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8
一点不好吗(微笑)?” …… 怎么肥四!裴旭是穿书了吗!她怎么有种想问候他“Hi, how are you?”的冲动! 作为裴旭彩虹屁的对象,唐诗被吹得甚是凌乱,她眼眸微转,有些委屈道:“裴大人过激了,奴家也是确实对这位……鸭先生无甚了解,才会这么问的。” 裴旭睨了她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道:“也不怪嫂夫人对鸭先生这一名号陌生,虽然我也不愿承认,但他如今一连数月未再出书,确实是过气了。” 啧,确认过眼神,裴旭是枚事业粉无疑了。 等等,过气了?这几个意思啊!她不就是这段时间忙着养伤,严子墨又整日与她同枕而眠,她都找不到空闲时间一气呵成地写下来吗! 她这么红,怎么可能过气啊!假粉! 唐诗心虚不已:“想必鸭先生近来是要事缠身,所以无心写话本。裴大人若是心急,可以去城南最大的书坊,颜如玉瞧瞧,应该还是可以找到这位先生的话本的。” 裴大人,答应我,别放弃我,和我一起走花路好吗! 裴旭两眼放光,拱手道了谢:“多谢嫂夫人了!” *** 老国公又传了书信来,严子墨打了个哈欠,将那几封信细细放在盒子里收好,午后倦意上头,他却不想睡。 这个时辰唐诗都是要在屋里小憩一阵的,他若冒然回去了只怕是白白扰了他娘子的美梦。 严子墨没有叫上黑虎,只身一人顺着小路踱步,等到了堂屋,倒是门前静静站着的萍儿让严子墨身形一顿,目露愕然之色。 “奴婢见过……” 萍儿正福身行礼,严子墨大手一挥,打断道:“夫人在里面?” 萍儿轻声细语地“嗯”了一声,又道:“夫人午后便到了堂屋等着。” 竟是如此,不过娘子平日里可是连自己的院子都懒得出,今儿竟这般勤快,又是摘桃花又是来了堂屋,连午觉也不睡了? 真真怪事。 严子墨连连望向室内,随后视线落到了萍儿手里还提着的食盒上。 “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严子墨目光柔和,直觉这是唐诗的小心思。许是中午自己没有配她一道用膳,唐诗是特意在这处等他呢。 “这是夫人让奴婢酿的桃花酒,还有几碟子点心,方才裴大人在,夫人便拿了一碟子给裴大人。” 裴大人?裴旭?! 他不是已经告诉过裴旭天色将晚,西北的路不好走,无事便打道回府去吧,他怎么还在? 严子墨视线转冷,一声不满的哼声刚自鼻子里出,就听得堂屋里忽地爆出一阵不小的笑声,俊朗的男声和娇娇滴滴的女声混杂在一处,偶尔尖细的女声还会占了上风。 严子墨抚了抚额角,就是面对成堆的公务以及无数藏在暗处的敌人时都未如此心累过,他家娘子,近来是不是开朗过头了? 扶额间,唐诗又是一声尖锐高昂的笑,听在严子墨耳里只觉心乱。 “食盒递与我,你且先候着。” 严子墨看也未看萍儿一眼,夺过萍儿手里的食盒便大步朝屋内走去,萍儿打着哆嗦不敢吭声,只觉将军周身散发着冰冷。 *** “鸭先生真真是玩弄笔杆子的高人,那话本里的张生原是都可以和徐大小姐好聚好散的了,鸭先生偏偏安排了张生气不过去跳了城墙一事,看得我捧腹大笑!不知这天下竟还有这般愚笨的男子!” 唐诗恣意的笑戛然而止,一瞬间满屋就听裴旭爽朗的笑不断回放扩大,震得唐诗脑壳都疼。 裴旭真的,不是在故意羞辱她吗?但想想自己还没在裴旭面前掉马,唐诗也就打消了这一猜测。 不过跳城墙那段情节,她自己都是强忍着泪意写完的…… “裴兄是有什么喜事?笑得如此开怀。” 严子墨的声音清冷如玉,话音刚落手里的食盒砸在木桌上又是一声闷响,他冷冷地扫了眼桌子,桌上茶杯两盏,点心一碟,只余一小块桃花妆的小饼。 严子墨不由得加重了捏在食盒上的力气,目若寒冰,裴旭这小子,是背着他拉着他娘子聊了多久?! “严兄可是忙完了?我和嫂夫人一见如故,故而聊得畅快了些!” 裴旭笑呵呵地答到,完全没注意到严子墨冰冷的眼神,罪恶的手伸向了碟子里最后一块小饼。 唐诗瞧着严子墨黑了大片的脸,心里直犯嘀咕,可是这西北一事过于棘手,严子墨也束手无策?唐诗不敢惹怒严子墨,乖巧地起身拉了严子墨的衣袖,引他入座。 “相公你怎的才来?妾身为了给你酿造桃花酒,这一中午都没得闲!” 唐诗似嗔非嗔,起身自食盒里取了那一大瓶桃花酒,又拿了保存完整的桃花饼,一一摆到严子墨面前。 “还有这桃花饼,也是妾身和厨娘们一起做的,相公你快尝一尝!” 还好她机智,没有都一股脑儿地给了裴旭。 严子墨脸色转好,闻言有些愣怔,随后似是反应过来一般含笑道:“娘子莫不是以为你站在一旁看着厨娘,就也算一同下厨了吧 ” 完全肯定的语气。 有外人在,唐诗也不好拽着严子墨撒娇,便哂着脸亲自为严子墨倒了酒。 俩人对望间,裴旭又上手拿了一块送入口中,惊叹连连。 “嫂夫人这一碟做得更入味,桃花的香甜甜而不腻啊。” 严子墨深吸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将碟子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一带,语气不善。 “天色不早了,裴兄不急着回去?”严子墨强忍着怒气,从牙逢里蹦出了几个字。 唐诗愕然,这还是她第一次看严子墨这么不留情面地赶一个人走。 “不走不走,裴某许久未见裴兄了,心里的想念之情就如……” 唐诗狡黠一笑,陡然道:“颜如玉可再有半个时辰就闭门不开了。” 下一刻一阵旋风拂过,唐诗只来得及捕捉到裴旭衣袍的一角,那人竟急得一句话也未留下便呼啸而去。 裴旭这人,还真是有意思。 唐诗堪堪收回目光,便对上了一双如墨般深沉的眸子,唐诗轻轻唤了声相公,挑眉看着他。 “颜如玉,是何地方?”严子墨蹙了眉这么问道,直觉这一名字沾染了风尘味。 “书坊啊!”唐诗大大方方回道。 原来如此,严子墨不自在地收回目光。裴旭这烦人精刚走,难得他能和娘子安静地独处一刻,严子墨心情甚好,举了手里的酒杯正要一饮而尽—— 严子墨含笑道:“娘子这桃花酒酿得着实不凡。” 唐诗心虚地看着漂浮在杯口处的几点浅粉的花瓣,双颊腾地粉红了一片,瞧着是面如桃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