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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那捞什子念力,绝对没事。”他示意她将手腕伸出来,为她把脉,“嗯……你如今的身体,再活个三十年都没问题。” “三十年?” “怎么,三十年你还嫌短啊?不是所有人都能知天命的。” “喔喔,你说的是。”这个时代,五十岁的确不错了。 飞蝴凝视她许久,从她脸上探查出些许失望:“哎呀,别想太多了,你别再伤害自己就万事大吉了……哎?好了好了,能给我一块嘛?” “嗯,时辰差不多了,你拿吧。” 微烫的杏花酥入口,他用夸张的表情疯狂称赞她:“好吃,手艺不错啊,教我呗?” 闻言,余玖戏谑道:“教你做给萧芸吃么?” “咳咳……咳咳咳!呛到了呛到了,水水水……” 递给他一杯水,余玖继续赶着他上架:“飞蝴,萧芸很不错,考虑考虑吧?” “哼!你当我不知道?”他一屁股坐上灶台旁的小桌,从怀里抽出折扇兀自扇起来,“即便她走不了,渊都多少公子觊觎着呢,我飞蝴是江湖宵小,与她堂堂王女,能有什么未来?若是被别人知晓了,在街上能被唾沫星子淹死、臭鸡蛋砸死。” “哟吼,说这么多,你想过咯?”端起杏花酥,余玖不依不饶。 “你!”被戳中心中的小九九,飞蝴满面绯红,“余玖!” 她连忙逃离这即将硝烟弥漫的“战场”:“努力吧,江湖宵小。” “你!别走啊,余玖,你有空教我呗?” “教,定教!” 端着杏花酥回去路上,余玖一眼瞅见那个蹲在墙角望穿万花园的小身影。其时她不是余玖,也不是沈乐清,只是个伪装的下人不便询问。 顺着那小人儿目光望去,万花园内花谢花开花满天,如雪堆如云浪的鲜艳中,林海音正于不远处的桃林练习。枪。法。她全神贯注,动作干净利落,枪。尖碰到的叶片均在瞬间被劈为两瓣。 “哎。”长叹口气,她停下动作,这儿挠挠那儿挠挠,怎么也不爽,“可恶的江萧康……” 听到她在背后骂他,江萧康轻哼一声,表示不悦。 “若不是有时候还挺可爱的……我真要去陛下面前参他一本,不,是十本……” 她夸他可爱? 这小家伙,忽乐坏了,仰着头一副:算你有眼光的模样,兀自嘀咕:“就算你夸我,我也不嫁你。” 怎么,这俩人都谈婚论嫁了? 余玖摇摇头,转身离去。 穿越层层画顶长廊,百年的参天大树透下淡淡的光影,于此地偶遇了林海茗。 林海茗正坐于亭内,在他的盛情邀请下,时年复答应与他下一盘棋。当初,任霓煌与副教主二人在五毒教无事便会下棋,她亦会些。 江萧芸抱着李月婵在不远处的花圃边漫步,神态悠然。 这里的日子也挺好。 这么想着,脚步不停,她复拐入一隅。 转眸掠过假山边给吹雪送香囊的春草,只见吹雪兴兴收下,还拿着一只笛要吹给他听。 她欣慰地笑了。 依稀时光,一只笛吹得乱红如雨落成河,天地都被染成粉色的红,也染了少年羞赧的面颊。 过几天就告诉萧芸,让她成全他们罢了。 片刻,方回到朗月殿。 江微尘等她等急了,眼睛盯着书一目十行,心却不在书上。房内有莲花小景,取名为风荷满堂,别有一番意境。 “阿玖,你回来啦。我感觉小家伙踢我呢,你觉得是哪一个?” “我猜是以后先出来的那个。”她将杏花酥端到他面前,亲吻他的额头。 不久前,飞蝴诊出他怀了两个,但他身为毒医,单纯的号脉功夫可没法精深到能脉出是男是女,万般叮咛,让他注意休息。 “我也觉得,”他旁移一步,让她于他身边坐下,眼看着她拿起身边的针线继续缝小肚兜,佯装不忍卒赌地嬉笑她,“且没见过哪个娘亲为孩子缝小肚兜儿的。” “阿尘从前的衣服还都是我做的呢。”她自豪地贴近他,轻啄他的鼻尖,要把他疼进骨头里地宠溺,“我可要做一个好母亲。” 他佯装生气:“那阿玖把我的事抢了,我做什么?” “反正阿尘也不会。” “哼,谁说的?你不知道罢了,”他一个不甘心说漏了嘴,“在竹明轩的时候,你被子飘了絮,还不是我偷偷给你缝的。” “哦?我说怎么那个做工粗糙的被子被我折腾了四年还没坏呢……”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且说说我不知道的时候,你都做了哪些事?” “不说……丢人。” 他一只腿盘在椅子上,盯着她一针一线密密缝,扯住她的袖口央求:“我也想穿阿玖做的衣服……” “好,以后给你再做一件。” “阿玖……” “嗯?” “孩子的名字你想了吗?” “你想取什么就取什么。” 他红着脸,轻声道:“那我且要好好想想。” 趁他思量之际,余玖凑上去啵唧他:“慢慢想~来日方长。” 就这样满怀着期待步入夏末的初几日,炎炎热气炙烤四域,南城的凤栖宫内花团锦簇,杳河环绕沁风吹拂。 江微尘日渐行动不便,亦到了临产的日子,众人愈发紧张。 此时正值日落楼头,朗月殿的下人们进进出出,把一应物品放在门口便罢。春草、李奶爹、琼芜于内殿寝室就近帮忙,吹雪守在房门口与时年传递所需,一身冷汗涔涔而下,饶是夕阳不烈,也被晒得衣衫淋漓。 其余人等除了林海茗,包括一直为江微尘诊脉的徐太医亦因男女有别均待在外殿端坐。 屋内温热,林海茗坐于一旁,手中揪着手帕,时不时帮琼芜搬搬东西,虽不是他生孩子,紧张亦无以复加。 飞蝴蹲坐在床头,各类器具药材铺了一桌:“无干人等统统出去,皇君一会儿若是看不得,便到隔壁书房等候。” “好。” 他整理好瓶瓶罐罐抬起头,瞅着坚定坐在床边的余玖:“你不出去么?” “我要待在这儿全程陪着他。” 竟然有女人愿意在屋内陪着男人生孩子……飞蝴眼眸一闪,垂下眼帘:“行,这样最好不过,有你在他也安心些。” 原来早前江微尘食用早膳后不久忽感腹痛难忍,飞蝴闻讯饭也来不及吃便连忙飞奔而来,才知是要生了。 生孩子乃大事,在这个时代亦是极危险之事。 余玖紧紧握着他的手,比他还紧张:“若有什么需要的就说,若是疼得厉害,你就用力抓着我,哪怕揪我咬我也无所谓,知道吗?” “嗯,”江微尘忐忑不安,她为他打点好一切,减了他许多顾虑。 “若是没力气了,就拍拍我,我就知道了。” “嗯。” “哎呀,别絮絮叨叨了,我都紧张了。”飞蝴掏出扇子给自己扇扇风,指望能缓解心头的焦虑。 当初为江微尘妙手回春虽、令他起死回生,但留下不少病根,很多内伤的影响亦无法消弭,他身子禁不住太大的折腾,若是难产…… 不要想不要想。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