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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 “这种助兴药又与烟花之地用的不同,说它不好吧,又有一定强身健体的作用……这样形容吧,是在掏空服药者未来的精力现在用,短期看起来龙马精神,但如果长期服用,势必精血亏空。” 这世上居然有这种药? 萧寅初蹙紧眉头∶“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卫周信誓旦旦。 萧寅初面上浮起薄怒:“不瞒将军,这是清泉山宿贤子道士进贡入宫的,被我留了一丸下来。” “什么?”卫周大惊∶“那老道炼这种虎狼之药给陛下服用?” “父皇宠信方道,朝臣劝谏无功,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想去山顶的霞照宝殿走一趟。”萧寅初说道。 聂夏刚好回来,听见后半句话大惊失色∶“您要上山?!” “不行不行,王爷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许您犯险的!” “这一趟本宫必须得去。”萧寅初抬脚往外走去∶“不必再劝,我们走就是。” “哎!公主!”聂夏拔腿追上。 因为道场已开,加之宿贤子出关,长生殿附近空无一人。 三人很顺利就到了禁地入口,翻过这扇门,后面就是通往霞照宝殿的阶梯。 卫周目测了一下围墙高度,刚想背公主上墙,萧寅初轻轻一推那门—— 居然开了? 聂夏和卫周对视了一眼,连忙跟在公主背后。 入了禁地,雾变浓很多,只能看清附近的东西,双脚踩在枯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还好这里风有些大,拂过茂密树冠发出的“沙沙”声,很好地掩盖了三人的脚步。 卫周边走边辨别方向,聂夏为公主断后,三人很快看见几处坐落在山林环抱里的小筑。 里面住的全是年轻貌美的女修。 再往山顶,这样的小筑越来越多,越来越精美豪华,住的女修地位也越高。 直到最顶一层——霞照宝殿。 临近中午,这里并没有什么人,卫周先去探明情况,不多时回来禀报∶“殿里无人。” 萧寅初并不急着进去,她隔着树丛看了一眼鲜艳华丽的殿门,轻声说∶“我们去后殿。” 通往宝殿后面的门锁着,萧寅初借二人之力翻过墙头,顺利落在地上。 只见后院非常宽阔,铲得十分平整的地上寸草不生。 萧寅初四处张望,很快锁定了一口枯井。 “将轱辘往右转三次,往左一次,再往右转两次。”萧寅初回忆着,对聂夏说。 聂夏半信半疑,上前一顿cao作,旁边平整的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通道! 黑乎乎的洞口,直通地底—— “公主!”聂夏惊呼,迅速护在萧寅初身前:“太危险了,属下去探就好了。” “炼丹房而已,下去看看。”萧寅初朝里张望。 洞口黑黝黝的,不知通向哪里,只能隐约听见被放大的水滴声,证明里面非常幽深。 “您怎么会知道这里有条密道?”聂夏疑惑地问∶“底下太暗,属下不能让您去犯险,我们先回去,再叫白虎军潜进去好不好?” 萧寅初摇头∶“放心,宿贤子不在里面。” 说起这密道,她还得感谢一个人,这么巧,她现在要下去瓮中捉鳖的也是这个人。 萧寅初示意聂夏和卫周做好准备,三人一前一后,进了地道。 “轰隆隆。” 进来后,她又按动机关,把洞口封起来。 这里是宿贤子炼丹的地方,到处是人为痕迹,墙上还点着油灯,虽然昏暗,却不令人害怕。 走过狭长地道,面前赫然出现一座巨大的炼丹炉,里面的炉火还熊熊燃烧着! 聂夏不禁发出惊呼∶“乖乖,这也太大了!” 这丹炉顶天立地,烟顺着烟囱排到山顶,整个炉子金灿灿的,里面橙红的火焰把窗口烧成炽热的橙红色。 地上凌乱地丢着各种药材,右边一个药柜抽屉被拉得乱七八糟。 聂夏和卫周的精神高度紧张,萧寅初却轻松多了,她拿起书架上的书籍翻了翻,纸上画的都是不堪入目的东西,而且还有不少。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轻响,聂夏的心一下提了起来∶“谁!” “咻咻!”暗处飞来两枚暗器,被卫周‘当当’挥刀,打落在地! 对方见状不对立马想跑,萧寅初大喊∶“卫周,抓住他!” 卫周迅速冲进黑暗里,他功夫了得,两人叮铃咣当一顿拳脚! 很快,卫周拖着一个人走回来,把他丢在萧寅初面前。 聂夏惊呼∶“是你?” 萧寅初弯下腰,两根手指抬起那人的下巴∶“您抚琴,抚到这来了?” ——是逍遥生。 说起这清泉山的密道,前世的萧寅初是从逍遥生口中知道的。 与朱秀才不同,萧寅初和逍遥生的认识非常有戏剧性——当年太子被废,萧何被立为太子,萧寅初作为太子胞妹,地位也水涨船高。 当时赵王的身体已经非常差了,朝事几乎全由萧何打理,萧寅初从旁协助,处理些不打紧的事。 有一天,摘桂宫的大骊姬忽然来找她,声泪俱下地求萧寅初去邯郸大牢救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逍遥生。 逍遥生嘴边溢着鲜血,愤怒地挣扎∶“放开我!” “卫周,放开他。” “公主?”卫周犹豫∶“这小子虽然没功夫不济,用毒却十分狠辣,属下刚才就差点中了他的毒粉。” “逍遥先生是来找救人之法的,不会害我,对不对?”萧寅初看向逍遥生。 逍遥生愤怒地表情一僵,取而代之的是警惕∶“你说什么?” 前世逍遥生之所以被抓,是因为在清泉山偷药,被道士们逮了个正着,他被囚在道观里大半年,生生被剜掉膝盖骨,戳瞎眼睛,烧坏喉咙,最后送进大牢等死。 萧寅初把他救出来的时候,翩翩公子已经不成人形。 因为救命之恩,后来他一直追随在萧寅初身边,成了她的左膀右臂。 “聂夏,搜。” 聂夏将他身上的东西一抖,口袋里全是瓶瓶罐罐的丹药,正是他刚才在炼丹房里到处寻觅的。 “你!”逍遥生无比愤怒,慌乱地想把药都捡回来。 “你也精通药理,难道不知道她已是病入膏肓,药石无灵?”萧寅初问道。 逍遥生捡药的动作一顿∶“公主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聂夏将他双手狠狠一剪∶“暴露了你!我们主子在你面前从未表露过身份,你怎么知道的?” 逍遥生脸色发灰,萧寅初从他脖子里拽出一根黑色的绳子,另一头挂着一枚扣子,看着不起眼,但却是他很重要的东西。 她曾经见过逍遥生无数次抚摸这枚扣子。 看清花纹才觉得熟悉,大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