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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们两个陪你玩。” 顾唯念道:“你记得设法告诉我爹爹,我如今很安全,叫他莫要担心。” “那是自然,这等小事何须顾姑娘吩咐,我早已经做了。如有需要,我还可以将顾相接来,好让你们父女团聚。” “那倒也不必。我爹爹若想来,自会愿意来的。” 崇苍宫毕竟是个江湖门派,她老子毕竟是当朝相国,让父亲来这里,怕有不妥。 项远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摇头笑笑便自去了。 待项远走了,一名婢女又出去了喊了几个人进来,将饭菜撤了,收拾了桌子。顾唯念这才知道,这两个婢女,只怕在崇苍宫的地位也不算低,还是有不少人归他们调遣指派的。 顾唯念吃饱喝足,又才运功打坐过,自然是不累的,此刻也不想休息。她干脆倚坐到床头,又发起呆来。 一个婢女看着她欲言又止,犹豫再三后,还是开口道:“顾姑娘,我们宫主平日也不爱吃这些。他虽然爱吃rou,也只是吃些寻常可见的牛羊rou猪rou鸡鸭鱼rou之类。他也不爱浪费。” 顾唯念本来还想多自怨自艾一会儿呢,听了这婢女的话,却也自怨自艾不下去了,问道:“莫非他还是专门用那些菜招待我的?” 那婢女道:“可不是么。那鳄鱼还是长了三十年的,又大又凶皮质坚硬,寻常刀剑都砍不动的。一般的高手,只怕还对付不了一条鳄鱼。” 顾唯念道:“听得我更吃不下去了。” 那婢女一听,大惊失色道:“顾姑娘,你可千万别这么想。那鳄鱼长了几十年,我们宫主为了姑娘的身子,也是颇费心力,我……我只是想劝姑娘好好吃饭,而且……不要总是对我们宫主那么……那么无礼。” 另一个婢女也道:“在我们崇苍宫,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宫主呢。宫主对你已经够好了。” 顾唯念的满腹心事,她二人并不知道。顾唯念一没心情跟这两个婢女倾诉,二来看在项远也还算有良心的份上,她暂时也不想把他干得这丑事抖给他的属下听,便只是长叹一声,又自顾发呆去了。不知不觉,月上中天,又渐渐西沉。启明星升起,又渐渐不见,东方翻起鱼肚白,出现朝霞,日出。 一夜就这么静静过去了。顾唯念没有睡意,两名婢女劝不动她,也就由着她去了。 辰时后,项远又来瞧顾唯念,只是这次,他眸中多了些顾唯念看不懂的神色。似乎是在为难,又似乎是在担忧。以他的功夫、身份,普天下还有什么事值得他如此?在这深谷之中的崇苍宫里占山为王,朝廷都管不到,江湖中也人人将他奉为神明。连神秘可怕的亓族人,也拿他毫无办法。没办法,谁让项远的功夫,偏偏是他们那恐怖蛊毒的克星。 两位婢女摆好了早餐,顾唯念和项远用餐。二人刚落座,项远便问道:“你一夜没睡?” “你看得出来?我实在不困,直到现在,我都还觉得自己很精神呢。项远,你派出去的人,有没有通知到我爹?” 项远摇头。 顾唯念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爹?” “我们已经找到顾相的下落了。” “真的吗?他现在到哪里了?” “这里。”项远忽然从袖子中抽出一纸信笺递给顾唯念。 顾唯念接过来,满脸疑惑,不知项远不肯明说,只给她一封信笺却是何故。她打开信笺,上面的字迹历历在目。看过之后,顾唯念登时呆住,手中轻飘飘的纸张,悠悠落地。 “怎么会这样?薛少河,他疯了吗?他怎么能这么对我爹?!” ☆、天外仙居 顾唯念要气疯了:“他敢把我爹送到亓族人手上!” “宫主尊鉴:顾相已入亓族领地开若林。属下亲眼所见,薛少河与亓族十二长老, 共同押解顾相走入若开林。叶寻不知去向。福安。属下林凤叩禀。” 若开林, 绵延三百里, 是苗疆亓族圣地。外人不得进入,据闻,擅入者迄今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 薄薄的信笺,短短几行字,却仿佛将顾唯念打入冰窖, 身心凉透。 半晌,顾唯念方颤声问道:“林凤是谁,他说的话真的可信吗?”她希望这件事是假的。爹好好的,薛少河也绝不能这样对待她的父亲。 项远道:“林凤就是小林, 我分舵十二楼清风楼的楼主。自是信得过。” 顾唯念不死心, 又问道:“他既然是亲眼所见, 那他……他此刻会不会已经悄悄潜入若开林?” “不会。” “为什么?我爹的安危,你们就不管了吗?” “如果林凤进入若开林, 倘若他出了什么事, 谁回来报信?我若不知道此事,顾相那才是真的没救了,真的危险。” 顾唯念又道:“可是……这件事太奇怪了。叶寻绝不会不管我爹的。有洗剑阁的人照应, 凭他薛少河再怎么厉害,又怎么可能从叶寻那里带走我爹呢。” 项远道:“ 叶寻忽然不见,也正是我奇怪的。” “所以,林凤有事瞒着你, 对不对?他跟了叶寻那么久,你又怎知,他不会对叶寻也生出几分情义来?说不定,他故意隐瞒了叶寻的行踪。”或许,叶寻进了若开林救爹也说不定。 项远道:“顾姑娘,我知道你急于寻求自我安慰。可你如此说林凤,你可否想过,倘若我真的怀疑他生出了二心,他便要倒霉了?他前些时日,全力探寻顾相下落,如今又在全力想办法不惊动若开林一草一木,也能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却在背后捅他刀子,这不合适吧” 顾唯念本就是太急于安慰自己才口不择言,此刻听项远这么一说,立刻意识到自己此言确实对不住在外帮她救父的林凤。她只得道:“此事是我失言了。” 项远道:“叶寻与薛少河是好友?” 顾唯念点头道:“是。” 叶寻这一把可是坑死她和薛少河了。 项远道:“所以你猜这次有没有可能,叶寻和薛少河是串通好的?” 顾唯念立刻道:“不可能,他们为什么要串通?叶寻为什么要让薛少河带我爹进若开林?她和我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爹?” 项远叹了口气。这顾唯念是急糊涂了。他本意是想说,叶寻和薛少河有没有可能是合力做戏。看起来,是薛少河将顾相带入了若开林,实际上,叶寻说不定在外另有接应。 项远道:“顾姑娘不必忧心。至少叶寻不在那群人里。说不定,她会救了顾相呢。我听说这位叶阁主虽然在外人眼里很神秘,但为人其实至情至性,说不定,她会念着与姑娘你的一番交情,此刻正在想什么妙计营救顾相。” 顾唯念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