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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丈夫的这番话,也不是为了还棠梨给自己治病的人情,而是作为一个女人从心里欣赏棠梨。 虽棠梨的年纪不大,但宋夫人从不会轻看棠梨,有些时候,宋夫人觉得棠梨的成熟独立,以及对人情世故甚至比自己还要看的通透。 男人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女子该是附庸,便是自己的丈夫虽好些,却也脱不开骨子里的本性,但宋夫人却觉女子不该是附庸,都是人活一世,凭什么女子就是男人的陪衬,棠梨便很好,年纪不大,医术高明,敏慧通透,人情练达,有能力,有头脑,有思想更有个性,这样的棠梨让宋夫人欣赏之余,更希望她能永远如此。 所以宋夫人,来了竹山县的济民堂,她知道棠梨如此费尽心思的谋划,就是为了竹山县的百姓谋个生计好过日子,自己帮了竹山县的百姓就等于支持了棠梨。 想到此,宋夫人便不再忧心了,她对棠梨极有信心,她既想出这个借刀杀人的法子,必然便是深思熟路过得,而从目前来看,的确已有了效果,那些水寇不在劫掠百姓,而是却对付猪婆龙了,百姓也不用再担惊受怕。 这边儿正说着,苏氏瞧见的棠梨,快步走了过来,瞪了棠梨一眼“你这丫头,昨儿答应的好好的,说今儿在屋子里做针线,怎么一早上就跑没影儿了。” 棠梨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娘,宋夫人秦夫人在呢。”那意思是您老多少给女儿留点儿面子。 苏氏这才想起,如今在济民堂,不止有宋夫人秦夫人,还有许多百姓家的妇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呢,当着这么多人数落闺女,是有些不妥。 可到底心有不甘,只得又瞪了棠梨一眼作罢。 宋夫人跟秦夫人都是人精,哪会看不出这母女之间的眉眼官司,虽觉好笑,却也只当不知,凑着说了几句笑话岔开了话题。 棠梨暗暗松了口气,真让便宜娘唠叨起来,今儿这人可就丢大了,好在常老爷来寻棠梨,说有事商议,棠梨就坡下驴,忙着跑了。 苏氏心中纳闷,常老爷可是岳州城的首富,如今又管着济民堂,真有事自然该去寻老爷亦或是秦县丞,找棠梨商议什么,便想上去拦住棠梨,可还没等张嘴呢,就被宋夫人秦夫人一左一右的拉了过去。 这番情景棠梨自是瞧见了,知道宋夫人跟秦夫人哪是拉娘说话儿是有意帮自己拦着娘呢,暗暗好笑。 常荣见她脸色不像着恼,方才松了口气,却仍开口道“那日在老君观” 他一开口棠梨便知他是因吴玖之事想跟自己赔礼,自从知道是自己治给他儿子治病开始,常老爷便对自己很是客气,可客气归客气,以常老爷的年纪,当自己的长辈亦是绰绰有余,作为晚辈怎可让长辈赔礼,忙拦住他的话头道“常老爷唤棠梨来,可是为了猪婆龙的事。” 常荣便知她并未怪自己,心里暗暗挑了个大拇指,这姑娘的心胸堪比丈夫,便也不再提吴玖的事,点点头道“今日请姑娘过来,是常某有个想法,这猪婆龙皮不禁韧性十足且纹路极美,其实也不一定只做剑鞘,还可以做成别的,例如荷包一类手袋一类的,或许那些京里的贵眷们会喜欢。” 棠梨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可真是无论古今,生意人就是生意人,这脑袋稍微一转就是一个赚大钱的点子,棠梨相信只要是女的对包和鞋都是有执念的,古代的女子也一样,这个生意做起来绝对一本万利,更何况一开始自己打的便是这个主意,之所以做成了剑鞘,是为了投太后之好。如今太后这个活广告已经做完了,效果也出来了,就不用再纠结与做包还是做剑鞘,什么赚钱做什么呗。 想到此,棠梨笑道“棠梨看病还成,做生意却是外行,常老爷问我这些,岂不等于问道于盲吗,况这生意本来就是常记主导,如何经营自然也是常老爷做主,我这个外行就别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第147章来了朋友 常老爷笑了“若说别人不懂生意, 常某倒信, 叶大夫却不然, 若叶大夫有一日不做大夫来做生意,常某便得改行了, 免得血本无归。” 棠梨“常老爷说笑了。” 常老爷“这可不是说笑, 常某是真心佩服叶大夫, 不说旁的就说这猪婆龙,若非叶大夫的妙计, 只怕如今还是岳州的三害之一, 不知多少无辜的渔民葬身其腹家破人亡呢。” 棠梨忙摆手“常老爷谬赞了,棠梨不过就是个寻常的大夫罢了。” 常老爷见她并不居功, 心中暗挑大拇指,行善不留名,助人不为利,这才是真正的仁心仁术, 只这份胸襟便不知胜过多少大丈夫了。 常老爷此次本也有试探之意,毕竟自己是生意人,这猪婆龙的买卖又是一条巨大的财路,而这财路一开始可是棠梨的主意,若她分一杯羹也是该的, 当初虽未说明,常老爷便有心理准备的, 却未想到, 眼瞅着巨大的利益到手的时候, 她却真的一文不取。 这世上原来真有不为财帛名利所动之人,常老爷忽一想又觉不奇怪,以她的高明医术,若想要财帛名利还不简单,且她父叶全章虽只是七品县令,却能力卓绝,官声清廉,又有叶府这样的亲戚门路,往后的仕途想不顺畅都难 ,何须她一个姑娘家来出头做什么生意,更何况,便她一文不取,自己多用些心思经营济民堂,这济民堂经营的红火,便是一项最亮眼的政绩,有如此政绩,作为竹山县的知县叶全章何愁不高升。 想到此便也不再提此事,说起他家小公子“吃过上次叶大夫开的药,一直未病,只是前儿奶娘见园子里梅花开的好,抱着去瞧了瞧,想是着了凉,夜里有些发烧,喂了些姜汤,发了汗方见好,内子心忧,让我寻叶大夫问问,是不是再吃几剂药调理调理,淼儿虽年幼到底是个小子,又是我常家的独苗儿,总这般弱不经风的,将来又如何能担得起常记。” 听了常老爷的话,棠梨便知这才是常老爷来寻自己的目的,棠梨略斟酌了一下言辞,方道“药虽能治病,却不能强身健体,令公子身上的病既已痊愈,再用药只会弄巧成拙,有道是是药三分毒,若无病还是不用药的好。” 常老爷“不用药,那小儿的身子如何能康健起来” 棠梨“恕棠梨直言,若常老爷想让令公子身子康健,却也不难。”说着顿了顿。 常老爷忙道“还请叶大夫赐教。” 棠梨“赐教不敢当,就是常老爷跟常夫人少疼他些就是了。” 常老爷愕然“少疼他些”心道这是什么原理自己人到中年才生了这么个独苗,只恨不能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哪能不疼呢。 棠梨见他神色便知必不认同,只得道“富贵人家养孩子大多精细,身边有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