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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都能给七郎弄来。” 宣玥宁恶心地瞧着他假惺惺的做派,甚至突发奇想他是否也哄骗了王虎的弟弟,说能提供乡贡生名额,将人活生生折磨死了。 她孤身一人被围困,按理是得软一下,可她是裴寓衡的阿妹,等裴寓衡挑明身份,她也不能堕了他的名声,再说,像他这种肮脏玩意,洛阳多了去了,不说别的,她那好夫君就是个好龙阳的。 这在洛阳也不是个事,可像他这种强取豪夺,还害人性命的恶劣之人,倒是少见。 便压低声音问道:“不久前听闻有个叫王大郎的去州府府衙状告蔺郎害死了他的弟弟,就是不知蔺郎是否也像现在同我说话一般,许诺了人家什么好处?” 蔺济安那灵活的总在转动的眸子直勾勾瞅着她,舌尖舔过尖尖的犬齿,划上一道小口,渗出血来,他放下扇子翘着自己的左手,“我喜欢你这样聪慧的。” 这就是说她的猜测是真的了,此人披着好皮囊,行那杀人之事,还跟没事人般,宣玥宁整个人都冷了下来,“蔺郎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个好父亲,就是不知蔺主簿能庇佑你到何时?” 蔺济安摇头,“我一直向七郎表示友好,可七郎怎么总是与我作对,我看不如上我家,让我来教教七郎识字,日后省得做生意被人骗。” 这便是要上手将她压去他家了! 光天化日之下,周围百姓都聚集在客栈四周,他岂敢?看来这咸满县被蔺主簿掌控之下,给了通天的胆! 小厮们听从蔺济安的话已经围了上来,宣玥宁退了一步,但她不能跑上去,两个孩子还在上面,心里计算着时间,故意拖延道,“我家中阿兄自会教我,倒是不牢你费心。” “阿兄?” 蔺济安脸皮动了动,那是一种克制的欣喜,“是了是了,我是听说你还有个天人之姿的阿兄,你们一家,小的冰雪可爱,大的……” 他没在形容,可那落在宣玥宁身上火热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他,“可我今儿个就是来找七郎你的,不如七郎还是跟我回去一趟。” 小厮们得了令,上前就要扣住宣玥宁的胳膊,安抚好两个小的,一直在楼上观察的宣夫人见此当即就要冲下来。 可宣玥宁已是一声厉喝:“别碰我!你可知我阿兄是谁!” 她声音高,倒是真将那些小厮吓住了,可蔺济安不是那么容易被吓住的,折扇一扇,“等你到了我家,你阿兄上门拜访,我自会知晓。” 自家郎君发了话,两个小厮已是扣住了她的肩膀,怕自己挣扎会受伤,她索性坦然接受,回头冲宣夫人摇了摇头,就算抓了她,他也得乖乖把她放了。 往常抓哪个人不是三哭四闹的,蔺济安喜欢猎杀,最喜欢有骨气会挣扎的,挣扎的越激烈,他越兴奋,刚才宣玥宁已经将他整个人都弄热了,这会儿倒是没反应了。 本是想软刀子割rou,可宣玥宁实在太得他喜欢了,他忍不住,反正等回了家,也有时间慢慢调.教。 用折扇抬起她的下巴,他人跟着凑了上来,脸就贴在她的脸上方,欣赏着她眼里浓郁的嫌恶。 “你这样乖乖的,我反倒有些不适了。” 宣玥宁扭头被扇边刮了下巴,却也脱离了他,“你有时间在这跟我说些有的没的,不如出咸满县的城门去瞧瞧。” 她这有恃无恐的态度,让蔺济安眼皮一跳,随即听她道:“你最好就这样捉了我去你家,我且等着你上门赔礼道歉。” 蔺济安拿着扇子在她脸上轻拍两下,“跟我使计呢是吧?也不看看我是谁,会上你的当。” 他仗着蔺主簿作威作福多年,却从来没出过事,是因为他不笨,他玩的都是没能力翻不起浪花,通常他爹一句话就能要了人家一家命的人,达官贵族这没有,胡商他从不碰。 换言之,他看碟下菜的本事非常高。 裴寓衡和宣玥宁一家进了咸满县就被他盯上了,无他,实在是他们一家长得太合心意了,这咸满县的人家他都见遍了,却没看见过像他们这种,这种,浑身都冒着仙气之人。 他整个人都在兴奋战栗,何况他都打听清楚了,宣玥宁对外说她是裴寓衡的表弟,那就是外姓人,像这种形似孤儿投靠人家,还要赚钱养家之人,是他可以下手的。 相反,裴璟骥是裴寓衡的亲弟弟,那就是老裴家的子孙,这两个人,他是不敢碰的,因为不知道裴寓衡会如何反弹,而且观裴寓衡一家的气度,他反倒觉得是一家子衰落的世家落魄户,像这种的,给点钱就能把宣玥宁买过去。 所以早早就将视线放在了宣玥宁的身上,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暗中跟了好几天了,今天实在是按捺不住,找了过来,岂会因她区区几句话放过她。 当下带着她就要走,宣玥宁再次回头冲楼上的宣夫人摇头,这可真是打了瞌睡就给送上枕头,他自己愿意往坑里跳,可就不要怨旁人了,挑哪天截她不好,非挑今日。 出了客栈,她朝周围百姓道:“大家今儿都看见了,是蔺主簿的儿子蔺济安要挟我去他家做客,还望大家做个见证,待我兄长回城,告诉他去蔺家寻我。” “哎,郎君你放心,你兄长回来,我们一定告诉他。” “劳烦诸位。” 听她再次提起城外,蔺济安察觉到不妥,叫停了小厮们,一行人就堵在客栈门口。 他说道:“我等着你阿兄登门拜访。” 宣玥宁立马道:“我也等着你三拜九叩,负荆请罪。” 唰扇子一收,“好一张伶牙俐齿,我喜欢。” 她回道:“多谢夸奖,但不牢你喜欢。” 就在这时,一声大喊从城门传至客栈门前,“新任县令来了!已经到城门口了!还托我去县衙传话,让他们去接。” 原本担忧围在宣玥宁和蔺济安身侧的百姓们,纷纷回首,“县令来了?” “哎呦,他可算来了,我们且去瞧瞧热闹。” 还有人记得宣玥宁,小心说道:“县令来了,蔺郎是否先放了这个小郎君。” 蔺济安惊疑不定的看着宣玥宁,却没让他们松手,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哪有放走的理,再说县令又如何,还不是听他爹的,想完,也安定了下来。 宣玥宁不再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