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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办公室里,被老蒋一并叫来的还有班长程澈。 老蒋依然捧着他的宝贝保温杯,看着易南烟咳了一声,试图捡起自己慈爱的人设,温声问:“狗送走好了?” “送走了,蒋老师,对不起。”易南烟愧疚道歉。 “这次就算了,下次别这样就行了,我这次叫你们是有别的事。” 汇泽中学每年都会举办艺术节,这是传统,这件事上周开例会班主任例会的时候就说了,老蒋忙着忙着给忘了,今天课堂上一闹,看见易南烟倒是给想起来了。 一班是实验班,有特长的同学很少,往年不是诗朗诵就是独唱,没什么特色,正好今年易南烟转来他们班,老蒋就想着搞一个惊艳一点的节目,让易南烟跳芭蕾,程澈为她小提琴伴奏。 舞蹈是易南烟的专业,前两年的艺术节她都有参加,所以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老蒋满意地点点头,“那行,你们回去提前准备一下,周六就要彩排,时间有点紧,但是高考还是第一位的,不能因为排练节目耽误了学习。” 他的这一番话正好被前来交作业的陶妗茉听见,易南烟和程澈走后,陶妗茉找到老蒋毛遂自荐。 “蒋老师,我也想参加艺术节。我小时候学过一点儿拉丁舞,我还会一点儿古筝。” 老蒋皱了皱眉,“妗茉啊,你这个一点儿是学到了什么程度啊?考过级没有?” 陶妗茉摇头。 “既然这样,妗茉你还是安心复习吧,我看过了,你这次成绩有退步,得重视。” “再说易南烟她本来就是艺术生,一段舞蹈对她来说信手拈来,程澈的小提琴也是考到九级了,他们两个准备节目耽误不了多少学习的时间,你还得花大量的时间去重新练习对不对?” “可是……” 陶妗茉还想再说什么,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沮丧地发现蒋老师没有说错,自己在这方面的确比不过易南烟。 她从前以为,至少在学习上她是比易南烟优秀的,可接连两次的考试,自己都被甩在了后面。 - 回教室的路上,程澈问易南烟:“你的小狗怎么样了?” 易南烟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嗯,没事,我把它送去丁瓒那里了。” “丁瓒?”程澈迟疑了一下,“他那里可以吗?” “勺子认识他的,只要不出刚才的状况应该就没问题,” 程澈点点头,没再追问了,两人又讨论起艺术节要选的音乐,互相之间都想迁就对方,说了一路也没确定下来。 刚走到班级门口,易南烟被冲过来的顾思淼拉回了座位,关心她的同学围了一圈。 “怎么样了?蒋老师骂你没有?” “那你现在把它送哪里去了?” “勺子当时怎么了,怎么突然冲下来了?” “对啊,它本来不是挺乖的吗?” 同学们七嘴八舌的,易南烟一时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 这时,坐在她斜前方的杨婉回头,一脸歉意地说:“南烟,对不起,当时妗茉跟我说我的笔掉在地上了,我就弯下腰去捡,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撞到你的桌子了。” 杨婉是陶妗茉的同桌,次次月考都在年级前十,她属于勤劳型的选手,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没什么朋友,但也不像有坏心思的人。 陶妗茉从办公室回来,听见同学们在关心勺子的事情,缄默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易南烟看了她一眼,对杨婉说:“没关系。” - 最后一节晚自习被英语老师占用,上午没有分析完的试卷接着讲,实验班一群小鸡崽们在心里默默祈祷灭绝师太不要拖堂,大发慈悲放他们回去睡觉。 然而现实嘛,总是残酷的。 下课铃响后,小鸡崽们迫不及待地收拾书包,结果英语老师非常亲切地给他们来了一句:“来,同学们,我们把这一题讲完再下课。” 苍了个天! 老师求求你不要这么敬业了! 小鸡崽们立刻蔫了,还不敢抱怨,生怕灭绝一生气又要再多讲一题。 易南烟比其他同学还要着急,因为从下午到现在她已经收到了无数条丁瓒的轰炸消息。 【绝交吧易南烟。】 【如果你帮我手洗校服说不定还能挽救一下我们的友情。】 【别装死,回我消息!】 【狗rou汤就是用狗rou炖成的汤。在狗rou汤饭店,所有的狗rou汤都是当天的新鲜rou炖成,一天一炖……】 【狗rou炒年糕,狗rou火锅,红烧狗rou,炖狗rou……】 …… “……” 她已经预想到发生了什么。 勺子你再坚持一下,mama下了课就来救你! 这一题讲得有点久,等灭绝放过他们班,整栋教学楼只剩他们班还亮着灯了。 易南烟赶紧收拾书包下楼,原以为丁瓒会老样子在学校外的公交车站等她,没想到刚跑楼梯口的拐角处就看到了他。 丁瓒站在黑暗处,一脸要吃了她的表情,左手拎着校服,右手提溜着勺子的后颈。 勺子发出可怜巴巴的呜咽声,易南烟从它的眼睛中读出了“mama救我”“这个男人好恐怖”“狗生艰难”的无助和迷茫。 易南烟:“……” 她吁了口气,“还好。” 还好狗还活着。 “还好?”丁瓒上前一步,“小祖宗,我的校服都被这小家伙当尿布去了,你良心呢?” 易南烟略带歉意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我赔你一件?” - 易南烟陪丁瓒去教务处买新校服,但时间太晚教务处的老师已经下班了,他们只好明天再来,幸好家里还有一件校服可以让丁瓒换洗。 回去的路上,丁瓒把校服和狗通通丢给易南烟,自己自顾自地往前走。勺子趴在易南烟怀里,一直嗷嗷不停,似乎是在控诉这半天丁瓒对它的种种恶行。 “你还恶人先告状!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心地善良不跟一只狗计较你今天晚上就被我下锅了!”丁瓒气得回头拿手指戳它。 勺子往易南烟怀里缩了缩,委屈又害怕。 易南烟摸了摸它的脑袋,“他吓你的,他不敢的。” “谁说我不敢。” 丁瓒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过了一会儿回头问:“你们班老蒋今天下午训你没?有没有让你写检讨书?” 不知道为什么,易南烟总觉得他眸子里隐隐有种期待,好像自己被罚写检讨书他就很爽似的。 她说:“没有。” 丁瓒果然露出有些可惜的表情,“好学生就是有优待啊,这都不用写检讨书,那他叫你过去干嘛?” 易南烟:“参加艺术节,表演节目。” 丁瓒笑了,“巧了,我也有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