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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主子吉祥!”“免礼。”蔺出尘踩着脚踏,登上那架纯黑的车辇。他看着驾车的人放下帘子,四周堕入一片昏黑,忽然一阵感慨撞上心头。他又想起刚进宫那天夜巡,在春风廊上第一次看见这珍珠辇,漆夜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行礼,还反复叮咛不要将此事声张。那时,可曾想到有朝一日这车上坐的会是自己?转眼物换星移,漆夜也不知过得如何。他正出神着,忽听见帘外小声道:“主子,玄明宫到了。”蔺出尘拿起车里一件黑色斗篷,披在身上,遮了大半面容。那太监复又打起帘子,放下脚踏,扶他下车。口中呼道:“主子安康宁乐。”穿黑斗篷的人听得那一声,缓缓推开宫门。门前停了珍珠辇的玄明宫,只留下了一个喜贵,其余的太监宫女一律避退,不得窥看半分。而喜公公带走那件黑斗篷,便也就转身出去了,似乎这大殿里有什么妖魔鬼怪,要害人性命。前殿里昏昏暗暗,只余那金龙烛台上一点灯光,却照得大殿愈加空寂旷渺。蔺出尘四望,不知这皇帝卖的是什么关子。“你来了?”忽然一双手将他往后一揽,他的后背就靠在了那宽阔结实的胸膛上。肖承祚的声音低低的,一如平常慵懒散漫,在他耳边回响着。蔺出尘知道是他,嘴上说着“是我”,心跳却漏了一拍。湿热缠绵的吻从脖颈蔓延到嘴唇,鼻息扑在脸上烧的脸颊绯红。肖承祚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怀里,空出一只手去解那衣带,他借着那一点灯光,轻笑:“蔺大人平常不是最讨厌这些花花绿绿的么,怎么今日肯穿了?”“你横竖都要扒掉的,穿什么不是一样?”他凤眼一挑,笑得促狭。那点促狭却在肖承祚心里炸开了火星,忽然变味成别样的挑逗和暗示。他眸色深沉,嗓子一干,利落地扯下衣带,将蔺出尘剥得一干二净。而后把那个人打横抱起,穿过分隔前后殿的绣花帘子,轻放在床上。蔺出尘看他压在自己身上,也不说什么,轻轻一笑,抬手去解他衣扣。肖承祚讶然,“你怎么变得如此乖顺了?”“臣……”身下的人略一偏头,移开目光,“实在想念的很。”这句话在蔺出尘心底里压了好久,他一说出来就觉得胸膛都轻了好多,可半晌没听见肖承祚回话,忍不住回头。那个皇帝好像吃了蜜糖一样勾起嘴角,哑着嗓子:“朕今晚忽然不想放你回去了……”蔺出尘闻言没肯定也没否定,任由胸前那处被肖承祚揉捏抚摩。被翻红浪,云雨纠缠。蔺出尘被他折腾得四肢酸软,一叠声道:“不,不成了……”肖承祚欺身过去,那物什还嵌在他里面,“蔺大人不是让朕不放你回去么,怎么现在又反悔了?”“那都是陛下说的,臣何时……嗯,说过这话?”“朕记性不好了。”他一挺身却笑得无赖。“啊……”蔺出尘叫他顶得眼前一花,仰起头来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断断续续道:“说,说起来……陛下想让何人接替,呃,冯相的位子?”肖承祚闻言也是一怔,不满道:“你还有心思想这个?”蔺出尘知道和肖承祚撒谎无用,而那个人也最讨厌人撒谎,“实不相瞒,冉贵妃去摘星阁了,要臣对陛下说,提拔……提拔冉顺卿。”“她真这么说?”肖承祚一挑眉,吐了口浊气,按着那人劲瘦的腰肢,重新动作。“嗯……”“你怎么看冉顺卿?”“无纵横之才,却是个听话的奴才……”“原来你也知道。”肖承祚轻笑,三分愠怒,七分讽刺。蔺出尘那一头长发铺在枕上,随着肖承祚的动作翻来卷去,他闻言架腿缠上那皇帝的腰,也不怕肖承祚的怒气,“可是难道陛下还希望再有一个冯相?”“你说的也是。”肖承祚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显然很好说话,他看到蔺出尘主动将腿缠上来的时候,几乎要忘掉丞相是何物了。当然日后蔺出尘向冉玉真回话时,不敢说这冉顺卿的丞相之位是如何谈下来的,只说了陛下闻言很高兴,轻松答应下了。☆、悲喜共交加广霞宫里,梅销雪融。正月一过,那绯红色的帘帐就换成了雪白,映着院子里一水儿嫩绿的新叶,说不出的清雅素净。朱云穿一件宫粉春衫,欢欢喜喜地跑进正殿里,脆声道:“东掌事说话果然好使,听说今早诏书就下来了。”冉玉真正靠在那矮几边,藕荷色裙裾铺了满榻。她闻言也不惊讶,只是缓缓摇着那一把苏绣团扇,道:“要是连蔺出尘说话都不好使,那这宫里恐怕也就没人劝得动陛下了。”“可这说来也奇怪,年前陛下还对摘星阁里那位爱理不理的,怎么突然又上心了?”“从前那是有冯相压着,至于别的……”冉玉真一顿,除夕宴那晚她是看在眼里的,肖承祚明明黑着脸去的偏殿,却春风满面地回来,还换了一身衣服。其中经过,想让人猜不到也难。她摇头一笑,“别的都是陛下和蔺出尘的私事了。”“蔺出尘这样得势,娘娘倒也不恼他?”“有什么好恼的?本宫早过了那争宠斗艳的年纪,一门心思只盼着衍儿能出息。陛下要宠蔺出尘,总好过宠凌波宫那位吧?”“说起凌波宫那位,娘娘年前嘱咐的事,奴婢已经办妥了。”“王柔的事情暂且压一压。”朱云不解,“为何要压着?好不容易抓住个把柄能杀杀那位的威风。”冉玉真一笑,摇着扇子,幽幽道:“冯相千秋不久,陛下少不得要安慰她,这时候天大的事也能叫眼泪给洗没了,何必要浪费一张牌?”“娘娘圣明。”“你正好用这点时间,把事情查得详细些。到时候,不要了她的命,也要叫她脱层皮!”朱云点头称是,转身去忙了。另一厢,凌波宫里,冯云珠卸珥脱簪,满面的憔悴。她怔怔然看着门前荷花池中枯叶零落,忽然忆起往日种种风光。那时候宫里谁见到她不得礼让三分,就连冉玉真都奈何不了,可转眼间——清冷绣楼关春色,寂寞画殿锁香魂。“主子,织绣坊差人来问春衣花样了。”巧碧强作笑脸,毕竟服侍多年,看着冯云珠落魄,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冯云珠抬眼看了看她,只觉得没什么心情,轻声道:“陛下也不来这凌波宫里,换什么新衣?”“主子……”“你休要多嘴。”她有气无力,平日里说这句话时总是一挑柳眉,神采飞扬。如今却全变成一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