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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都是投资方,所以剧本半个多月前就已经发给黎明咨询了,这孩子怎么还会问这个问题呢?但聂明皓在看手机,对方显然没有跟她眼神交流的意愿。业内里待久了,大家都练就了一副察言观色的好本事,小雨立刻了然于心,新人也是分里外的,于是决定不再多说什么。 三楼的会议室门口摆了一排椅子,前面坐着年轻的男男女女,都拿着剧本整装待发。都是各家经纪公司送来的新人,其中竟然还有最近崭露头角小有名气的新进小花艾薇薇,她也是经纪人陪着来的。 “稍等一会儿哈。”小雨说完,就悄悄推门进入了会议室。 “哎呀!这不是聂哥吗?”艾薇薇的经纪人过来打招呼。“签新人了?竟然亲自陪面试?” “小王呀!对,新签了一个。”聂明皓也堆起一副笑脸,说:“最近怎么样?薇薇发展的不错啊,之前那个网剧我也看了,很有创意!听说点击也不错!” 那句“新签了一个”让秦晴敏感地捕捉到了,心里稍微有点不是滋味。 “是是是,”小王说:“薇薇,来跟聂叔叔打个招呼。” 艾薇薇乖巧地走过来,跟聂明皓打招呼。 “我们家薇薇走清纯路线,如果有合适的戏,还请聂老板多多提携啊。”王经纪人殷勤地说。黎明要跟明德结成战略合作的事情已经在业内众所周知,接下来肯定会有很多项目要推进的。 “一定一定。”聂明皓看着艾薇薇,说:“真是适合走清纯路线,这孩子长得真水灵。” 王经纪人下意识地多看了秦晴两眼,秦晴跟艾薇薇有些撞型,都是清纯派路线。宫思年倒是一幅甜姐儿的样子,看得让人有些腻,这种过于好看的长相略有攻击性,不那么容易有观众缘。 “聂老师,请进。”小雨打开会议室的门,招呼聂明皓等人进去。 聂明皓意外地让宫思年和秦晴等在门外,自己进了会议室。 “崬申!”聂明皓一进去,导演墨子白和主演陈崬申、总制片人乔子滢纷纷站起来迎接,搞得其他工作人员也纷纷跟着站起身,一脸不知所以的表情一起迎接这个大人物:“小乔,老墨。最近怎么样?” 本来凝重的面试氛围被聂明皓打破,瞬间变成了老朋友们的团员温馨场面。 “忙得不行。”墨子白说:“聂老板怎么亲自送新人过来了?” “正好有点时间,就过来看看。” “小雨,赶紧给聂老板拿个凳子。”乔子滢招呼着,乔子滢是代表明德影视的总制片人,算是整个项目的总负责人。 “不用不用,我就过来看看。”聂明皓指指天花板,说:“我十点上面还有个会,就过来跟你们打个招呼。” “您公司的新人呢?”墨子白问。 “我让她跟外面等着呢,你们该怎么按程序就怎么按程序来,不用管是哪个公司的,戏好最重要” “您不跟我们一起看看?”陈东升也跟着招呼。 “我不懂这些。”聂明皓边说,边往门口走,“有你们把关,戏肯定好。” 门外,宫思年跟秦晴坐在了最末尾的凳子上,不一会儿,就来了一个工作人员登记姓名,然后发给她俩一人一张表格。表格填了一半时,宫思年看到聂明皓从会议室里面出来。 “那行,你俩就好好加油吧,我上去开会了。” “好。”宫思年点点头。 “我这会不知道开多久,完事儿你就先回去吧。” “知道啦。”宫思年甜甜地说。 看着聂明皓的背影走远,秦晴问:“我以为你老板要跟我们一起进去呢。” “他过来开会,顺道把我送过来。”宫思年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秦晴。 “好吧……”秦晴有些失落。 其实她早都注意到工作人员招呼聂明皓进去的时候,所有来面试的人眼里都射出了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在此之前,她自己也是那些羡慕嫉妒恨的一员,因为她知道,能让制作方这么特殊对待的人一定来头不小,而最重要的角色也一定是被这些人带来的演员夺走。本以为这一次能蹭着宫思年鸡犬升天一下,结果聂明皓却完全没有带她俩进去打个招呼的意愿。 秦晴有些泄气,继续填着手里的表格,抱不到大腿,至少争取让履历看上去厉害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撒泼打滚求收藏。。。。。 最近小天使们都好安静啊。。。。 ☆、(十二) 宫思年先于秦晴进去面试。会议室很大, 空荡荡地只摆了一排桌子, 桌子后面坐着包括主演陈崬申和导演墨子白在内的十多个创作组成员。 宫思年一进去,工作人员就收走了她的履历表, 一个人站在空旷的会议室中间,接受着十多个专业人士的注视,来完成一个未知的表演, 宫思年紧张地有点胃疼。这是她第一次面试这种有情景的表演,也是第一次经受专业人士的挑剔。 演员这个职业很被动, 因为永远是被挑选的那一个。 “是这样, 给你一个场景, 你自由发挥。”墨子白身边的一个长发飘飘的男士开口说,“你现在是被警方逮捕的罪犯,他们要从A地把你押送到B地,所以你们现在在飞机上,你不想被判刑, 你很绝望, 所以蓄谋在飞机的厕所里割腕自杀, 自杀的工具是一片小刀片, 你把她藏在内衣里。” 宫思年记得这个场景。这是男二韩槊知道了谢妍被老师猥|亵的真相后,替她杀了英语老师,然后从岚城步行了两个月到A城找谢妍,为了见她最后一面。警察在两人相拥的时候,逮捕了他们,然后分别将韩槊和谢妍押送回岚城接受审判。绝望的谢妍决定背负所有的罪责自杀, 于是在飞机厕所的墙壁上,写下是她指使韩槊谋杀老师,她是主谋的字样后,割破手腕自杀。 这场戏很难,难的是在狭窄的飞机厕所里要完成这些心理变化,狭小的空间注定不能通过肢体语言来表达绝望。 宫思年闭上眼睛,思索了片刻,然后开口说: “我可以借两把椅子吗?” “可以。”长发男说,然后示意工作人员给宫思年搬板凳。、 宫思年把其中一把板凳放在会议室中央,另一把放在正对着工作人员们的墙边。 宫思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坐在了中央的板凳上,一只手放在腿上,另一只手似乎搭在扶手上。坐下的瞬间,这个甜姐儿变得阴郁起来,原本别在耳后柔顺的黑发被她放了下来,只留出一条窄窄的缝,遮住了两侧的脸,原本笑眯眯的眼睛也暗淡了下来。 “我、我可以去上个厕所吗?”宫思年对身边并不存在的警察说。 似乎在得到了警察的首肯后,警察解开了她搭在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