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重生成病娇心尖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只是感叹, 不愧是同郑八郎齐名的裴郎。

        裴寓衡听见黄州长唤他, 只是朝郑梓睿拱拱手, 一个眼神都没留给知内情的宣玥宁,叫人看不出任何问题, 一切诧异只在心头滚过, 显得从容又淡定。

        而那边的宣君博,从一众恭喜的才子中,昂首阔步走了出来,他生的高大,继承了肖夫人的容貌,一双丹凤眼已经喜的快要看不见。

        站在裴寓衡身侧时, 比他高了一头, 冷嗤一声, 对其颇为不屑。

        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能来参加拔解终选,没少求我母亲吧?既然我母亲给了你这个机会,你可要放聪明点,一会儿不许抢我风头!”

        说完,他往左侧走了三大步,离他远远的,一副不想被人知晓他们两人是何关系,又害怕真和他牵扯上会影响前途的模样。

        裴寓衡面色不变,根本没将他的威胁当一回事,有风吹动他腰间悬挂的镂空香囊球,被他轻轻放好。

        肖夫人要诗,他给出的其中一首就是,他已经做好准备,无论宣君博用不用这两首诗,他都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

        要是宣君博在看见他出现后,弃诗不用,那皆大欢喜。

        要是他毫不在乎自己,依旧用诗,那他的那首绝对会压制住,不给他赢过自己的机会。

        何况他早就打听过了,这位黄州长,可谓官途坎坷,蹉跎半生才当上越州黄州长,得以一展抱负,将越州治理的井井有条。

        此人尤其偏爱那些揭露大洛阴暗面的诗作。

        故而小院中的日常温馨完全不是,读起来荡气回肠、令人忍不住落泪,告别长安繁华,一路看尽世间丑态,几经波折的的对手。

        他本不想和肖夫人那么早交上手,自家现在对肖夫人来讲还太过弱小,她算计自家人,又欺辱宣玥宁的账,他一笔一笔给她记着呢。

        但是,事情似乎出现了另外的有趣转机……

        宽袖上抬,借助挡脸的机会,他勾起唇角,嘴里发出模糊的笑音,用轻咳一声遮掩了去。

        看似宣君博并不知晓他的母亲给他的诗是自己的,不然怎会误会是肖夫人帮他进的拔解终选,那坦荡威胁他的模样,可是一点心虚都瞧不见。

        凉亭中的黄州长在看见宣君博的举动后,更加严肃,问道:“和可是你二人亲笔所做?”

        “正是!”

        他颔首,久经官场历练出的利眼在两人身上游走,先肯定了这两首诗妙,一首写一家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炊烟袅袅,极近平淡温馨之意。

        一首写自己孤苦离乡,对未知前路忐忑,从长安至越州,看尽人间之苦,极近悲苦愁绪之意。

        将两首诗品评完,他话锋一转,“这两首诗,本官最喜,但看似南辕北辙的两首诗,本官却读出了相似之处,他们更像是同一人所做,占了一个’极’字!”

        众目睽睽之下,黄州长说他手上的两首诗,是一个人所写,所有才子均不敢相信,他们可是一起写的诗啊!

        但也有才子反复琢磨黄州长说的话,越是品读这两首诗,越是能看出相似之处,当即认同了黄州长所说,看两人的目光都变的不同了。

        既然是同一人所做,那必然有一人抄诗了。

        可真是仕林之耻!

        仕林文人头可断、血可流,身上羽毛不能脏,不为利、不重权,他们要的无非是可流芳百世的“名声”二字!

        抄诗在仕林中,无异于自断前程,被所有人不耻,别说乡贡生的名额,有此污点,做官、为吏都是想都不要想。

        宣君博在黄州长说完后,猛地看向裴寓衡,只对上一双无法看出情绪的黑眸,当即冷汗涔涔。

        那首诗是裴寓衡写的?

        若是他抄诗一事被确定下来,他就完了!绝对不能承认!

        当即辩解道:“黄州长,我觉得这两首诗表达的东西并不相同,不过是都用了’极’之法,又怎能说是同一人所做,未免过于牵强。”

        在他说完后,黄州长看向裴寓衡,目光微凝,赞许地点头。

        只见裴寓衡像是没有听出话中怀疑两人有人抄诗,怡然自得地唤来身边小厮,镇定得喝水解乏,还笑着同其说了句话,方让其回去,就是不和他视线相对。

        他喉咙一痒,也觉这一番怒火上涌,口渴了,让小厮给他倒了一碗茶水一饮而尽。

        “你二人,可还有何想说的?我给你们一个自辩的机会,若有人承认,这我这里既往不咎。”

        言外之意,只要你承认抄诗,该是你的乡贡生名额,我一定给你留。

        宣君博频频向裴寓衡递眼色,奈何两人距离甚远,裴寓衡未能看见,他沉不住气,小声唤他,“裴寓衡!裴寓衡你听见没有,一会儿你不许承认,否则我让母亲弄死你!”

        裴寓衡正巧咳嗽两声,捂着胸口。

        他顿时大怒,“你个该死的病秧子!”

        又见黄州长耐心已尽,急忙道:“黄州长明鉴,刚才作诗时每人均是分开而写,周围又有衙役如何能抄诗。”

        “你这是在说本官糊涂不成!”

        给了机会却不要,黄州长看向裴寓衡,“是你做的诗?你可将诗给宣君博了?”

        裴寓衡虽疑惑黄州长一口咬定是自己作诗给宣君博抄,但也绝不会承认,遂回道:“我一直与八郎在一处交谈,并未看到,是以不能确定是否为我的诗作,另外,我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给宣君博诗。”

        “那是奇怪了,”黄州长让小厮将这两首诗拿到他们面前,“怎么两首诗的字迹都是出自同一人的,你们二位,最好在此解释清楚!”

        此言一出,周围才子纷纷哗然,却是抄诗无疑,简直太大胆了!

        裴寓衡伸手拿过小厮双手捧着的诗,转头看向双腿酸软已然要站立不住的宣君博。

        怪道黄州长能一眼看出两首诗出自同一人,原是宣君博将他交给肖夫人的诗,原封不动的带到了拔解终选上。

        作诗时,他只要像模像样写上一张,因其父就在衙门为官,那些衙役都是认识他的,睁一只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