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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警惕想离他远些,又怕我一动他那把斧头就会挥过来,肢体被丰富的想象力支配,我只能僵硬站着不敢移动分毫。怀中的齐水月又开始发抖,我感到她的脚挪动了一下,身子后退贴近我一些。这是明智的选择,我至少不会对她怎么样,这个来历不明,动机不明还凶神恶煞的大汉,就不一定了。“别……别……伤……”齐水月的声音发着抖,拢共就说出三个字,还结结巴巴了半天。“再上一句!”大汉厉声喝道。他这一喝,不光齐水月,连我也跟着抖了一下。我终于在本能的趋势下后退了一步,又趁着机会在退一步,好歹离这阎罗鬼刹远些了,压迫感也小些。诶,不是我胆小,是他实在太……他那身高,往最少了说也得有一米九,再加上皮肤黝黑,拿着的斧头又通红,就是贞子见了他也要掉头爬回井里啊。我等凡俗之辈,还是顺着他不要惹怒他好。我见齐水月身体抖得厉害,头垂着,嘴里不知嚅嗫些什么听不清楚,大概是要把上上句重复一遍,可怎么也说不出来。我心中烦躁,默默骂着双胞胎,又在不经意地歪头间瞥见她眼角的濡湿,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可还不待我把齐水月说的“你是想抢劫吗?”重复一遍。这大汉也看到了她抽抽搭搭的样子,表情大概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斧头,粗矿的声音随着破空声一同响起,“娘们就是胆小,一点也吓不得,没错!我们就是要抢劫,快他娘把你家的保险箱密码说出来!”“我们?!我们要抢劫?!”我心中愕然,睁圆了眼睛看着大汉,一时间被他这话惊的反应不过来。这可不是开玩笑,他要抢劫我不意外甚至觉得理所应当,但加上“我们”,事情就完全不同了。“哇哦,听起来你们不是一路的啊,今晚这里可真热闹。”汪洋也惊也笑的声音响起,我跟大汉还有齐水月都齐齐看向他,我想我们的神色都是凝重的,只有他跟个没事人一样耸耸肩笑的满面春风,“各路好汉齐聚一堂。”大汉点点头对他的话表示了赞同,转回来对我道:“是“我们”不是“你们”。”乍一听令人发懵的话,细想,却也明白了。“你们做你们的,我们做我们的,过程可以互助,结果原定不变。这是我刚才跟那两个人商量好的。”我舒一口气,点了点头,又将目光移到汪洋身上,“那你先帮我一个忙,帮我把他绑起来。”“别……”齐水月弱弱叫了声,没有刚才的反应大了,又也许是在努力克制着,虽心惊胆颤,但仍旧在为心爱的人不屈不挠的求着情:“请你们别伤害他。”“哼,那要看你如何表现了,你乖乖交出保险箱密码,他就安然无恙。”七大汉将头朝齐谷的房间歪了歪,自己则向汪洋走去。我会意,拉着齐水月退进那房间里。齐老板未卜先知,早就帮我们准备好的绑人的绳子就放在地上,是很古代的粗麻绳,一圈圈摞成很大的一堆,把汪洋从头到脚绑一圈估计都还有剩余。大黄半蹲在地下,伸着头在捣弄一个齐膝高的铁箱子——保险柜。他听见动静就转身站起来,惨白的面具将脸挡的严严实实。我指指齐水月,大黄点点头。不需更多交流,一切已在沉默中商议好。我把女孩推给走过来的大黄,然后弯腰拖着大堆麻绳退出去,临离开房间,余光里瞥见他们站在窗边,保险柜的面前,大黄手指着它,而齐水月动作犹豫的蹲下身去。“朋友,你刚刚说这混血男是诈骗犯的事是真的吗?”我刚拖着堆麻绳出来,脸谱大汉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我这么一句。我一愣,起身的动作都僵了僵,又不解又尴尬的看着他们,小心地问:“怎么?”大汉拿斧头的手朝身旁的人抬了抬,说话的音量小了很多,怕旁人听见似的,“他说他会开保险箱。”汪洋随声对我微笑,接过大汉的话音道:“小月不会知道保险箱密码的,她父亲从不跟她说这些。”我嘴巴微微张开,一个字还未吐出来,他又马上补充了一句“这是小月向我倾述的,她和她父亲有些矛盾解不开。”“你觉得他说的是真话吗?”大汉举棋不定,看看我又看看汪洋,面具下的表情大概是有些茫然的。“额……”我的茫然则是写在脸上的,好一会,我才将这种沉默打破,将手指着地上的麻绳,半提议地问:“要不,先把他绑上?”“好吧,为了证明我所言不虚,我愿意被你们绑。”汪洋抢先半举起了手,一句话就把主动性拉到他那边去,绑他倒反而像帮了他一把。我蹲下去找绳头,边冷冷讽他:“说得好像你有其他选择一样。”“有大哥和他的斧头在,除此以外的什么选择也不敢有啊,需要帮忙吗?”“不需要。”大汉从口袋里掏出部很小的黑色老人机,按了几下后放在耳边,对我们道:“我让他们进来。”我一心两用一边扒拉着麻绳堆,一边把目光往门口看去,才发现原来门都没有关,还在大大敞开着。漆黑的过道里清清冷冷,从这房中透出的光亮都未能将之增添出一点温暖。“进来。”大汉只简单说了两个字就挂掉电话。很快,估计只有一分钟,过道里昏黄的灯光亮起来了,伴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个穿着暗色调的人出现在了门口。他们手中各拎着黑色背包,脸上也带着面具,与大汉的很相似,都是京剧中的脸谱,愤怒的表情,存在差异的只有颜色。红、黑、蓝、白,四张面具四个颜色。三人走进来,没两步,我注意到他们中身形最纤细像位女人的,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站着不动由开始的走在最前面落到了最后。另外两个一胖一瘦的,也停住往这边看了来。“你不是……”这半途而止的话大概是对我说的,只是说到半路,胖男人脑袋一歪,话音转向另外两个人,很疑惑的问:“他怎么也在这?不是说好只有我们四个吗?”他倒好像认识我,不先问我是谁,却只对我出现在这里表示了疑惑和不满。而且,我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啊,好像在哪听过?我握着终于找到的毛茸的麻绳头站起来,目光还停留在那三个人身上,绳子已经递给大汉。“你们好?”我挥了挥手,试探性的对他们打一下招呼。“你怎么在这?”那个瘦男人问我,声音淡淡没有起伏。“额,我们认识?”我这么问的时候,站在中间的那个女人不在静止如雕像,她先伏到胖男人耳边说了什么,又同样对瘦男人附耳低语几句。他们相视一眼,女的回身关门,然后一起朝这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