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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与真的没什么差别,还特别耐打,哪怕你再掉落悬崖,也不会摔断腿了。等你小师妹大仇得报, 为师就为你换腿。” 无崖子声音里都带着些颤音:“换腿?” 逍遥子点了点头:“废了,还留着干吗,换个更好的。” 无崖子觉得这主意一点也不靠谱,更何况,他不知唐一菲是谁,更不敢想她会拿什么铜铁给她打个铁腿,只消想想会有铁锈木屑浸入到自己的骨rou里。他越想越害怕,忙摇头道:“……师父,其实,没腿,徒弟觉得也还行,像小师妹说的,有轮椅,就够了。” 逍遥子用手指着无崖子的脑袋,使劲的戳,只听砰砰连响。逍遥子不禁自问:当年,为什么要收徒弟?为什么要收徒弟? “二货,你还真是二货,为师还能害你不成。” 无崖子连忙往后仰了仰,与师父的手指挪开些距离。竟有几分委屈与茫然,当着徒弟的面,被师父训得跟三孙子似的,他觉得丢脸,却又不敢反驳,只得喃喃道:“师父,我不是那个意思。” 逍遥子望向唐一菲:“唐姑娘,你看他这腿,除了假肢,可还有其他办法?” 唐一菲:“还有一个比较麻烦的办法,先将他腿上的骨头,全部捏碎,敷上‘黑玉断续膏’,再以内力,打通其腿部筋脉,不过三五个月,就能恢复如初。” 无崖子只觉浑身一冷,当初摔落悬崖,断腿之痛,此时想来还疼在心间,听了唐一菲这番说辞,忙问道:“这位,唐姑娘,这番治法,可有前例?” 唐一菲:“有啊,虽然用的方法与药物稍有不同,但无情他的腿,早已完好如初,还因此留下了满身的花香,所谓人未到,香气已袭人,说的正是他那样自带花香的男人。” 她深觉自己这番说法,不太能服人,又道:“不过,你的腿伤,与他的情况又有不同。且那样的神药,我只有一株,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给你用第二种办法啦。” 无崖子默然无语,他总觉得这位唐姑娘,对自己有敌意。 巫行云两只小手捏在一起,只听咔咔咔,骨头相错声不断响起。 “二货,你选哪种办法,我看捏断腿骨这个办法就很好,师姐会帮你的。”说着这话,她已走到了无崖子的左手边,一手抓住了他的轮椅,只听咔嚓一声,那扶手已裂开了。 李秋水顺势走到右手边,温言软语道:“师妹也来帮你。” 无崖子只觉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满脸的苦意,抬起头来,望向逍遥子:“师父。” 逍遥子:“嗯,其实两种办法都很好,第一种办法虽不用经受那般痛楚,但那毕竟不是你的腿,以后你的腿上功夫,算是废了。 第二种办法,虽现在苦了一些,但日后仍能康健如初。 怎么,我逍遥派的当代掌门人,还会怕这点疼痛?” 自小就很娇贵,生活在云端的无崖子,只觉这一刻的心情,比被丁春秋打落悬崖时还要难熬。 他艰难的抬起头来:“师父,咱们,还是先说小师妹的仇吧。” 只是,还不待他们出发,前去寻找星宿老怪丁春秋,这人已出现了。 远远传来丁春秋的狂笑声:“苏星河,我知道师父还没死,你只消把门中秘籍给我,我就放师父一条生路,怎么样?” 苏星河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道:“丁春秋,你个畜生。” 丁春秋笑得张狂:“总算找到你在哪里了,师兄,你怎么还这么天真,阵法本是你的依仗,如今你弃了阵法,跑到崖底,你以为,这样的山崖能阻得住我?” 苏星河有了依仗,冷哼道:“有能耐你就跳下来啊。” 丁春秋哈哈大笑着,在山崖间纵横跳跃,只看他那轻松的姿态,就能知道他功力之深,轻功之佳了。 唐一菲不禁又看向无崖子:“你这人好生奇怪,徒弟都能轻松下得山崖,你怎么搞的就断了腿?” 苏星河见他家师父面色灰败,连忙为师父开脱道:“师父是被丁春秋那贼子,从背后偷袭,才落下山崖的。” 唐一菲:“可若他能在关键时刻拉住丁春秋,不就可以把丁春秋一把拽下来,两人同时落崖,怎么也算给自己报了仇了,更何况,他怎么也得比那丁春秋内功深厚几分,说不定,还可以拿丁春秋当垫脚石呢? 更何况,哪怕当时事发突然,他没那份应急反应,难道丁春秋能一掌就将他击晕?若没晕过去,他怎会任由自己掉落悬崖,而不调动内息,于山崖间找机会,减缓下降速度?” 洪七:“对啊,想反手抓住背后偷袭的人,或许有点难,但这山并不是太高,且悬崖虽看似笔直,但其间还有些树木,更有些凸起的头块。” 无崖子默然无语,又将头低了下去。 李秋水冷笑道:“若非当时重伤在身,或中了剧毒,只怕是被徒弟给打伤,震惊太过,一时失了神,等他反应过来,已是无力阻挡了吧?” 巫行云:“中毒不可能,不说师弟本就是用毒的高手,哪怕身中剧毒,以他的修为,压上一压,还是可以的。一定是震惊太过吧,心神俱惊之下,忘了身在何处,才摔断了腿。” 无崖子简直要将头埋到裤裆里去了,就连苏星河的目光,都有了那么一丝异样,但随后他就又道:“师父这一生光风霁月,又怎会想到竟有丁春秋这般恶徒,会向自己的师父出手呢?更何况,丁春秋偷偷练了化功大法,谁又敢抓住他的手。” 巫行云大怒道:“放屁,无崖子练的可是北冥神功,专吸他人内力,他又怎会惧怕什么化功大法?” 苏星河被巫行云这一声大喝,吓得差点坐到地上,后退一步,才稳住心神。 唐一菲淡淡道:“所以,还是他太过震惊,以至于失去了最佳的反击、自救的机会?” 逍遥子叹息道:“二徒弟啊,要不,咱们还是换腿吧,哪天你再掉落悬崖,大不了再换一次腿。反正这么些年,为师很是存了些家底,买几条腿的家资,还是有的。” 无崖子终于忍不住了,暴发道:“师父,我是真没想到,他会这样对我,我教他文字,授他武艺、教他萧艺、琴艺、书画、阵法、医术、毒术……,凡我会的,无不倾心相授。他怎么敢,怎么会……” 此时丁春秋已走到茅屋前,冷嘲热讽道:“是啊,你是教了我很多东西,可我最想学的高深武功,你却从不肯教我,哪怕我讨好卖乖,前后服侍你十几年,你也总是防着我,从不曾将那些秘密,告诉与我,反倒是大师兄,不争不抢,不闻不问,倒得了你的几分信任……” 他还要说话去,只觉心头一寒,下意识后退几步,但那一柄寒光闪闪的剑,无论他退往何方,都在他身前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