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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最稀缺的一个。他用了两个周末的时间,跑遍了全城几乎所有的门店,终于被他找到了仅剩的唯一的一个。 把那个小东西拿在手里的时候,他才开始问自己,这算不算是多管闲事呢? 他自己也不清楚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冲动,并且付诸于行动了。 再后来,他又和她在学校里见面了,这次不是他站在一边看她。 她还记得要还他包子的钱。 他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她要回教室拿钱,他没让,非要她现在就给。 小姑娘委屈巴巴的表情直至今日他都记忆犹新。 他找到了机会,把这个小玩具偷偷塞到了她的校服口袋里,一起塞的还有他的手机号码。 为了她,他特地注册了一个从前没玩过的微信,等她加他好友,然后“还钱”。 未料她也是有小聪明的,微信没加,支付宝转给他了。 当时他是什么心思呢,有点哭笑不得。 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原因,看到她就本能地去做了。 他的想法是,难得有一个让他不讨厌的小姑娘,长得又可爱又漂亮,还会默默地给他买创可贴,他觉得对她的好都是理所当然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柏俊民他们都认为他喜欢她。他懒得解释,也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要不是郑静宜拿着录音站在他面前质问他,他可能还会有一段时间不想去思考。 单纯地不想思考,因为麻烦。 他活了十七年第一次对小姑娘好,关其他人屁事,轮得到别人来质问他是不是喜欢她吗? 季诚扯了扯唇,不客气道:“是又怎么样,要你管?” 郑静宜:“……” 半分钟后,身后的人彻底不见了。 季诚站在天台上吹了会儿风,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 他有可能是真的喜欢上薛卉了,并且还不是一点点,应该是非常非常喜欢。 那么问题来了,她在录音里说她喜欢成绩好的人,所以——怎么样才算是成绩好? 对于一个考试连及格线都没摸过的学渣来说,成绩好那就是天上的浮云,看得见,摸不着。 季校霸有生以来第一次思考和学习有关的事情,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 新学期开学后,身为季诚同桌的柏俊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 鉴于这件事情非常地不切实际,并且让人为之惊恐,他思虑再三,不敢和同桌开口,于是趁着课间同桌去上厕所,他和徐一帆、庄邈两个人围成了黄金三人组,三颗脑袋凑在一起讨论。 “你们有没有觉得,诚哥这几天上课都认真多了?” 徐一帆打了个哈欠,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啥玩意儿?你说咱诚哥会认真上课?放屁!诚哥他啥时候听过课啊,作业不交,选择题ABCD瞎蒙,懒得写字就直接交白卷,次次考试年级倒数第一,就比高一一班的薛尧排名前多了两个字,这么牛逼还用得着听课吗!” “不是。”柏俊民也觉得神奇啊,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真的,你们没发现,我就坐在他旁边,看得可清楚了,诚哥最近上课都不睡觉了。不睡觉也就算了,他居然还会听,然后拿着笔在书上记笔记。当然啦,他记的笔记多半也不是重点,可他真的有在记。” 柏俊民说到这儿,往旁边看了看,季诚还没回来,他手一伸,把他上节课用的语文书抽出来,随便翻了一页,指着上面:“你们看,我没骗你们吧。” 他们上节课学的是荀子的,有一句话叫“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 季诚在旁边写的翻译:假装坐了马车,没有用脚走,所以到了千里之外;假装坐了船,没有自己游泳,所以过了河。 柏俊民:“……” 徐一帆:“……” 庄邈:“……” 庄邈前前后后把季诚写的翻译看了两遍,拍着大腿笑:“诚哥不容易,居然知道舆马是马车的意思。” 徐一帆看得目瞪口呆,也表示赞同:“真的太不容易了。” 三个人围成一团一起笑。 笑着笑着,突然听到一个凉飕飕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你们在笑什么?” 柏俊民还拿着他的语文书,手一抖,立刻藏到了身后:“没有,我们没笑,诚哥你看错了。” 季诚:“……” 好在季诚现在满脑子都是语文课上的那篇文言文,没心思和他们计较。 什么鬼才的课文,坐马车就坐马车,坐船就坐船,为什么要假装坐? 作者有话要说: 来惹,白天有点忙,没时间码字,_(:з」∠)_ ☆、第 26 章 作为高考的预备役队员, 高二年级是有月考的。 这学期是二月中旬开的学, 三月中旬第一次月考, 季诚不负所望地又考试全年级第一, 倒数的。 看着试卷上那一个接着一个红色的数字, 季诚挺纳闷的。 自从知道薛卉喜欢成绩好的男生以后,他这一个月已经很努力在听课了,平时上课铃响就倒头大睡的他, 很久都没有体会过趴在课桌上睡觉是什么滋味儿了。课本上的笔记也记的密密麻麻的,除了作业不会做还是空着, 他真的觉得自己都快拼了老命了。 结果呢? 他那么拼命,居然连他旁边上课总是偷偷睡觉的柏俊民都比不上。 这是不是代表他没有学习的天赋? 季诚这种闷闷不乐的情绪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星期,连带着周围的那群兄弟, 都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自习课上,没有老师在,教室里有一半同学在开小差。 柏俊民推了推季诚的胳膊:“诚哥,打不打球,下节伦哥的课, 肯定又得找我们麻烦,我们先去热个身?” 季诚的课桌上摆着一张数学试卷, 从头到尾全是鲜红的叉。 他冷着脸, 头也不抬:“不去。” 柏俊民凑过去,看了看:“不是诚哥,我说你连最基础的知识都不懂,你就是把试卷给盯穿了, 也还是不会做啊。” 季诚抬头看他一眼:“你会?” 柏俊民挠挠头,嘿嘿笑:“我也不太会,不过像f(-x)=f(x),则f(x)是偶函数这个我还是懂的。” 季诚:“什么叫偶函数?” 柏俊民:“……” 徐一帆转过头,声情并茂地给他解释:“一般地,如果对于函数f(x)的定义域内任意的一个x,都有f(x)=f(-x),那么函数f(x)就叫做偶函数。” 季诚:“……” 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徐一帆憋笑,隔着过道拍了拍季诚的肩膀:“行了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