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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消息: 【丁瓒,你在哪儿?】 【救护车来了,我要去医院了。】 【你能陪我吗?】 【我又痛又怕。】 消息发得这么利索,看来伤也没有太严重。 南烟说的对, 他们是什么关系?既然他已经把席夏送到医务室,也就没有再跟着去医院的必要,这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事。 他给席夏发了条消息:【我先回家了。】 然后给廖颜回去了电话。 廖颜开车来接他回家, 一路上抱怨他这么晚回家还不接电话,越大越不让人省心,还问他今天怎么没和南烟一起。 丁瓒难得没和他妈顶嘴,靠着椅背沉默了一路。心里巴巴地在想:南烟应该到家了吧? 她肯定是生自己的气了,也怪自己当时嘴贱,该怎么跟她道歉才好? 这两年他们之间小吵小闹也不少,她闹两天脾气就好,应该不会一直不理他吧? 车子开到家门口,丁瓒抬头看向易南烟的房间,灯是亮着的,这至少说明她现在是安全的。 他的心放了放。想着要不要现在上去找她,可看看时间好像太晚了,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等明天再说。 - 这一晚丁瓒翻来覆去睡得不太踏实,梦里都是南烟哭着摔碎玻璃瓶的样子,她一直跑一直跑,自己怎么追都追不到,等到他从梦中惊醒,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小长假的第一天阳光明媚,夏天悄然临近。 丁瓒随便套了件T恤下楼,跑到一半又返回书房装模作样地拿了一套卷子。 丁盛炀看见他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皱眉问:“你这是着急去哪?” 丁瓒挥挥手里试卷,“去找南烟复习功课!我想过了,高考只剩一个月,我得好好加油不是,不能给丁董事长丢脸!” 难得他有这样的觉悟,丁盛炀轻哂一声,忽然又想到什么,提醒道:“南烟和你易叔叔他们……” 还没说完丁瓒已经换鞋出门了。 丁瓒走到院子门口,看见他妈和奶奶蹲在花圃旁似乎在逗弄一个小家伙,他不经意瞥了一眼,竟然是勺子,那只在他校服上撒野过的蠢狗胆子肥了敢跑他家来了? “哎呀,这狗多可爱啊。要不趁今天天气好,给它洗个澡吧?” 丁奶奶笑吟吟地摸着勺子的脑袋。 廖颜:“要不下午吧,它还没吃饭呢?阿瓒起了没,没起我把他的早饭拿来给狗吃。” 丁瓒:“……” 亲儿子不如狗系列。 “妈!”丁瓒走过去,“你们怎么把它弄家里来了?” 廖颜看见他瞬间没了好脸色,“知道起来了?也不看看几点了。你这眼睛怎么回事?晚上做贼去了?” 丁瓒没理会她的问题,心想完了,怕不是南烟赌气连他送的狗也不要了吧。也不对,南烟根本不知道这狗是他买的。 “我问你这狗怎么来我们家了?” 廖颜说:“你那么激动干嘛?不就是你易叔叔送过来让我们帮着养两天,它又不会和你抢吃的!” 丁瓒:“……” 刚才是谁要把他的早饭给狗吃的? 不对,这都不是重点。 “他为什么要送过来?” 丁奶奶说:“这几天假期,你易叔叔说难得有空就带一家人出去旅游了,好像是说去哪里爬山吧?” 丁瓒望了望对面紧闭的院门,“南烟也去了?” “当然去了,本来就是要带她出去散心嘛!好像说这孩子最近学习压力大,心情不太好。” 她想到什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南烟平时成绩不是一直很稳定嘛,怎么突然压力大心情不好?说,是不是你惹她了?” 丁瓒抿唇不说话,捏紧手中的卷子,站了一会儿折回屋里,“我进去了。” 廖颜在后台喊:“那你早餐还吃不吃了,不吃我真给狗吃了!” 丁瓒背对她摆了摆手。 - 整整一个假期,丁瓒哪儿都没去,老老实实地跟着家教老师补课,一口气做了好几套试卷,虽然正确率还是有些惨不忍睹。 这不像他的风格,廖颜甚至怀疑儿子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了才用学习麻痹自己,拐弯抹角地想套他的话,丁瓒却只说:“妈,没有几个礼拜就要高考了,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我要学习!” 廖颜:??? 这还是我儿子吗? 哪位大罗金仙大发慈悲给他脑子开了光? 他要是早有这觉悟考上哈佛那都是分分钟的事,也不用费这家教钱了! 而丁瓒的想法很简单,他不敢再惹南烟生气了,至少等她回来,自己还能有个像样的理由去找她,让她知道自己这几天都安安分分的,他再好言好语哄几句,说不定她就不和自己计较了。 以前她就是这样,不管自己惹她生了多大的气,只要他变着法子去哄她,她没一会儿就能笑出来。 好不容易度过了难熬的小长假,丁瓒料想最后一天南烟怎么也该回来了,一大清早就卖乖地给翁怀敏打去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到家。 听翁怀敏的语气,他们这趟玩得很开心,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易良平是自己开车去的旅游区,这个时间高速路上都堵车,可能得傍晚才能到家。 丁瓒从下午四点就带着勺子等在院门口了,遛狗遛了好几圈,小区的大门都快被他给望穿了,才看见易良平的黑色奥迪缓缓从远处驶来。 他心头一喜,忙带着勺子准备迎接。 这次旅游除了爬山散心,还买了不少当地特产,易良平把车停稳后就和妻子把几个沉重的行李箱搬下车。 丁瓒献媚地上去帮忙,又心不在焉地往车里望了望,迟迟不见南烟下来。 他问:“易叔,南烟呢?他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易良平:“噢,刚才开车经过市区,她就去找她舞蹈老师了,有事!”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说不准。” 丁瓒等了几天,酝酿了满腔的话要说,结果扑了个空。 他闷闷地“哦”了一声,又试探地问:“那她这几天心情怎么样?” 易良平侧头,笑声爽朗,“心情啊,挺好的啊!她和她妈花了我不少钱呢,你看这两大箱子都是她们买的,我都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不过我挣钱的唯一乐趣啊,也就是让她们俩母女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南烟什么事都没有,丁瓒的心更乱了,这让他不禁想起那天晚上,南烟藏在平静背后的情绪才让他害怕。 卸完东西,易良平邀请丁瓒去家里坐坐,一起看看从外面淘回来的宝贝,丁瓒委婉拒绝了,说明天就要上课,还有作业没写完。 等丁瓒进了家门,翁怀敏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问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