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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秦暮羽只是微微点点头,并没有说话,脸上滑过一时不易觉察的失落之情,眉头微颦。看着,殷阁老不禁而道:“难道殿下还有什么担心的地方吗?” 见殷阁老问起,秦暮羽抬眼看着他,“这次行动,我没有什么异议,不知为何,我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还伴着一丝丝刺痛。” “殿下是认为舒楚月出自凝舞山庄,心有不舍?此人已经背叛殿下,现在我们完全无法控制她,而她知道那么多事情,所以,留她不得,殿下不可有妇人之仁啊!”殷阁老说着,一脸担忧,他从小看着秦暮羽长大,他很清楚秦暮羽外表看似坚强其实内心极其柔弱,如果不是经历太多,他真的狠不下心来! 殷阁老正想着,却听见秦暮羽答道:“我的刺痛不是来自舒楚月,而是……我自己也说不上来……”说完愣了几秒,然后看着殷阁老,用力的甩了甩头,“没事儿,就让他们出发吧!” “好!”殷阁老应着,转身就要出去。却差点和冲进来的天彤撞了个满怀,于是,不悦而道:“小孩子毛毛躁躁跑什么!有点规矩!” 而天彤却跟没听见一样,跑到秦暮羽的案前,将手里的便条递给他,“这是江若尘公子的飞鸽传书!……” 看天彤略显慌乱的样子,一种不祥的感觉更加明显,于是,打开便条,只见上面写道:“乔乔姑娘被人诬陷杀害都水司衙门潘大人二公子,已被押至云京府衙,小莲已央求纪修宁去陪着她,今日恐无性命之忧!”秦暮羽看完,顿时形输色授,急忙唤住殷阁老。 “殿下,有何变故?”看出秦暮羽的紧张,殷阁老也是心中一惊! “阁老,让他们先暂缓去晋原都(晋国都城),先去趟云京!” “为何?刺杀舒楚月的事计划已久,现在突然变卦,错过晋国此次祭月大典,她短时间内不会出宫,再想杀她,只能在晋国皇宫,无论从什么方面考虑,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殿下可考虑清楚了!”说完眉头紧锁,看着秦暮羽。 “阁老的意思,我明白!我只是在想,此去晋原都时间计划充足,现在先去云京也就耽搁半天功夫,到时候快马加鞭,应当耽误不了刺杀舒楚月之事!”说到这,秦暮羽微微停了一下,看了一下殷阁老,只见他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于是又继续说道:“我现在没法跟你细说,目前此处可用刺客不多,所以我才出此下策,溪玥在云京被诬陷杀人,对方言辞凿凿,似乎早已设了圈套,我现在必须尽快将溪玥救出。否则,她恐怕没到升堂之日就会被人害死!” 听着,殷阁老轻轻皱了皱眉头,“如此突变,殿下,您觉得有必要吗?一个溪玥而已,有必要拿舒楚月之事做赌注?” 听着,秦暮羽看了一眼殷阁老若有所思,愣了几秒才道:“溪玥……是我的女人!” 此言一出,殷阁老霎时一惊,猛然看向秦暮羽,嘴角动了动,却没有立刻吐出话来,停了两秒才道:“殿下……” 秦暮羽听出殷阁老的劝慰的语气,于是打断他:“殷阁老不必再劝,此事我已决定,立刻召集此次行动的刺客,我与他们一同前往云京,明日城门一开,我们立刻进城,劫牢救人!”说完不再多言,转身进屋换了一身窄袖箭衣,然后和殷阁老一同出门…… 云京府衙大牢 因为纪修宁在,牢头衙差都没有再为难溪玥,纪修宁看着她的衣服血色越来越重,明白她的伤口还在不停渗血,于是,又是一阵心痛! “我早已预料到你会受刑,所以带了金疮药,如果你不介意就把伤口抹一下!”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妥,于是又道:“如果乔乔姑娘觉得我在这里不妥,会不好意思!我可以背过身,闭上眼睛不看!乔乔姑娘放心,我绝对不会偷看的!” 听着,溪玥感激地看了纪修宁一眼,“纪公子如此护我,此恩此情溪玥难以为报,只能在此谢过公子,如它日还有命在。再备上厚礼以谢公子!如今,就按公子所说的做吧!”说完,接过纪修宁手中的金疮药,看他转过身,于是缓缓褪下衣服。 与此同时,溪玥才发现,伤口在背上,自己既看不见也够不着,于是微微尴尬,但是,如果不及时上药止血,只怕会发炎溃烂。想到此,溪玥于是甩甩头,趴在草垫上,羞赧而道:“我看不到,纪公子,对不起……你……能帮我一下吗?”因为难为情,说话也已经吞吞吐吐,满脸通红。 纪修宁听着,缓缓转身,他虽然心悦溪玥,但是从小生在书香门第,自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现在虽然不得已,也早已羞赧而不知所以,愣了好几秒才道:“对不起,我无心冒犯乔乔姑娘,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乔乔姑娘觉得不舒服,让我停下来就是了!” 说完,走过去接过金疮药,郐出一块来,用指腹轻轻揉着,然后放在一边…… 溪玥背对着纪修宁,微微凌乱的发丝间,透过面纱,侧趴的侧脸上依稀可见丝丝红晕,虽然是不得已,而且是背对纪修宁,但是,此刻的溪玥已是无比害羞…… 害羞的何止溪玥,刚刚靠近便能闻到溪玥身上的幽幽芳香,纪修宁此刻已经满脸通红,虽然心仪溪玥已久,不要说暗藏心底,一直都是远远的看着,连手都没有碰过。现在却能轻触到她的肌肤,从小受教于儒家思想的纪修宁,又安能不脸红心跳。 纪修宁已年俞二八,之前在花间月下的荒唐使得他对于男女之事早已不陌生,但对于溪玥,却是打心底泛起的动情和爱意,目前面对此景,他自然难以淡定。但此时不是花前月下,溪玥的伤口还在渗血,于是,纪修宁克制住自己的羞涩,看着背上的斑斑血迹,然后,撩起自己的外袍,将白色的棉质里袍撕下一块,轻轻擦净血迹。 溪玥感觉到纪修宁的举动,嘴角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话。 纪修宁也从开始的羞涩变得专注,整个过程,他都无意将目光移开,而眼神清澈,不含一丝亵渎。 血迹擦拭干净,背上众横交错的五道血迹赫然醒目,鞭印很深,有的地方皮rou翻起,略显狰狞!“她一定很疼!”看着这些伤口,在曾经完美的肌肤上破裂着,纪修宁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想着,纪修宁没有耽误片刻,将之前揉开的金疮药抹在手上,道:“我现在抹在伤口上,可能开始会有一点疼,你忍着点!” 溪玥听着,轻轻握着手,似乎做好了忍受痛苦的准备,然后轻轻应了一声。 纪修宁开始将金疮药涂抹在溪玥伤口上,不过手指却有些颤抖,虽然说之前不止一次的触碰过女人肌肤,但是,自己是真的心爱溪玥,那种从心底泛起的爱和之前的逢场作戏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