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快穿)我帮男主渡个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6

分卷阅读166

    不能丢的。这姬无昼修为难测,若是与他强硬交手,想来她未必有太大胜算,眼下他竟是莫名奇妙地有求于己,倒不如听听他想做什么。

    她遂道:“何事?”

    姬无昼道:“这事儿嘛还挺简单的,尸王那老不死的殿里看得严,本座一直没能安插什么人手进去——你这纯阴之血是极品,可吸鬼了呢,若是真放了一滴出来,那老不死的就算再节制,想来也招架不住吧。啧,本座也挺想尝尝的,不过可惜没什么功用……你只消住那尸王殿里去,做我耳目,每十日传我密信便是。”

    苏小淮想了想道:“你既是看得穿我道人身份,尸王又怎得会看不穿?再者,既是看得严,密信又要如何才能传于你?”

    “哟,倒还是个聪明人。”姬无昼笑得更是开心,他转手一个术法拍到了苏小淮的身上,道,“瞧,本座替你遮掩遮掩,这不就看不穿了嘛,至于传信之事,你听我安排便是了。怎样?嗯?”

    苏小淮见自己身上的灵气委实被遮掩了不少,挑眉想道:这活计看起来也不差,反正她眼下只要等司命找人而已,无论去哪里待着都可以。

    她遂道:“这倒也不坏。”

    “甚好。”姬无昼眯眼一笑,“那便结个血咒吧,只要你在尸王殿内一日,必得每十日传信于我,事必符实,不得欺瞒;待我登基为王之时,便将你完完整整地送回崂山去。如何?”

    血咒乃一种禁术,结咒双方互为禁锢,不能完成誓言的那一方,会遭受剜心之痛,更生心魔妨碍修炼,无论对道人还是尸鬼,都是一个极大的牵制。只有结咒一方身死,或到了双方约定的时限,这个术法才会自动消解。

    苏小淮挑眉,只道姬无昼这买卖乍一看上去不错,但实际上他可贪了不少便宜。

    她入得尸王殿中去,传信之事必然是要做的,可姬无昼到底能不能登基、而她又能不能撑到姬无昼登基,这都是个未知数。

    哼,她才没那么好欺负呢。

    “如此,我倒也不必你送我回崂山。”

    “喔?那你想要什么?”

    苏小淮勾唇一笑道:“只要我在尸王殿内一日,你便不得杀生,不得将人吸血致死,如何?”

    姬无昼听罢,闲散的神情渐渐收敛,红瞳澈亮。

    他认真起来,眯眼笑了:“小道姑,你当真是很有意思。”

    ·

    协议达成,苏小淮很快便被混回到了那姑娘堆里,打包送到了尸王殿去,坐等开箱。

    她一边等着,还一边纳闷,也不知这尸王到底是什么食草动物,竟能不喝人血的……

    宫殿长廊,内侍长碎步小跑着,紧紧地跟在一个高大男子的身后,他苦口婆心地劝道:“尊上啊,新一批处子已经到了,您就去看看吧。”

    “不看。”

    “哎哟不行啊尊上!您已经十年不曾饮血了,再这样下去,您的身子怎能撑着住?哎哟,小的知道您可以化天地日月精华为己用,可这饮血才是硬道理啊!”

    “不必。”

    “哎哟尊上啊!眼下白花派那一帮人气焰越来越嚣张了,若是您倒下了——呸呸呸,小的失言!哎呀,总之您这样可要小的们如何是好——”

    那人突地在大殿门前停了下来,内侍长一脚刹不住,差点儿就撞了上去。

    “尊……尊上?”内侍长见那人僵在了殿前,便好奇地探头望里面一看,竟是看见所有姑娘们都被陈列在殿上。他心里一喜,想着回去给办事儿的人加俸禄,脸上却是急忙换上了惶恐的表情,请罪道,“尊上恕罪!小的不知怎得,底下人就把她们带到儿来了,尊上——”

    话未落,那人赤红如焰的眸眼,突地像燃烧起来一样粲然发亮。

    内侍长一愣。

    只见那人身形一闪,瞬间到了一个女子身前,一抬手,修长的手指扼住了她纤细脆弱的喉咙。

    下一瞬,二人消失在原处。殿中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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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侍长:“尊上你看姑娘们都来了!”

    男主[冷漠]:“不看。”

    内侍长:“尊上你喝喝看很好喝的!”

    男主[冷漠]:“不喝。”

    苏小淮突然出现。

    男主:“带走,到床上去。”

    苏小淮:“……”

    感觉男主该补补身子了,微笑.jpg

    第八劫(3)

    寝殿残香氤氲, 烛火幽幽,想来定是未曾料到殿主人突然驾临。

    他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那双潋滟明澈的黑眸映着趻踔的烛光,在昏暗的屋室里,却莫名显得透亮。

    他的手停在她脖颈上。

    她是暖的, 活着的。

    跳动的脉搏似是在撩拨他的手掌, 一下又一下鼓动着, 几乎要教他以为自己怀里的这颗心,也能随着她一并活过来。

    他深深看着眼前的女子,思绪大乱。

    他说不清自己的是谁,自十年前,他突然觉得自己醒在了这里,醒在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地方。但无论怎么回想, 脑子里除却这只名唤晏长云的尸鬼的所有记忆外, 便再也难想到别的什么东西。

    他或许就该是吸血为生的尸鬼晏长云,又或许该是别的什么人——他记不清, 却是对饮旁人的血液,有了排斥的感觉。

    只记得, 他在找一个人。

    一个他似是在恨的人。

    也许是恨得想将那人手刃, 也许是恨得想将那人千刀万剐却不致死。

    十年, 他想像过许多他恨的那人模样,想像过许多去泄恨的手段。

    却直到今日, 他看到她, 才终于明白, 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恨——

    他在恨。

    恨自己。

    恨他不能与她画地为牢,恨他不能折断她的羽翼。

    他只是想将她,紧紧复又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

    冰冷的长指落在脖颈间,像一把嗜血的利刃,散发着森寒的气息。

    可苏小淮却在看到眼前这一人的时候,丝毫没了惧意。

    熟悉的眸眼亮着灼目的红,炽热的、专注的,教人只消看一眼,便觉得会深深地陷进去,一丝魂魄也不余。

    他像是忘了什么似的,没有用力,握在她脖子上的手轻得如同摆设,又像是情至浓时的触碰、体肤间的细语喃呢。

    不知怎的,她鼻间一酸,眼泪落了下来,滴到了他的手上。

    他似是被烫到一般僵了一下,眯起眼来,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苏小淮愣了一下,清醒过来,嘴角弯起一丝苍白的笑。

    ……他不记得她了。

    是了,他该不记得她了。

    这已是新的异界了,他又怎么可能会记得她……

    然而,她分明是再清楚这一点不过,却听他用这冷冰冰地语气问她是谁的时候,她依旧品尝到了一股怨怒。

    许是不甘心,又许是在赌气。

    苏小淮想不清楚,索性不想。她抬眸望向他,怒而笑道:“尸王尊上在用膳前,都会礼貌性地询问牲畜的名字么?”

    晏长云蹙眉,顿觉不快。说不出是因为被冒犯,还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的自贬。

    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