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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作用。 宣玥宁摇头,固执的说:“郎君,你可是越州最厉害的商贾,经你之手的消息多之入牛毛,拔解大事,你又怎会不之情,七娘只求你一句实话,你放心,七娘不会为难郎君去帮阿兄忙的。” 库狄蔚文甩甩头上发辫,拿起柜台上放置的衣裳,放在宣玥宁手里,“七娘去试试这身衣裳,合身收下它,我就告诉你。” 手里的衣裳用了文涯阁新上的料子,阳光下里面的金丝闪闪发亮,用这样的料子做出的衣裳,不是她穿的起的,当下拒绝道:“郎君,这可不行的,我怎能要你的衣裳。” “郎君我别的不多,就布料不缺,你要不要?你要是不要,我就不说。” 宣玥宁蹙眉,从库狄蔚文这打听消息是最方便的,省得她还得费劲去寻,不过是一身衣裳,大不了,她回家拿了钱,再还回来就是。 “那好,我收下这身衣裳,还望郎君据实相告。” 库狄蔚文笑了起来,到是让铺子里挑布料的小娘子羞红了脸,匆匆付钱而走。 “这就对了,七娘可不是扭捏之人,”在宣玥宁无声的催促下,他摸着垂下的辫子道,“有关裴郎没能获得乡贡生名额一事,确有其事,我是想着,郎君们的事,你一个小娘子担心也没用,就没跟你讲,再说,裴郎都抓了贼子了,黄州长不会亏待裴郎的,上衙门为吏也不错,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 可她的阿兄不能去,不能自断仕途。 宣玥宁白着一张小脸,同库狄蔚文请了假,连这半日的工钱都不要了,抱着衣裳回了裴家。 槐树垂影下,裴寓衡正看着裴璟昭和裴璟骥练大字,谁写的不好,他既不动手也不言语,就坐在自己位置上,赏谁一个眼神,效果立竿见影,小身板挺的直直的。 还没到往日的归家时,宣玥宁推开裴寓衡的书房门,也不进去,就站在那里,引得两个孩子频频走神去瞅她。 裴寓衡看出宣玥宁神色不对,让他们先出去,“终于舍得买衣裳了?” 宣玥宁一把将衣裳扔在了她的桌上,冷冷的看着他,觉得自己气都快喘不上来了,他还关注什么破衣裳。 “这是怎么了?”他放下手里的书,自打上次他撞破她来葵水,她这几日躲他躲的勤。 她看着他,看着看着眼里漫上水雾,替他委屈,替他不值,双睫一扇,未语泪先流。 刚才那些气他不告诉自己实话的愤怒,就这么轻易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怎么……” “你那乡贡生名额……”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上嘴,互相都知晓了对方的意思。 裴寓衡盯着她的泪珠划过脸庞,心里一颤。 宣玥宁别过头,用袖子粗鲁的在自己脸上胡乱擦过,“我问你,你没得到乡贡生名额一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他望着她,还没从那股子怪异的感觉中回过神,“没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们为我担忧。” “好。” 她点头,紧紧闭了下眼睛,再次睁开,里面只有坚定,不见慌乱,“没得到乡贡生名额没关系,黄州长不给你,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我记得乡贡生是有补录的,我们不妨去试一下。” 说完,她走向裴寓衡的书架,拿出一个箱笼开始往里面放书,一边收拾一边道:“要想拿到补录名额,我们需得现在就启程去洛阳,你准备补录材料,我们到洛阳就递交上去,以你的才能,定能得到名额参加进士科考。” 修长的手按在她手里的书上,“玥宁,别白费力气。” 乡贡生补录是给那些没能得到州里举荐才子的一个机会,上千上万份补录材料会堆积在礼部积灰,那是更加渺茫的机会。 已经不是跟一州才子去比,而是跟整个大洛的才子争那唯二的资格。 他可是罪臣之子,黄州长在偏远的越州都怕受到牵连,何况新都洛阳脚下的官员们,想也知道,不会通过的。 宣玥宁用另一只手推开他,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从地上起身,绕开他来到他的书桌旁,开始整理桌上的书。 “没有试过,怎能轻言放弃,黄州长这条路走不通,我们……” 她的手在即将碰到他桌上的宣纸时顿住了,裴寓衡少见的紧张,将她怀里抱着的书拿出放在宣纸上压好。 确保不会露出方才道:“你且放心,乡贡生的名额我会在争取一下的。” 宣玥宁收回手,她真是关心则乱,他们家的邻居隐士崔棱,都已经揭露身份了,与其去找黄州长,何不去管崔棱要。 要是他抹不开面子,她就去寻崔珺瑶,总要把他送入进士科考才是。 “你,有没有考虑,去找下崔郎君?” 自从崔棱家人进人出,他们一家对他的称呼都变了。 盯着他看的小娘子,眼里全是怕他不同意的担忧,想着她刚才那一系列不听劝的动作,裴寓衡垂下眼。 有风吹来,掀起宣纸一角,被他轻轻压下,声音低不可闻,“会的。” 得了他的话,宣玥宁可终于缓过劲来,那压在身上的巨石卸下,浑身轻松,“我这就去给崔家做两道菜送去。” 不待他说话,自己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衣服差点忘了。” 她抱起来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光丢了一日工钱,还要拿钱买衣裳,当下更加心疼了。 两人已是许久没有好好说过话,裴寓衡见她摩拳擦掌要去厨房做饭,鬼使神差道:“怎的今日想起买衣裳了,这身衣裳颜色倒是极衬你。” “哦,那是库狄蔚文送我的。” 手下宣纸被撕掉一个角,他收回刚才那句话,这身衣裳与她极不相配。 第50章 第五十章 一画两面 平日里习惯早起给一家人做饭的宣玥宁, 今天却是出了个意外, 她是被门口的说话声吵醒的, 好像有数十只蚊子在她耳边嗡嗡叫。 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将被子盖在耳朵上, 就听见自家大门被敲响,这大清早的谁啊! 打着哈欠推开房门走出, 院中的槐树披了层清露, 青翠欲滴地舒展枝杈,那冒出墙的一部分还被门外之人做了首诗? 走到门口还能听见他们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