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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大半年才好,也因此导致了他一段记忆混乱不清,只能隐约记起几个零星的片段。 醒来之后莫恒将那段时间的事都将给了他听,他才知道是身边一个很得自己信任的将领居然是西梁的细作,在战中见西梁获胜无望,便存了玉石俱焚的心思重伤了自己,他若是当时再反应慢上一刻,这条命怕是也保不住了。 而决战之时,确实是从定水县附近的一座山中绕到了西梁阵营之后,里外夹击,将西梁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如今她如此发问,或许是从哪里得知了些什么消息。 竟然,连这个都能问到么? 顾泓之低头看她,眼睛微微眯起,她为了找借口接近自己,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事实虽然如此,但他自然不能应,若是应了,这心思深沉的小姑娘说不定会拿此事作伐子,借此来勾引自己。 顾泓之心里转了个弯儿,想着还是得叫手下人查查颜夕,这么些年来究竟在外面学了些什么来。 又想起那晚的黑衣人,他眸中闪过一道暗沉的光。 他一语不发,半晌才将唇角勾起几分,深深看了她一眼。 “没去过。” 说完,他才复又抬起步子,朝正和堂走去。 离这里尚有一段距离某处,两道并立的身影掩在前面一座正阁的阴影处,并不打眼。 盛韫玉半张脸上蒙着阴翳,毫无平常光风霁月的模样。 方才那对璧人似的身影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男子怀中的人身材娇小,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国子监院服,因着角度的原因有些看不清楚脸,但露出的一小节皓腕上那精巧的银镯子十分眼熟。 同为女子,盛韫玉自然是对其他女郎的衣着打扮有些留意,更别说那个让她隐隐有些威胁感的郡主了。她扫了一眼,那镯子同颜夕今日戴的分毫不差。 盛承文自然没有她这眼力,只认出了那身院服。他面上浮起些疑惑,迟疑道:“怪了,淮临候为何抱着一个监生?” 盛韫玉仿佛声音淬着冰渣“那便是汝阳郡主。” 盛承文反应过来,连忙看她的神色,担忧道:“阿姊……” 盛韫玉面上的表情未变半分,只一双眼睛隐隐泛起的红色叫人隐约能觑见一点儿波动。她袖中手紧紧拧着帕子,心中不知骂了颜夕多少遍。 这郡主果真是个狐媚胚子!失散在外的这许多年中,还不知道学了些什么下作手段呢! 上次锦园那人还对她不屑一顾,这才几日呐,便勾的人同她搂搂抱抱了。果然下贱! 她最担心的事,果然成真了。 ———————— 正和堂中,顾泓之的贴身侍卫墨白见自家主子抱着一个人进来,面上惊讶万分。 待看清主子怀里人的样貌之后,惊讶之情不增反减。 竟然,还是个姑娘。 他前段时间被派出去完成任务去了,最近两日才回来,是以并不认识颜夕。 顾泓之将颜夕放在红木椅子上,淡声道:“去找点药油来。” 墨白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应声出去了。 他办事很快,不到一盏茶便将药油寻了来递到顾泓之手上,只是眼神依旧好奇不减。顾泓之横了他一眼,他才摸了摸鼻子,默然退下了。 颜夕方才被他的话打击的十分失落。夫君他还是对自己的不抱好感。 说来直觉一事,一直是十分奇妙的事情,但他虽然失了记忆,对自己一直冷着脸,颜夕心中却能感觉出他就是那时定远县的陈洵。 再者颜夕已经知道他的表字叫洵然,自己的夫君又叫陈洵,这是名字上的一点巧合,再加上那时时间地点的巧合,更是坚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她胡乱想着,忍不住抬眼去看他。 该怎么才能叫他对自己多些好感呢? 顾泓之正有些烦躁的看着手里的药油,心中懊恼自己方才为什么想也不想的只要了药油,没让墨白去找个婆子来。 若是他亲自给她揉脚踝,会不会又叫她胡思乱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有榜,这周也是随榜而更呐,大概一周五六章的亚子,字数会比这两周稍微多点。 这两天又冷又下雨,晚上还得赶去辅导班兼职嘤嘤嘤。 今天宿舍卫生被舍管阿姨查到不合格,断了我们的电,手机电脑都没电了,我好难啊。(发出鸽子嚎叫~)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123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一章 心意被误 “将脚抬起来。” 事已至此,顾泓之总不能再将墨白叫来去给他找个婆子来,于是在她面前半蹲下身来,故意板着一张脸,沉沉发了声。 只盼着这小姑娘能知情识趣些,莫要得寸进尺才是。 “哦。” 颜夕稍稍回过神来,看到他手中的药油,反应过来他约莫是要看一下自己的脚伤。 她抬起那只崴到的脚,心中想着在他面前要听话些,为了不让他麻烦,还乖巧的微微弯下腰来,主动伸出手将锦履和绣袜脱了下来。 顾泓之望着那只递到自己面前的白生生的莲足,饱满细嫩,圆润的脚趾泛着编贝似的柔光,大抵是因为肌肤如雪,纤细的脚腕上显现出的微微红肿更是尤为刺眼。 他眸色一沉,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捏起这双玉足细细把玩的冲动。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顾泓之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微微偏头冷着脸斥道。 “你这是做什么?” 颜夕呆呆道:“您……不是要看我脚伤吗?” “那也不用将脚露出来,你可知女子的脚是不能给外人看的?” 原来,还是这有这样一种忌讳的吗?小姑娘懵懂的想着。 “可是……”可是你不是外人,你是我夫君啊…… 这话只在小姑娘嘴边滚了一圈,并未说出口。 她看着顾泓之有些严厉的脸色,想着要让夫君对她多些好感,于是没再说出那会让他面色变得冷冰冰的话,转了话音,瘪了瘪嘴小声道,“可是母亲说了,您算我的……叔叔,应当无事的。” 顾泓之罕见的噎了噎,自己也说不上胸中那股郁气从何而来,黑着脸道:“……还不快将袜子穿起来?” 颜夕有些委屈的把锦袜穿好,只露出那节崴到了的脚踝来。 顾泓之这才接过那只莲足来,将它放在自己膝上,倒了些药油在掌心中,大手抚上那节纤细的脚腕,手下暗暗用了内力,推着药油在掌心下娇嫩的肌肤上化开。 颜夕只觉得他的手掌极为灼热又十分熨帖,脚踝上隐隐的痛意被酸软酥麻取代,她不由咬着唇低低呼了一声。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