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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裙子太“稚嫩”了点。 她最后选了件valentino高定礼服裙,无袖小高领的白色纱裙上秀满了不规则的白色花瓣,衬托着她年轻的皮肤更加莹润富有质感。 再将浓密而蓬松的头发高高挽起,正好可以展露出她后颈美妙的弧线。 比起刚才那一条,这一条礼服无疑更有女人味。但由于裙摆太长,她不得已穿上了几乎没怎么穿过的高跟鞋。 饶是朝夕相对的母亲在看到镜子中的她的那一刻,也不禁感慨起来:“我们嘉嘉长大了!” 很显然,她这身打扮对于这场普通的“家宴”来说过于隆重了,但碍于她是在场唯一的小女孩,又实在好看,也就没人在意她的打扮是否合适。 叶柔嘉坐在母亲的下手,对面恰巧就是沈尧。 她坐下时一抬眼,目光正好对上对面男人的视线。 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但她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平时尚懂礼的人,却在那一刻漠然移开了视线。 余光中,某人似乎笑了笑,浑不在意的样子。 这样的宴请,如出一辙的乏味无趣。 每一次都是一样,从他们一家三口接受客人的夸赞开始,再到晚上的菜肴,最后聊到父亲的工作。 如果是以往,叶柔嘉早就坐不住了,不过今晚不同,趁着大人们高谈阔论的时候,她可以偷偷去看对面的人。 她注意到他很少说话,但被周围长辈问及的时候也是从容不迫应对有度。这样的人不像是刚走出校园的人。她猜测着他今年几岁,不由得目光就在他脸上停留的略久一些,却不妨他突然抬眼,将偷窥的他抓了个正着。 懂礼貌的人这时候应该朝她笑笑,再不济视若无睹也好,可他就那么跟她隔桌对望,她不挪开视线,他也不挪开。关键是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最后还是叶柔嘉先败下阵来。她在母亲耳边说了几句,母亲笑着替她跟桌上的人打过招呼,她便起身离开了餐桌。 她没有回房间,而是绕道后面的花园。她在这里种了几盆薄荷,盼着长出叶子来泡酒喝,所以每天晚饭后都会过来看一看。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隐约可以听到父亲那位嗓门很大的朋友的大笑声,还有母亲和其他太太们的说笑声。 高跟鞋穿久了有点累,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裙子,说不上为什么突然意兴阑珊,也不去想这裙子是不是第一次被穿出来,就那么不管不顾地蹲了下去。 暖黄的灯光从她身后灯火璀璨的大厅里射出,将她团成一团的影子投射在了院子的地面上。 她双手环胸搭在膝盖上,百无聊赖地看天上带着毛边的月亮。 再垂下头时才注意到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修长笔直的身影。 她下意识地回过头,沈尧正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垂眼看着他。 她连忙站起身来:“你怎么在这?” 他答非所问:“你裙子脏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恼火这人过于从容的态度,想到以往爸爸那些朋友刻意的讨好和夸张的赞美,她虽然不喜欢,不止一次期望那些人的态度能稍微正常点,但是在面对“正常”的他时,她又觉得被冒犯了。何况比起那些人,他只是个后辈。 嘴巴不听使唤地就冒出了一句:“用不着你管!” 这才是真正的冒犯,但对方只是微微一哂,什么也没说。 她有点烦躁,刚好看到脚边有块小石子,也没多想伸脚就踢。结果忘了自己今天穿的是高跟鞋,这一使力,石子踢没踢到她不清楚,她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脚上脱离,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镶满碎钻的银色高跟鞋在夜幕中划过一个优雅的弧度,最后落到了院子中央。 一瞬的怔忪过后,她才意识到有多丢脸,连忙去看身边那人。 男人明显还没回过神,然而下一秒他又很不厚道地笑了。 这无疑让她更加煎熬。 照理说这种情况下她该立刻愤然离开的,但是折回去要经过大厅那群人。被一群人看热闹显然比被一个人看热闹更丢脸,但是鞋丢得有点远,满院子的小石子,她光着脚踩上去,想想都觉得疼。 她这时候才真正后悔自己刚才对身边这人的态度。 不过做人就是要能屈能伸。 她看他一眼,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尽量放缓语气说:“能不能帮我捡一下鞋?” 叶柔嘉长到16岁,几乎还没有被人拒绝过,但是考虑到刚才她恶劣的态度,她猜测对方可能会揶揄她几句,或者为难她一下,但绝对不会不管她。 然而,沈尧只是掸了掸西装裤腿上莫须有的灰,不紧不慢地看了她一眼:“我记得某人说不用我管。” 然后就在她的愤怒注视下施施然走回了大厅。 作者有话要说: 在家里出事前,叶柔嘉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公主呀~ ☆、第 3 章 叶柔嘉恨透了,这是什么狗屎剧情?当然她也恨透了主导这一剧情的那个叫沈尧的男人。 但是从那之后,她却总是想起他。 年轻的时候她或许不懂这是为什么,但在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后,在和那个男人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后,她对他最初那颗被她用各式各样的情绪和借口包裹起来的情愫种子,终于破土发芽开出花来,也暴露了它的本质。 从沈尧的别墅搬出来,叶柔嘉只能来投奔表姐林萱萱。 林萱萱的房子还是她在出国前送的,当时让她自己随便选,没想到最后只选了一套远离市中心的中档住宅而已。 房子装修好后,叶柔嘉曾兴致勃勃地去过一次,但刚进小区就被小区里拥挤的停车环境惊到了。她甚至没有上楼去看看,接上林萱萱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小区。 今天下了一天雨,小区环境就更显得恶劣了。 叶柔嘉的跑车底盘很低,一路磕磕绊绊进了小区,停好车子一看,满车身的泥水,几乎已经看不出车子原来的颜色。 她没有带伞的习惯,只好牺牲那件白色小西装。 黑漆漆的雨夜中,她早没了什么形象,头顶着外套,指挥着工人把东西往楼上搬。 晚上光线不好,又下着雨,工人们的手脚实在算不上轻柔。看到有两箱被做过标记的行李箱被搬了下来,她立刻出声提醒:“小心!小心!那两箱东西很重要!” 那两箱是她最喜欢的几个包包。除开一小盒简单的珠宝首饰,这两箱应该是她这些行李中最值钱的。 但今天似乎不宜做任何事,就在她话音刚落的一刹那,一个工人手一滑,其中一箱翻倒在地,一个橘黄色的盒子掉了出来,盖子打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