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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武器。 想到这,她笑得愈发灿烂,“奶娘,你就如实说吧,我既然已经找到你了,别人自然也会发现你,有我在,你的女儿青杏,我还能给她个婢女当当,总比去妓院强。” 说到自己的女儿青杏,呆滞的奶娘终于有了反应,她在经历激烈的斗争,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脸上滑落。 郑亦雪的耐心快要消耗殆尽,本就是吓唬她一下,能问出东西最好,问不出来,就敲打敲打,省得日后带在身边不服管教,若不是正巧让阿兄看见,她才懒得理她们。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打算最后试探一次,居高临下的说:“奶娘这是不愿意说了?我去瞧瞧青杏那孩子……” “十一娘!” 奶娘整个人都崩溃了,秘密压在心中太多年,压得她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我说,我说,求十一娘莫要伤害我女儿。” 郑亦雪满意了,“奶娘你说,我听着。” 她哭着锤地,随即双手捂脸,“十一,十一娘,你并不是郑家的嫡女。” 郑亦雪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我不是郑家嫡女,难道是庶出吗?奶娘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小,就骗我?” “不,不是,当年是我黑灯瞎火着急看望发烧的青杏,将郑家真正的十一娘和你抱错了,我天天奶她,如何认不出来,更何况,你身上又没有郑家的金锁。”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确凿无疑 “你不是郑家的嫡女。” “我把真正的十一娘和你抱错了。” “你身上没有郑家的金锁。” 郑亦雪脑中嗡的一声, 全身血液逆流, 在她狭小的血管中呼啸奔腾而过, 一双眼充了血, 剧烈的心脏跳动之后, 四肢发软的劲儿刚过去。 她嘲讽的笑了一下,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奶娘问:“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要让来污蔑我?” 嘴里的他们, 指的是在郑家和她不对付的人。 奶娘将保守多年的秘密全盘托出,“当年夫人上道观祈福,明明还有一个月才会生产, 哪料动了胎气, 还是隔壁另外一位即将生产的夫人带了产婆, 夫人生下你后, 就交由我来看管。” 她整个人沉浸那个犯下大错的黑夜中。 小院中血腥气弥漫,隔壁的院子里却响起了妇人忍耐不住的痛呼声, 却是人家也要生产了。 产婆匆匆回去接产, 折腾到天黑,才成功抱出一个女婴。 此时夫人已经疲惫不堪的睡下,四下全是走动的仆从,人们脚不沾地的忙乎。 两位夫人机缘巧合在同一日生产,隔壁的夫人心善,见她们没有妥帖的婆子, 就让身边的人去帮忙。 她们家夫人, 是个一板一眼的性子, 眼睛里容不进沙子,甚至气愤于自己会早产,让她在道观生产,晦气,十一娘生下来后,只让抱着来看了一眼,就没在管过。 隔壁夫人好心帮忙,只得到冷冰冰的谢谢,也不在过来走动。 郎君来接夫人那日,正巧她的青杏发起高烧,院子里全是忙着搬东西的奴仆,大雨席卷而下,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因着他们要走,隔壁夫人和郎君才抱着孩子前来看望,听他们所言是刚到洛阳,那位郎君在等待朝廷的分派,没在洛阳布置房产,才会一家人在道观住下。 他们家郎君并未表明身份,只是送上些金银道谢,隔壁的夫妻俩不是蠢人,再不提那晚生产的凶险,收下金银算是了断了恩情。 雷声轰鸣,那夫人怀里的女婴被雷声吓得哭泣不止,接产的婆子早被送下山了,他们身边连个婢女小厮都没有,两家又正在言谈,孩子的哭声着实扰人了些。 在那夫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她被自家夫人指使着将他家的孩子和十一娘放在了一起,喂了一顿奶后,两个孩子都有些昏昏欲睡,拍着拍着就打起了小呼噜。 她担忧青杏,嘱咐屋内的婢女帮忙照看孩子,就匆匆离去。 等她被找到时,就听说郎君和夫人要启程回家了,叫她去抱孩子,她初时将那夫人的孩子放在了十一娘右侧,谁知婢女是怎么照料的,两个孩子的位置颠倒。 她也没仔细瞅,就以为是她走时的样子,加上两个孩子身上裹布又是一模一样的,怕淋到雨,还弄了一个小方布遮住了孩子的脸,她上前抱了孩子就走,实在没有想到抱错了。 雨水越来越密集,郎君急着下山处理事情,她将孩子送给那夫人,夫人怕孩子淋到雨,匆匆返回隔壁。 她则跑回屋子抱出另外一个孩子上了马车,跟着一起下了山,马车上昏暗,根本看不清孩子的脸,何况闭着眼睛的娃娃长得都差不多。 回了家中,给孩子擦洗时,她才发现孩子身上的衣物不同,脖子上挂着的金锁也不见了,她抱错孩子了。 若是叫夫人知晓,不止她会被乱棍打死,一家老小都得丧命,为了保住他们这一家的命,她隐瞒了此事,谎称金锁被她弄丢。 这孩子一直养在她这,有察觉到不对的婢女也只当小孩子又一天一个样,夫人也指见过孩子一面,没有人会想到她们被弄错了。 她为一己私利没敢吭声,照顾了被抱错的郑亦雪几年,怕出纰漏,急忙从郑家离去,甚至是不是贱籍都不在乎,可郑家给她恢复了良籍,她带着一家欲要远走高飞。 最后来到越州,报应啊,报应,让她夫君沾上赌博,差点连青杏都卖进妓院,终还是让这个秘密重见天日。 她泣不成声,虽然因为恐惧有些话颠三倒四,但能听得出来这是一条完整的线。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他们下山后,道观里的夫妻俩就发现了被抱错的孩子,他们不知那夫人郎君是何人,茫茫人海一面之缘,无法寻找,只能在道观里等着,等着他们发现孩子被抱错,再返回来找他们。 一日又一日,朝廷的调任已下,无法再拖下去,他们才抱着怀里的小女娃离开了洛阳,为她重新起了一个名字——宣玥宁。 奶娘哭嚎不止,郑亦雪晃了几晃,连忙走到椅子旁扶助椅背,背对着奶娘的脸上充满了恐慌,可话却狠毒无比,“你有何证据我们被抱错?若是没有,你且等着同你那好女儿,一起下大牢吧!” “有,证据就是那金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