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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念”,“描骨师”又怎会存在。 风橪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眉头轻拧着问:“你们是因为要躲避皇室的追击才来到此处的?” 隐面夺声而来,走到她身边不耐烦的回:“才不是,要铲除描骨师的不是皇家人,而是凉城的女国师。” “女国师?”风橪眉眼一抬,疑惑道。 “因为起死回生而被人们奉称为“天女”,由此进入皇宫,最后成为了国师。”隐面轻吹了一下额角处的刘海,一脸不悦的看向风橪,“有什么事你问我就行,不要打扰君昧。” “你?”风橪的眼里闪过星星点点的笑意,她启唇大笑一声,自然的拽过隐面的胳膊,拍了拍他的胳膊,往后一跳坐到床板上,热情笼络道:“来来来,我们坐下说,我真的是很好奇那个女国师的事情。” 隐面直截了当的白了她一眼,将胳膊拽了出来,活动了两下脖子回:“你对妖还真是自来熟。” “那有什么。”风橪眼眸一闪,目光寻到楼泽的身上,心中暗自想道:“我对神更自来熟。” 隐面一脸鄙夷的看着她,嗤鼻道:“你以为我在夸你?” 风橪不顾隐面的冷嘲热讽,凑近它觍着脸道:“那我怎么样才能见到那位女国师呢。” “她不会见你的。”君昧面无表情的看着风橪,像是冷不丁泼了她一脸冷水,语气淡淡道:“除非你割下我的项上人头。” 风橪视线一凛,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她伸出探向腰间的剑,唇角惊起一丝微弱的弧度,剑锋压上君昧的脖颈:“那我就杀了你——” 南风坐在府邸的高椅之上,望着满园冬色,不耐的蹙眉,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国师。”一个模样清秀的婢女急匆匆的赶到南风面前,未等南风开口,气喘吁吁的说道:“外面有一男一女,说已经拿到了描骨师君昧的项上人头。” “当真?”南风脸上露出一分喜色,手扶着桌面,作势就要起身。 婢女忙着点头,仓促的从喉咙处挤出一个“嗯”字。 “快请进来。”南风走下高椅,双手背在身后绞在一起,眉梢上扬,清美苍白的脸上终于添上一丝血色。 没过多久,风橪就无所拘束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抬头将一个布袋子放在地上,声音冷静自持:“君昧的人头就在这里,国师是要自己亲眼过目呢?还是说,找些下人帮您过目呢?我怕这尸首太过血腥,国师大人看了会身体不适呀。” “无事,你且打开看看。”南风一身傲气的站在风橪面前,美目微敛,显出盛气凌人的样子。 “那好吧。”风橪语调上扬,蹲下身子三下两下解开布结,随后仰头看向南风露出微笑,调侃道:“国师大人可还满意。” 南风看着满脸是血的头颅正睁着眼睛看着她,她花容失色的转过身干呕了几声,随后扬了扬手,语气平平:“他死了就行了,只是不知,二位是如何杀死他的。” 看来还是不信任她啊。 风橪心情愉悦的将布袋重新系好,站起身挺直腰板悠悠说道:“我们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如今又要入夜了,人也乏了,不如详细的过程,我们明日再告知国师大人您看如何?” “也好。竹一,你去安排二位的住处。”南风背对风橪而立,很快就恢复了之前带给人的凌厉感。 “哇塞,这里的房间也太好看了吧,估摸着山神大人也不曾住过这样富丽堂皇的地方吧。”风橪刚踏过房间门槛就开始四处乱跑,左看看右看看,一刻也不得闲。 楼泽摆着一副毫无表情的面孔看着她,他在观察她,隐秘而仔细,在风橪自顾自的询问时,也没有作答。 她好像总是很容易开心,也很容易就生气。 “山神大人,你说这里是不是很棒。”风橪面上漾起明朗的笑容,抬起右手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 楼泽一怔,惜字如金道:“别忘记正事。” “唔。”风橪张张嘴,神色黯然地垂下了头,抓了抓脸颊,沉着脸道:“我像是那种会因为游玩忘记正事的庸俗之人嘛?山神大人你就放一百二十颗心吧,一切交给我来做。” 她自信的拍拍胸脯,双眼一弯道:“我办事,您放心。” 楼泽阴沉沉地笑了一声,抬眸看她,表情有些复杂着说:“我既没有心,又当何处安放?” “不是吧,真的假的?这怎么可能!”风橪大吃一惊,抬手就覆在楼泽的左胸膛之上,屏气凝神半刻,落在楼泽心口上的手微微一颤。 竟然,真的没有心。 她皱了皱鼻子,不讨趣的收回手,下一瞬,手腕被楼泽冰凉的手钳住。 风橪心一慌,挣扎着扭动手腕,抬眸时,对上楼泽不含感情的双瞳。 她下意识缩了下脖子,手上停止了动作,眼里挂着惧惮之色,郁郁寡欢的说道:“山神大人抓着我作甚,这个样子难道不有失身份吗?” “你还知道有失身份。”楼泽紧紧盯着她,两人僵持片刻,只见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忽然挑唇一笑说道。 这一笑,惹得风橪心凉了大片。 风橪被他盯得发怵,索性心一横,直言顶撞道:“山神大人不会是要跟我区区一个小小除妖师计较吧,我方才只不过是太惊讶了,又不是故意要碰你。” 楼泽大致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视线轻落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风橪的声音越说越小,眼球却止不住的四处乱转,楼泽无趣着睥睨看她,手上便稍稍收力。 风橪慢慢地收回手,回之一笑:“多谢山神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记小人过。” 楼泽眉心蹙了一下,眸子轻轻一眯,语气淡淡道:“我何时说过,就这么算了?此时也不晚,我传繁月过来便是。” “别啊,大人。”风橪吓得一下子上前一步握住了楼泽的手臂,楚楚可怜道:“大人,我知错,知错还不行吗,您,您可千万别让繁月过来了,她踹我一脚,我得疼上十天半个月。” 楼泽低头看向握住自己手腕的双手,目光里没有一丝情绪,如死水一般:“知错了还不松开?” “啊——,是!”风橪惊慌着松开手向后一步,暗斥一声自己怎么这么不长记性,下一句还没想出来,楼泽突然间扼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推到了墙边,偏头敛着眸看她。 风橪被没由来吓得连忙咽了口水,迟钝的眨了眨双眼,面色一窘,尴尬说:“山神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中邪了?抽风了?不然就是搭错筋了? 反正就是不正常。 风橪被他看的毛楞楞的,她极不自然的笑了一笑,转了转手腕,抵触着追问道:“山神大人,您弄疼我了。” “不疼怎么长记性。”楼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话语没有一点温度。 风橪愣怔着看他,神经突然剧烈跳了一下,她往后退了一步,身子紧贴在冰冷墙上,只是片刻,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已凝固。 她吃痛的看着楼泽,见对方眉头一皱,暗忖道:“不会又是千面妖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