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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砸下。 一拳下去,老两的头挂了彩,红红的血液像迸发的岩浆,流了他满脸,染进了他的眼球,他不由难受的闭上眼睛,嘴里吼着。 第二拳落下,老两的已经开始发蒙,嘴里喷出一口血唾沫,下巴脱落,什么话也说不出。 董志兆并没有停手,今天老两是自己送上门儿来的,不打他一顿,对不起他之前对自己媳妇的所作所为。 老两是个拳头厉害的人,可是架不住他刚才的力气耗尽,现在又被打蒙,只能下意识的想抱住自己的头。 “想打死我?”董志兆的拳头毫不留情,雨点一般落在老两的身上,手上关节都已经打破皮,“觉得自己厉害,没人制得了你?” 老两说不出话,只能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想支着身子起来,却被董志兆一膝盖再次撞回地上。 “告诉你,惹我,我从来不带怕的!”董志兆再次打下一拳,当日在鸽子沟,他们欺负江珮和小妹,他一直记在心里。报仇,他只会加倍讨回! 江珮跑出门,想上前拉住董志兆,这样下去出了人命可不行,虽然她很想上前打老两一顿,可是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有些事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正想着,却见一个男人跑了过来,几步上前,拉开了董志兆,“别动手,有话好说。” 董志兆喘息不稳,拳头依旧攥得紧紧地,看样子还想上前去踢打老两一番。江珮连忙上前将人拉住,明儿就过年了,家里可不能出什么事儿。 老两瘫在地上,满脸血,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就算他身手如何狠辣,受了董志兆这一通打,神仙也招架不住。 跑来的男人赶紧把地上的老两拉起来,扶着腿脚已经没办法站立的他。 这个男人,江珮记得。正是上一次,苏巧挖路的时候,把老两叫过来的那个人,好像一直跟在老两身边。方正的脸,浓眉大眼,看样子不像是坏人,却偏偏跟着老两这样的混蛋。 “今天这事儿,完全是两老板自己过来的,提着一把斧子过来想砍人!”江珮一手拉住董志兆,这事情就要说明白了,这边可是没有错的,那老两活该被揍,“我们还该去镇上报案!” “别别,这不是老板他喝了酒吗?”方脸男人忙赔笑,“我这就扶他回去。” “老两,你听着。”董志兆稳了气息,脑中也清晰了,“别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你再来,我还是照打!” 方脸男人忙扶着晃晃悠悠的老两离开了,黑狗对着远去的人影叫个不停,尤不解恨。 江珮抬起董志兆的手,手背的骨节处擦破了皮,可见刚才他下手有多狠。为了要守护的东西,他就是这么刚! “去姜大夫家抹点儿药吧!”江珮不敢去碰董志兆那手背上的伤。 “一点儿油皮,不用担心,两三天就会好的。”董志兆满不在乎,刚才一同拳脚,现在他浑身是汗。 “你就不怕他手里的斧子?”江珮心有余悸,看到地上的锋利斧头。 董志兆踢了一脚斧头,“过年了,老两是来给咱家送‘福头’。我当然不能让他空手回去,就让他披一身彩。” “你还说笑?”江珮轻声埋怨。“那老两出了名的会打架,你还故意激他出手?” “莽夫而已,只用蛮力是没用的。”董志兆活动了下自己的关节,“碰到这样的,就是要上,比他更狠。” “你这就是搏命!”江珮叹了一口气,“以前怎么没看出你会打架?” “我隐藏的好啊。”董志兆笑起来,“要不然怎么把你骗到手?” “你承认是骗我了?”江珮实在不明白,明明刚才还和老两打成一团,现在却和她说笑,董志兆是怎么做到的。 “老两的石场也关了,为什么那个石匠还跟着他?”江珮无意的问着。 “兴许人家感情好,称兄道弟呢?”董志兆说着,接着去屋里干活儿。 “兄弟?那闫麻子是老两的兄弟,还不是和苏巧……”提起这个名字,江珮觉得陌生又遥远。 “快来帮我看看。”董志兆叫了声,拿着一张福字在墙上比着,“这福字贴的正不正。” “再往上一点儿。”江珮站去正中间的地上。 今天的事可以看出,老两已经穷途末路。江珮没想到,董志兆会不声不响的逼着老两关掉石场,黄掉买卖。自己找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总觉得心肠黑得很。 石场里发生的事,两人并没有回去跟董父董母说。过年了,家里还是不要提这些,省得又唠叨个没完。 爆竹声中一岁除,人们换上新衣,走家串户的拜年,小孩子在街上跑来跑去,点着小爆仗。 董淑莲大年初一去了胡家拜年,胡母特别中意这个媳妇儿,给董淑莲买了毛线,扯了布,压岁钱也没少给。 现在提起这门亲事,董母可真算是扬眉吐气了,逢着过来拜年的,就总会拐着弯儿提起来炫耀。 石场那边,过年的时候也放了鞭炮,烧了香纸,祈求来年的好运。 章节目录 狗皮 大年初三, 是回娘家的日子。董志兆特意找了一辆大头车, 后车斗上放了不少给江家父母的礼物,他和江珮就坐在前面驾驶室里。 路上不少走亲回娘家的, 顺路走的,董志兆便让司机带上了。 坐公交车来回, 时间是不够的, 有车的话就可以当天回来。 回到高县, 江家父母可算涨了面子,逢人便说自己的女婿多好,在家里做什么买卖。倒是一旁的江珮觉得,这对夫妻太能吹嘘。 晚上,回到北山村已经十点多了,两人忙碌了一天, 便洗了睡下,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清早,两人是在鞭炮声中醒来的。正月十五之前, 几乎天天都是节, 庄稼生日,果树生日…… 董志兆起床, 想着一会儿吃完饭去姜政方家, 说说十五以后石场的事儿。 刚开门, 董志闻从院门跑了进来,脸色煞白,嘴唇发着抖。 “哥……石场, 狗……”董志闻神情慌乱,话也说不清楚。 董志兆皱眉,“怎么了?”问着,脚下已经迈开步子,董志闻这种样子,想必是石场那边又出了事。 刚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