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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喜欢他的人更多,他们会在表面上夸赞他,表面上迎合他。背地里说着他的坏话,说他自以为是,除了家境和皮囊之外一无是处,没有半点可取。所以他会和成和成为朋友,他们两个人,看起来全然不同,可骨子里是相似的。不相信别人,难以付出真心。只是后来的容白遇上了江岩柏,而成和依旧是现在这副模样。或许这才是他们最终失去所有联系的原因吧。容白的手机又震动了,是江岩柏发过来的短信。“今晚有时间吗?微笑.jpg”原本准备发送没空的容白,把短信删了之后,发了个“有”过去。下午六点,容白走到了校门口。门口停的全是车,大学已经有不少同学拿到了车,容白嫌麻烦,再加上家里学校并不远,容白几乎不会自己开车。“这里。”有人喊着一声。江岩柏摇下了车窗,冲容白摆了摆手。容白走了过去,他坐上了副驾驶。“记得安全带。”江岩柏侧身帮容白挂上了安全带。容白看着江岩柏的后颈,那里有属于江岩柏的温柔的体温。容白在座位上闭上眼睛休憩,他竟然忘了,一开始愿意接受江岩柏,原因就是江岩柏的咄咄逼人,把自己逼的退无可退。“很累吗?”江岩柏忽然问道。容白有些恍惚:“有点。”“那就睡吧,到了地方叫你。”江岩柏的声音似乎是从远方传来,听不太真切。在江岩柏身边,似乎就格外安心一些,容白很快睡了过去。江岩柏放起了舒缓的音乐,调高了空调温度。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十年都等了,不急于一时。容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江岩柏已经离开了车,在车外和人通话。容白透过车窗看着江岩柏的背影。“这是哪儿?”容白打开了车窗。江岩柏对手机说:“之后再说吧。”随后挂断了电话。江岩柏把手机放回去,他朝容白走去:“你之前说想看夜景,我就带你过来了。”容白愣了愣,自己什么时候说过想看夜景了?“不过你那时候没有等我。”江岩柏似乎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闭上了嘴。又认错人了吧?容白垂下头,他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江岩柏有过去式很正常的事。以前江岩柏不和他说,也是很正常的。没人会喜欢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别人眼前。两人都没有说话,容白看着江岩柏的侧脸,江岩柏还是相遇时的那副样子,不过似乎比以前更温柔了一些。那时候的江岩柏总是冷着张脸,似乎全世界都欠了他的钱,他就是最大的债主。可是现在江岩柏,却是另外一副样子。“你们学校的图书馆确实需要维修了。”江岩柏移开视线,似乎在克制自己,“我之前去看了,很多地方都漏水了,老化的很严重。”容白根本不关心这些:“是吗?”江岩柏笑了笑:“两周后会开始重建。”“哦。”容白答了一声。“你心情又不好了。”江岩柏叹了口气。容白摇头:“没有。”“心情不好要说出来。”江岩柏拍了拍容白的肩膀。容白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轮到江岩柏来说自己了?明明一直以来把心思藏在心里的是江岩柏才对。“口是心非。”江岩柏轻声说道。容白瞪了他一眼:“说谁口是心非?我一直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你才是,天天板着一张脸。”突然,江岩柏的脸凑到了容白面前。容白吓了一跳。“我有板着一张脸吗?”江岩柏笑着问。他的笑容很温柔,很温暖,也——很吸引人。容白的脸瞬间红了,他有些慌乱的推开了江岩柏:“你别离我这么近。”江岩柏顺势拉住了容白的手,他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从容不迫的步步逼近:“你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爱去哪里玩,可以告诉我吗?”“你问这个干什么?”容白转过头去。江岩柏倒是非常真诚:“我喜欢你,想要追求你。”容白哼了一声:“我不喜欢男人。”“所以我说你口是心非。”江岩柏的手抚摸着容白的面颊。容白打掉了他的那只手,很是不满:“我又没说谎。”“你父母没在这边吗?”江岩柏忽然问道。容白愣了愣,他点头:“他们很忙,有时候也会专程过来看我。”“一个人很无聊吧?”江岩柏站在容白身边,两人的距离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容白转过头:“我不是一个人,我又不是没有朋友。”江岩柏没怎么说话,他只是用那双带笑的看着容白。容白转过头,他不想看江岩柏。明明一模一样,可是和他认识的那个江岩柏又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他所认识的江岩柏,根本不会说这样的话,也没有这么温柔的眼睛。他的江岩柏只有一双冰冷的,不知道如何表达情绪的眼睛。黑夜终于降临,山上万籁俱静,只能听见虫鸣声与风声,树叶婆娑的声响。万家灯火在黑夜中点亮,从山上看下去,城市变成了巨大的灯盏,就像是地上的星辰。容白看着这一切,内心没什么触动,他忽然记起,江岩柏最爱的就是那片晨星。而这晨星,说不定就是因为那位爱看夜景的“朋友”。容白出离愤怒了,他觉得自己曾经得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感情是假的,过去也是假的。“你那个朋友,是谁?”容白的眼睛里似乎冒着火,他完全忘记了现在只是自己和江岩柏的第二次见面,他本来并没有立场和资格质问江岩柏。江岩柏呆住了,他想了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毫无隐瞒地说:“是你。”容白莫名其妙:“我们以前可从没有见过。”在他大学之前,他从没有见过江岩柏,更别说是和江岩柏成为朋友了。江岩柏摇摇头:“你只是不记得了。”容白觉得江岩柏的记忆一定是产生了什么偏差,或者也只是给他自己找个借口。更或者,只是掩盖他把自己当成替身的真相。越是这么想,容白就越是难受,好像他成了一个笑话,他以为的爱情,其实只是他单方面的爱情。建立在谎言之上,而自己却从未怀疑。重来一次,反而剥开重重迷雾看到了真相。两人站在平地上,容白看着无趣,说道:“走吧,我不想看了,没意思。”江岩柏也不反对:“上车,带你去吃饭。”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