这老狗养的小狗日的。

我闭上眼睛不去管他,在後座瘫成个没教养的姿势,陷入沈睡。连续几天的纵欲大大损伤了我的精神,何况一会还要面对cao他祖宗一万遍的李家人。

我很累,很累了。

4.

我怀疑李重晔是性冷感。保姆车上,我洗浴和换衣服的时候,他就那麽面无表情地监视,看著我像看木乃伊,眼都没眨一下。正常人对著一具人类的裸体至少应该表现出某种程度的羞怯,也可能是欲望。而李重晔,他既不像个同性恋者,也不像异性恋或双性恋。

很好,我一想到李家的小主子长到十八岁还是个连上床都不会的可怜小处,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这可跟他那个人形jiba的爹大不一样。

衬衫和长裤遮住了腕上的勒痕,也恰到好处地掩去我一身的落魄。我随著李重晔进屋,那个仿佛永恒温柔和美丽著的男人就坐在餐桌旁等我。

他是真的病了。脸色比餐桌上的百合花还要苍白,也远比那束百合花还要脆弱。

看得我真怕一个不自禁,会冲上去会把他给弄死。

李重晔在我对面落坐,一举一动,优雅得像个不食烟火的王子。我这小流氓只好执起刀叉,大口嚼起仆侍递过来的切割好的牛rou。

慕永河深深凝望著我,眼底渐渐泛起无辜的泪水,他柔声叫道,“阿锦,你瘦了。”

我cao他爹。

脑海里,我按著那从未见过一面的爷爷猛干的画面,让我这没人性的小畜生也抽搐了。我擦掉嘴边的呕吐物,把雪白的餐巾往桌上一扔,“你恶心你儿子,也至少得让他先吃完饭。”

慕永河一怔,而後整个人像是猛地被割断了提线的木偶,表情垮了下来,身姿垮了下来。忧伤的泪水从他那夜一般幽深的瞳仁里大颗掉落,还隐隐闪现著星空的光芒。妈的,老子还没见过这世上能有人哭得比他更好看,好看得,简直要惊心动魄。

我吃饱喝足,端著一杯雪利酒,饶有兴致地欣赏美人夜啼,不去管李重晔一眼朝我横来,鼻腔发出的冷冷哼声。

一个男人从门外急匆匆地走进,将他搂到怀里,“怎麽哭了。”慕永河柔柔靠在他胸膛前,一声不响地只顾掉眼泪,不说话。男人将那些泪水怜惜地吻去,抱著他像抱著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翻身落坐。

那是属於他的主位。

李越江带著笑意的目光朝我们扫过来,只怕除了慕永河,谁都看得出那笑意里没一点温和。

男人自顾自拿起刀叉,喂了块沙拉到慕永河嘴里,又低头伸了舌头进去尝尝味,吩咐了佣人下次调制的注意事项,才抬起头对著他儿子发话,“李重晔,我警告过你,别欺负慕叔叔。

李重晔拿起手巾,面无表情擦了擦嘴。

慕永河在哭泣的间隙,居然还记得小声地为那小牲口辩解,“不是他……”

“不是他,”李越江慢条斯理朝餐桌看了一圈,似乎对还有谁能将他的宝贝招惹到落泪,感到绕有趣味。最後他闲在在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语气在一瞬间居然显露出慈父般的温情,“小慕锦?”

我直接拿餐刀砸了盘子。当然,如果有可能,我更想将它捅到主位上那一对神仙眷侣的心窝子里去。

李越江好似没有听到一般,转头朝李重晔说起话,“慕锦是个好孩子,不会无故不懂事。李重晔,我教过你兄友弟恭的道理。别只顾著自己疯,时常也要带你弟弟玩玩。”

李重晔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我去邀请过他,在我生日宴会的时候。”那表情极其高傲,就差没说,我看到姓慕的小狗崽子在手yin。

李越江把头转过来,温文面具下面渐渐长出了獠牙,“慕锦,和李重晔好好相处,不要让你父亲难过。”

我怒极,这时候反而能笑了。慕永河听闻我笑声,在李越江怀里瑟缩了一下,此刻他无害得像个刚出生的小动物。谁能忍心伤害这样的美人。

我也不能。

我推开椅子,走到餐厅最前方,朝大美人一步一步迫近。在他几乎要忍不住尖叫出声时,朝一旁的李越江恭谨一笑,“当然,李先生永远是对的。”

我俯下身,在慕永河嘴角落下轻轻的一个吻,余光不巧撞见了李越江蹙紧的眉头。

我听到自己在说,“我爱您,爸爸。”

5.6.7

5.

所谓卧室是间阁楼,高高伫立於李宅顶端,窄小得仅能容下一具尸体。它的晦暗简陋和李家堂皇的一切极不相称,像是织锦的袍子上长了块不大不小的霉斑。

他们都厌恶这里,唯独我深爱它溃烂的气息。居住其间,每日犹如丧家的狗在里面爬来爬去。李越江叫我“阁楼的小怪物”,真有趣,他是怎麽知道,我渴望著成为那敲锺的丑东西呢。

将他的主教从教堂顶端退下时,卡西莫多必然也曾感到十分的快意。

当晚我也是一个人蜷缩在阁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