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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宁深吸口气,“我认识的郑八郎,是有着自己的目标,不被外力左右,坚持心中所想之人, 我刚才的话,都是气言,你不必放在心上,我知除了我与郑家关系,淳元提出的世家缴税一事也让你不知如何是好。” 郑梓睿被说中心事,放下酒杯看着她,世家缴税伤极自身,但他与淳元看法一致,他也认为世家权势太盛不是好事,理应缴税。 她道:“八郎,逃避永远不是解决办法,我只问你,对与错,你选哪方?” “八郎,做回你自己。” 似是有一木棒敲在他头顶,令他茅塞顿开。 他起身双手合上,给宣玥宁行礼,眼中坚定,“玥宁所言,令某惭愧。” “你,可还要离开洛阳?” “不,你说的对,我只做自己便是。” 她不希望他是脑子一热的回答,问道:“郑家族人?郑家责任?” “郑家儿郎众多,不缺我一人,便是家族,也要有容纳多种声音的胸怀。” 宣玥宁便由衷的笑了。 两人好似第一次如同兄妹般认认真真的说了次话,做阿妹的给阿兄提建议,而阿兄欣然接受。 只愿,他能守好本心,不像前世般踏入弯路。 只愿,他能坚守住一切,得知家族污垢,仍能面对。 因为裴父的案子,也要提上日程了。 纵使和郑家没甚关联,以陛下的性格,发现错误,绝饶不了他们。 第150章 第一百五十章 诬告翻案 裴寓衡自打病了之后, 朝堂上都安静了许多, 新派和世家不约而同做出了暂时休战的姿态, 实在是每日吵一遍,精神头能吵没大半。 新派没有裴寓衡这个过目不忘之人讽刺世家觉得攻击力不够, 世家则是没有眼中钉, 想消停几日, 看看能不能将裴寓衡拉拢过来, 拉拢不过来又能不能走些旁的路子。 是以裴府这几日热闹的很, 上门的官员一个接一个, 都打着探望裴寓衡病情的幌子,实则跟他商议, 告知这几日的朝中风向。 宣玥宁本是想让裴寓衡好好在家休养, 她能不知道缴税一事的重要性,但这件事非几日功夫能够解决,朝中这般多的官员, 难道少了个裴寓衡还不转了。 当即去找宣夫人撒娇,让她下令裴寓衡生病期间谁都不见,他要好好养身体! 裴寓衡一副听之任之的姿态,宣夫人也很为他身子担忧, 几乎是宣玥宁刚提了个话头她就同意了。 再上门的官员, 裴府就只收他们的拜帖,承诺待郎君病好之后, 会一一回访。 有官员觉得妇人多事, 不过多言了几句, 被裴寓衡知晓,直接将拜帖退了回去,他口中的妇人,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妻子,容不得人诋毁。 被退拜帖的官员自是好不气恼,还在早朝时找相熟的官员说道此事,被崔棱听见给训了个狗血喷头。 有那好心官员给提点,“你们是刚从别地调到洛阳的,可能不知晓,裴少卿最是敬重其母,爱怜其妻,曾经为了他的妻子,连陛下都弹劾过,你们还敢说其二人不是。” 被训官员齐齐惊叹,竟连陛下都敢弹劾,厉害,但被退拜帖之人还不服气,“那崔老怎的也为他们说话。” “裴少卿可是崔老的关门弟子,在越州时,崔老就住在裴家旁边,和宣夫人、栖霞亭主关系非常好。” 有路过官员听见,接了一句,“与他们说这些作甚,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钻研鸡鸣狗盗之辈。” “你!”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各地学子都在就世家缴税一事大谈特谈,而裴府仿佛远离喧嚣,宁静的很。 宣玥宁这几日连皓月坊都不去了,整日守在裴寓衡身边盯着他喝药。 雪团匆匆走了进来,裴寓衡尚在软塌上看书,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见雪团不断的瞟裴寓衡,宣玥宁道:“有何事,你说便是。” “今儿奴婢去皓月坊,裴夫人着婢女给奴婢塞了一张纸条,还再三叮嘱让奴婢千万拿好,别让郎君瞧见。” 宣玥宁接过纸条,上面写得是裴夫人约她相见的时间地点。 嗤笑一声,“裴夫人真是打的好主意,又来挑拨离间了。” 随即将纸条扣在桌上,“不用理她,想来她是想探你我虚实,且让她多担惊受怕些时日。” 裴寓衡走了过来,捻起纸条,“夫人不妨去和她见上一面,让她放心之后再给予沉重打击,不是更好。” 宣玥宁脑中思量,让雪团先出去,问道:“你可是,可是要为父亲翻案了?前几日不是还说,证据尚不充足?” 他背着手站在窗前,“证据都是要靠找的,现有的证据,足以说明父亲案子存疑,可以重新调查。” “可,十一皇子毕竟是陛下的亲子,若真牵扯上他可如何是好?” “那便让陛下亲眼所见十一皇子的狼子野心!” 瓢泼大雨过后,空气中充满着清香芬芳。 今日的朝堂上一改往日,每个人都斗志昂扬,因为,裴少卿他回来了。 新派们打算跟在裴寓衡身后摇旗呐喊,有这么一位上说古今的人才在,他们底气都足了,世家们做好了准备,要和裴寓衡死磕到底,势要把新派们踩在脚下。 他们已经停战太久了,每个人都摩拳擦掌。 裴寓衡,他出列了,向陛下叩首了,来了,要开始了! “臣有事启奏,臣任大理寺少卿以来,查清堆积旧案,在彻查过程中,发现三年前一桩旧案存疑,今特向陛下申请,将此案重启,重新调查。” 所有等待着裴寓衡向世家发难的官员们都愣住了。 裴少卿这厮,又不按套路出牌,你得乘胜追击啊,怎么好端端的跑到别的案子上来了,你自己就是大理寺少卿,自己默默将其解决了不就好了。 可有那对三年前裴家抄家一事记忆犹新的官员,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难道他要重启的是他父亲的案子? 世家中有人呵斥,裴少卿不该用此等小事麻烦陛下做决断。 裴寓衡背脊挺地笔直,像是一根要崩断的弦,他不光要为父平反,还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