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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苦日子。 如今,可算有了机会。 利用这半个月的时间,潜移默化的就让家里的三个人相信她在做饭上有天赋。 牛车缓缓而至,宣玥宁带着两个孩子在门前等候,宣夫人被裴寓衡扶着走到门前,停在门口没有进去,对身旁的裴寓衡道:“我一直问你看病的钱是哪里来的,你不肯说,如今就连院子都换了,你还要瞒我?” 第8章 第八章 金锁事发一 大病初愈本就是喜事,宣夫人四十的年纪,上身着云纹交领宽袖襦袄,下面系着一条素色的六幅石榴裙,头上只简单插了跟木钗,缠绵病榻丝毫没有影响她的风采,颇有英气。 这个坚强的女人,一路护着四个孩子从长安走到越州,可见其能力。 她的话一出,虽问的是裴寓衡,可站在门口迎接她的宣玥宁和两个孩子却直面她的威压。 裴璟昭和裴璟骥再伶俐不过稚童,听自己母亲问话,下意识就抬头去看宣玥宁。 就连裴寓衡都暗暗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脸色难看,不禁怀疑起那金锁出处,转而一想,这钱全花在了他们裴家身上,自己不该用如此龌龊的想法去看待她。 难得的开口解围道:“阿娘,先进屋吃饭,玥宁给你做了一桌子菜呢,吃完饭,再详说。” 宣夫人何等老辣,宣玥宁那小嘴抿地快成一条缝,两个孩子直勾勾看着她,就连寓衡都在替她说话,便冲宣玥宁伸出手,“玥宁,过来扶着姑母,你阿兄也是个不体贴的,哪有你香香软软。” 宣玥宁松开咬到没有血色的下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从不悔自己典当金锁,神情放松之下,快走两步搀起宣夫人的另一条胳膊。 “姑母,玥宁的手艺大涨,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要是不好吃,你可不能告诉玥宁。” 宣夫人恩了一声,便由着裴寓衡和宣玥宁将她扶进了门,“那姑母要好好尝尝,尝完,再算账。” 裴寓衡轻笑,“阿娘,你身子还未好,这些事不急于一时。” 宣玥宁绕过宣夫人,拉拉裴寓衡的衣袖,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感激一笑随即摇摇头,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你们两个在我背后做什么呢?当年让你们订亲,一个个的死活不同意,现在就别当着我的面东拉西扯的了。” 嗖地收回手扯着裴寓衡袖子的手,她娇嗔道:“姑母,你说什么呢!” 裴寓衡的才名始终伴随着他的病秧子,长安的贵女们不可能嫁给一个短命鬼,而她又是个无父无母被抱错的孤儿,宣夫人为了他们着想,就欲给两人定亲。 但当时的她,寄居在姑母姑父家如履薄冰,裴寓衡又是个“娇生惯养”的,打小就看不起她,两个人都不同意,宣夫人也就将这件事压下不提,谁知她在现在拿出来打趣。 偷偷瞧上一眼,裴寓衡一张脸板的就差直白的写上生气两个大字。 一顿饭除了宣夫人吃的香,所有人都如鲠在喉,宣玥宁更为心不在焉,越在乎越怕失去,上一世没能好好孝顺宣夫人,是她心里永远的痛。 怕她被责罚,两个孩子绕着宣夫人一左一右地捏肩捶腿,就连裴寓衡都没走,细细跟她说房间摆设,桌椅被褥,都是宣玥宁一人布置。 宣夫人坐在椅子上,“行了,你们几个,我还能把她吃了,说说看,这钱到底是怎么来的,可有用不正当的手段?” 宣玥宁先是给了一个裴寓衡不要插手的目光,才站在宣夫人面前道:“没有。” “可是不义之财?” “不是。” “啪”地一声脆响,宣夫人一掌拍在桌子上,“既然都不是,那你为何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宣玥宁我教养你八年,你倒是说说看,让我知道知道,我教养出的是什么东西?” 冷声质问,怒气翻涌,裴璟昭和裴璟骥被吓得都不敢再动。 宣玥宁却是眼都不眨,“砰”一声,跪了下去,膝盖实实在在砸在青砖上,听的人都为她痛。 宣夫人拍桌的手轻颤,“你可是卖身了?” 裴寓衡收回在宣玥宁身上探究的目光,无奈道:“阿娘,有我在,何须她卖身养家。” 她舒出一口长气,“不是便好,不然我怎么跟她父母交代……” “我把金锁当了。” 宣夫人倏地睁大眼睛,一口气憋到胸口,几乎是抖着嗓子问:“你把什么当了?哪个金锁?” 宣玥宁死死闭了下眼,既而睁开,用颇为镇定的声音重新说道:“我把姑母包袱里,我父母存放在姑母那,属于我的金锁当了。” “你,你怎敢?” 宣夫人气得猛地站起,又头晕地跌回椅子,屋子里顿时响起“阿娘”、“姑母”的惊叫声。 她被气得狠了,手撑着额头,扒拉开围在她身边的孩子们,“寓衡,去,把那金锁给我赎回来,那个不能当!” 宣玥宁还跪在原地,“姑母,死当赎不回来,而且单据都被我撕掉了。” 迎上宣夫人震惊的目光,她心里抽搐地疼,“姑母,那金锁算得了什么,当也就当了。” “你们都出去!” 第9章 第九章 金锁事发二 /南珣 裴寓衡拉着弟弟meimei听从宣夫人的话离去,在经过宣玥宁身边时低声说道:“若是阿娘责罚,便说是我让的。” 宣玥宁微微勾起嘴角,在身后门关上那一刻,笑容隐下。 宣夫人几次说“你”,哽咽不止,“你可知那金锁代表了什么?你怎么能死当了呢?你想气死姑母吗?” “我知道的。” 她抬起头,“姑母,玥宁都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宣夫人撑起身体,摇摇欲坠。 宣玥宁狠狠心,击破了她眼中的希冀,“玥宁知道,知道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也知道那金锁是从小就挂在脖上的,应当是亲生父母留下的东西,玥宁,都知道,早就知道了。” 最后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不觉泪染脸庞。 宣夫人踉跄地走到她身边蹲下,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知道你还敢当了它,你让姑母如何跟你父母交代?你以后要怎么办,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