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了!”

    “本宫听闻,内务府一位姓吴副总管是个好的,不说别的,只这进退有度,从不拿大这两样,便胜过其余人多矣。这样眼明心亮的人,合该好好提拔才是。”

    浔冬进了门,低头笑道:“殿下说的甚是有理,奴婢见那吴副总管虽是宦官,可眼神清明,周身气质正派,一看便知是个刚直的人,做内务府的总管,不说能有多大的效用,至少不会上梁不正下梁歪了,多少可以整肃风气。”

    郗齐光被搀扶着坐到了梳妆镜前,笑着道:“这话却是不假,毕竟是本宫未来掌管皇宫内务,自己要用的臂膀,总归是要找用着顺手的来,找那胳膊肘外拐的,本宫是图意什么?”

    见浣春拿起一只九尾凤钗就要朝着发髻上插,郗齐光忙止住了她,“换一只,要去见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太过隆重,他们还以为咱们过于重视,自以为自己多重要,反倒和咱们叫起板来,”从珠光宝气的梳妆匣挑挑拣拣,最后找出了一只凤口衔珠金步摇,递于了她,“就这个,再配上几支珠花,几样簪子便了事了。”

    见妆容皆已打理停妥,她起身,百无聊赖地道:“走了,去会会那帮子人!”

    郗齐光踏进偏殿,只见有一人站得绷直,其余人皆是懒懒散散地瘫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地打量着屋中的这个异类,眼带嘲笑,甚是不屑,可当他们眼神触及到远处精致的宫装裙角时,皆是从椅子上跌了下来,连滚带爬地在地上稳住,跪了下来。

    “不知皇后殿下驾到,奴才失仪,实在惶恐!”

    郗齐光也不理人,只登上了主位,神色戏谑,唇角微勾,一点一点轻扣着桌面,“哟!可不敢当任总管这一跪,您可是当初上皇、皇太后亲自指派的总管,资历深厚,哪能跪本宫一个小小的皇后呢?就算是失仪了,凭着资历,也是应当的。”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诛心,他一个奴才,便是再位高权重,也不过是个性命拿捏在人手的宦官而已,身在后宫,只有被皇后管束的份儿,更何况,皇后可不是个软和性子,且他这总管的任期也要到了。

    当初敢下手,也是看着皇后尊重上阳宫的两位,心里有些飘,觉着自己能在皇后面前拿大,可没成想,只一个照面,脸皮都要叫人揭下来了!

    任千只觉嘴里发苦。

    “来来来,快起来!”说着又看了眼浣春两个,“你们两个没眼色的,没见任总管还在那儿跪着?还不将人扶起来?”

    浣春浔冬闻弦歌而知雅意,连忙下去,嘴里还念念有词,“哎哟!奴婢真是昏了头了,怎么能叫任总管一直跪着?这不是折了上阳宫上皇和皇太后的面子吗?可不敢当您的大礼!”

    任千极力推拒,恨恨地看了眼周围跪着保持缄默的人,陪着笑道:“可别,可别,奴才是哪个牌面上的人,也值得上皇、皇太后记得?不过就是用的顺手罢了,哪当得起折了面子一说?”

    第41章

    浣春和浔冬心中发笑,叫他一直扯虎皮唱大戏,拿着上阳宫二位当鸡毛令箭,这下反倒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骑虎难下。

    “娘娘这话,实在是折煞奴才了,奴才在您的面前,怎敢妄自尊大,不分尊卑?这样尚好,尚好!”

    “真的好?”郗齐光定定地看着他,似笑非笑。

    任千心中大恨,却只能哈巴一样地点头,“自是好的,皇后殿下面前,哪有奴才拿大的份儿?自是皇后殿下想要奴才跪着,奴才就跪着,想要站着就站着的。”

    “这话听着,还叫人舒坦些,”郗齐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叫任千心中一个咯噔,“都起来吧。”

    “可别跪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苛责宫人,对下不仁呢!”

    任千连忙站起来,点头哈腰,一边扇着自己的脸,“多谢皇后殿□□恤,都是奴才思虑不周!思虑不周!”

    这时,一个宫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屈膝问礼,“奴婢参见皇后殿下,殿下叫奴婢带来的册子,尽在这儿了,还请殿下一观。”

    浣春下去,将托盘端了上来,“殿下,您要的账册到了。”

    两摞账册被分门别类地放好,任由郗齐光挑拣。

    “本宫不知,诸位是何意,竟如此欺瞒本宫,”说着,扬起手边的账册,“去年十月初二日,因着季节之故,青菜急剧减少,价格日益高涨,到十月底,最常见的菘菜,价格都由原来的一文一斤,涨到了五文一斤,价格翻了两番多一些,而其他蔬菜,三番四番也是常见,也就是原来价格的八倍到十六倍。”

    “那本宫就想问问了,为何本宫这小厨房,光是菘菜这一项,一斤就要二十文呢?更遑论其他的果蔬。”

    “鸡蛋,临近年节之时,价格走高,居高不下,原本不过是一文一个,后变为三文两个,最后是两文一个,不似青菜一般走俏,却也翻了一番,怎的本宫这账本子上,却是五文一个?”

    “御药房虽说不归你们管治,可采买却是由你们来,这野山参,是本宫叫人采买了来个头小的,御药房那里的野山参说是积年放的久了没了效用,本宫因着是为安胎药入药,特命人在京城有名的回春堂买,手腕粗的一小把,本也就是二三十两银子,便是急着用,也不过多破费十两银,怎么就成了六十两呢?”

    “本宫也就不说御药房保管不力了,因为你们做的,罄竹难书,远比这个要严重,你们……”郗齐光扫视一周,“这是拿着本宫当猴儿耍呢?嗯?”

    见郗齐光对外面的物价了如指掌,众人已是吓得两股战战,冷汗涔涔,“殿下,殿下饶命啊,奴才一时猪油蒙了心,才酿下如此大错!娘娘请从轻发落啊!”

    能在宫里面混到这个份儿上,哪个不是人精?

    内务府的权利被掣肘,许多事情能否办成,全凭上面心意。

    现下郗齐光已经将所有都摆在了明面上,若他们还是咬死不认,那才是榆木脑袋,冥顽不灵!

    况且他们的手伸不长,可皇后却有势大的娘家,什么查不出来?

    到时候就不只是这样了,还不如早早承认,求个从轻发落。

    一堆人都在那里求情,任千见无人将他攀咬出来,心下松了一口气,赶忙接上茬,“都是奴才管束不力,致使这起子人敢作乱到皇后殿下的头上,奴才罪该万死!奴才有负皇恩,办事不利,全凭皇后殿下发落!绝无怨言!”

    那些人瞬间将目光移到了他的头上,心中恨得滴血,却也清楚不能将他带出来,即便这事儿是他先开的头!

    拔出萝卜带出泥,何况他们这些人并不干净呢?

    可被人踩着,看着主使人干干净净,他们却要受罚,众人皆是心有不平,郁愤满满。

    “你管束的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