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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道,“官场勾心斗角,什么样的人什么事的事没有见过?一个闺中小丫头,身上说不通的地方虽然,我还不惧。一切是巧合还是用心算计,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 江义情绪有些激动,“二爷,这些年苦了您了。” 顾远笑了笑,“出生在这样的世家,总要担起责任,又有什么辛苦的?到是大嫂和母亲.....” 话没有说完,江义却明白二爷要说的什么,心情复杂,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再开口劝。 顾远有些疲惫,“谢二姑娘那边摸不透就让人盯着,我到希望不是把她想的复杂。” 原只是觉得是个胆大妄为又不受约束的闺中小丫头,经了几次事,还有诡异又与他相同的喜好,反而让人不得不怀疑起她来。 江义先前那一点幻想也压下去,目光也凌厉起来,他怎么能因为只是闺中小姑娘就放松警惕,与二爷有太多巧合相同的地方,这就足以证明她身上存在的问题。 江义弓身退下去,顾远仍旧保持着先前慵懒靠在软榻上的姿试望着窗外,月色当空下,灯下的身影微微晃动,孤寂自怜。 春闱泄题案第二日,事情慢慢也得到了还原,原来是杨侍郎长子酒醉之后在外扬言出了‘通关节’之事,这才将事情暴露出来。 春闱由礼部主持,此事一出,礼部的人都被扯了进来,不论有没有证词,礼部的人都被收押起来,从尚书到主事,无一人遗漏。 江南贡生那边闹事的事情,也因此才在金陵城传开,引起一片喧哗。 南北贡生,此次春闱北方贡生取得名次居多,这也是事情被闹大的原因。 参加春闱的贡生,心情复杂,哪怕没有买‘通关节’,此事一出,成绩也会受到人质疑,好在第二日圣上那边便下了圣旨,此次春闱不作数,待再寻好日子重新考试。 如此一来,也算是安抚了贡生们的忧心,准备三年,总算不用再等三年。 任家这边,任夫人却一脸的忧色,“这是造了什么孽,坏了他们的心思,暗下里使这些下作的手段。” “庶出的能进甲榜,平日里只是个吃喝玩乐的,便是中了老天爷也不放过他。” “只可惜我儿努力这么久,好好考取来的成绩就这么作罢了。” 春闱出了‘通关节’事后,任夫人就时刻的观注着外面的动静,此时心安了,却又升起别的忧心来。 原本这阵子在给儿子相看亲事,董府那边更透话出来说给嫡女相看亲事不看门第,对任夫人来说自是天大的好事,户部尚书之女,任夫人从前哪敢肖想。 私下里转着弯的去接触杨府,杨府的姑娘与董家姑娘走的近,任夫人是知道两家约好了浴佛节去鸡鸣寺上香,才贴上杨府,哪知道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杨府现在出事,傅氏不可能再去鸡鸣寺,也让人送了信过来,到是董府那边,一定会去。 任夫人盯着儿子,“好在还不算太坏,今年可以再次考试,明日你陪我去寺庙上上香吧,去去晦气。” 杨府这条线走不通,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温文尔雅又有才情的儿子,任夫人就不相信董家夫人看了不会相中。 在任夫人看来,满金陵城里的公子都扯出来,不看家世出身,儿子也能数上数,不然也不会入了顾次辅的眼。 就凭顾次辅门生这个身份,也能让董家注意到儿子。 任显宏前一刻还在听着母亲絮叨着这几日的事,此时又听到明日要去上香,到也不意外,毕竟从伯爵府寿辰回来之后的次日,他就听到母亲提起了这事。 至于母亲的盘算,他并不知道,反而在听说谢大人被收押之后,他一直在想着这事,也不知道谢二姑娘怎么样了。 她性子好,又有主见,许是没事吧? 谢府这边,谢父关收押两天,福伯在宗仁府那这也没有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孔氏又拿了银子让福伯去刑部大牢那边,福伯拿了银子回来,没有见到人。 孔氏愁的一日就像病了十几日一般,没了精神,听到外面曼云说二老爷和二夫人过来了,孔氏这才抬起精神去了花厅。 昨日出事,二房今日才过府,孔氏心里是有意见的,所以对面二房一家三口时,孔氏便一直冷着脸。 第二百二十三章:主意 阮氏偷偷打量一眼长嫂,又暗下偷望丈夫,略摇头,昨日她就劝夫君过来,夫君却在恼德哥的事,怎么也不肯过来,果然长嫂这边恼了。 谢志恒也紧抿着唇,见过礼之后,直奔主题,“兄长的事,昨日我求了同僚打听消息,今日才得了信,兄长并不是受春闱‘通关节’牵连,而是有人诬告兄长不满圣上对刘将军的裁断,而私下里曾勾结苏大人为刘将军写文传播喊冤。” “什么?”孔氏骇然出声,整个人也坐不住了,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二弟可打听清楚了?” 谢志恒做小叔子的,也不好去安抚长嫂,眼下也捡重要的说,“我听到消息后,已经让人去私下里找‘鸣冤’的文章,从文章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是何人做的,才能为兄长平反。” 孔氏身子晃了晃,刘mama眼急手快,才没让人颠倒。 “怎么会这样?是谁在陷害老爷?平日里老爷也没有得罪人,怎么会这样?”孔氏显然是被吓到了,喃喃半响,突然紧抓住刘mama,“是不是元娘在外面得罪了人,才让人针对老爷?” “夫人。”刘mama声音略有些高的提醒。 孔氏这才醒过神来。 阮氏的脸色变了变。 谢志恒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大嫂,事关重大,元娘一个闺中小姑娘怎么会扯牵进来,还是再想想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孔氏有些不自然的假咳掩饰刚刚的尴尬,虚扶着刘mama重新坐下手,细细想了一会儿,又不安起来,“难....难不成是郡王府?” 随后就把鸣哥偷偷藏起送给郡王府族学辩论会贴子的事说了,又说起杏花宴的事,“......当日元娘在宴会也得罪了郡王府,不然刚刚我又怎么会说起她来。” 孔氏一说,总为刚刚的事给自己找了台阶。 眼下也找不出别的理由来,谢志恒也紧锁着眉头,“我虽与寿春郡王没有接触过,却也知道他不是肚量小之人,只为了这些许的内宅之事,寿春郡王便记恨上谢府,这事到不太可信。” 孔氏此时哪里还有平日里看不起这位小叔子的不屑,急切道,“那如今怎么办?找到文章就能找到幕后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