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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往门外走,被几个人拦着一起吃晚饭,他摸上包厢的门把, 回头:“一群男的一起吃晚饭有什么意思?” 凌宸:“?” - 和陆时羡从餐厅分开后,林珥和室友汇合,去知慧楼大教室上公开课。自从活动室一夜事件之后,宋伊夏和苏盏对林珥和陆时羡的故事已经少了很多八卦欲。 用苏盏的话说就是:“什么时候有大的进展再报,我们现在已经不满足你们两个见面吃饭这种小事情了,根本不够八卦的好吗?” 林珥:“比如?” 宋伊夏:“比如?上来?自己动?这种?” “……”林珥沉默半晌,“这一part可以从我的生命中抹去吗?” 宋伊夏趴在桌子上笑:“抹不去了,鲁迅曾经说过,你不记得的事情,有人会帮你记得,所以我相信陆学长会替你记得的。” 林珥:“?” 公开课结束后,一行人从教室离开,经过奶茶店时再次被香味勾引到,林珥点完奶茶后,宋伊夏视线从菜单移开:“你不是胃不舒服吗?怎么不要热奶茶?小心点。” 林珥的胃一直不算好,早晨忘记吃晚饭后,胃一直轻微地疼,吃过午饭后才恢复如常,这会儿典型好了伤疤忘了疼。 苏盏换季感冒刚好,也跟着点了一杯加冰奶茶,胳膊做作地撑在点餐台上:“一直很尊重奶茶,没去冰,没减糖,没少喝。” 宋伊夏:“你够了。” - 没想到一语成谶,傍晚林珥独自在宿舍画稿,隐隐觉得胃不舒服,她不自在地皱眉,勉强将手中的画稿画完,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床边走去。 奶茶误人。 林珥泡了一杯冲剂,皱着眉喝下去,将画稿整理完毕便直接打算睡去。 接到陆时羡打来的电话时,她半睡半醒,迷糊地接起电话,以为是宋伊夏喊她去吃晚饭,嗓音软糯着说:“夏夏,我胃疼,不去吃晚饭了,你们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份。” 话音落了,她眼神朦胧,挂断了电话。 谁知道这次冲剂没有任何作用,胃反而一阵一阵地抽疼,半小时后,林珥被疼醒,脸上隐隐有了细细的汗珠,她索性起床,打算去校医院。 起床时摸到手机,手机屏幕停留在通话界面上,赫然显示着方才通话的人是陆时羡。 她回忆了一下对话,发现陆时羡并没有出声,也不知道他打电话要做什么,但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入秋的天气热一阵冷一阵,林珥仍然穿着针织衫,也没遮得住凉风,她抱着双臂,快步往往楼下走,顺便给陆时羡打了电话。 她嗓音很低,听起来软软的,莫名的舒适:“学长,你刚才打电话有事吗?我以为是夏夏……” “这么巧啊?”电话那端有慵懒的笑意,林珥莫名地愣了下,又听见他漫不经心的嗓音:“抬头。” 林珥仰头,脚步停下,宿舍楼外熟悉身影正站着,气质卓越的轻易将路过女生的视线投在他身上,仍然是干净的白衬衫,外套懒散地拿在手中,黑色长裤,凉风掀起他衬衫衣袂。 林珥顿了下,朝他走过去:“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陆时羡垂眸看她。 林珥眉间还轻微地皱着,小脸上少了血色,樱红的薄唇此时也微微抿着。 他笑了下:“不是说胃疼?怎么下楼了?” 林珥没想到陆时羡听到了自己说的话,甚至来了宿舍楼下,忽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陆时羡微抬下颌,偏头:“刚好,带你去吃晚饭?” 她微扬着头,注意到陆时羡微扬的眉眼,唇角有轻浅的笑意。 心里忽然间就软了一下。 她手臂缩在衣袖里,碾了碾手指,往右侧方向指了下:“我想先去医务室。” 刚才走的一段路,胃的痛感更甚,她抿着唇安静地走着,察觉到陆时羡走在她身侧,正要说什么,就被陆时羡抓住了手腕。 落在手腕上的手带了些温热。 陆时羡一直注意到她的脸色。 小姑娘生病了眼神就没有往日的明亮,表情也恹恹的,步子也走得缓慢。 陆时羡停下脚步,扬手,手上的外套就这么包裹在她身上,衬得她小小的。 看着裹在自己衣服里的小姑娘,陆时羡心情好了起来,他双手扶在她的肩膀上,俯身:“我带你去医院。” 林珥不自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陆时羡:“去医务室就行了……” 陆时羡慢悠悠地打算她:“你还能走这么远吗?要去医务室的话。” 他低低笑了声:“是不是要我背你啊?” “……不用了。”林珥想起晚上的医务室只有一个值班医生,便说,“那麻烦学长了。” 陆时羡松开她:“是吗?我还挺想背你的。” 林珥红了脸。 当他在干玩笑。 他开车过来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些,到附近的医院也只用了十几分钟。林珥的胃病主要是经常不吃早餐导致的,她谨听医嘱,以为吃药就好,结果还是没逃过要输液的命。 这段时间医院里的病人格外多,输液的时候医生直接给她安排在走廊上,陆时羡蹙眉,还是找来了医生换到了腾出来的空位。 输液的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从医院出去,林珥身上还裹着陆时羡的外套,她这会儿舒服很多,浑身轻松,眼睛也亮了。 澄澈的双眸望着陆时羡,认真地道谢。 陆时羡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真要谢我啊,那以后和我一起吃早餐?” 林珥:“……” 好淳朴的道谢方式。 林珥披着陆时羡的外套回了宿舍,接受了一波意味深长的眼神的洗礼,几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她莫名一抖,外套被她放在床上。 苏盏:“你们的进度有点快啊。” 林珥:“相信我,什么都没有发生。” 宋伊夏从上铺探头,念诗一样:“我知道了,虽然已经共处一室一整夜,也穿了外套,但也确实真的没什么关系。” 林珥认同地点头:“不然呢。” 宋伊夏收回脑袋,意味深长地说:“我信了。” 林珥很快洗漱睡觉,清晨时被室友出门带动门的声响吵醒,整个人眯着眼扯过薄被遮住脑袋,哼着翻了个身,往常她都是熬到最后一刻起床上课,这会儿打算睡过去,又想起来医生的医嘱。 睡了一夜的头发乱蓬蓬的,气色很好的脸五官精致,林珥坐起身又倒下去,不情愿地拿起手机去道谢。 电话接通后,陆时羡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一丝不确定:“小耳朵?” 陆时羡的嗓音听起来比她更懒。 男人的嗓音透着一股还没起床的暗哑,沉沉的,轻轻的气声像电流一样,听的人酥酥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