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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是春夏交际的季节,他托着腮站在窗前,雪白的墙壁上爬满了青绿色的藤蔓。她眯起眼睛,心底隐隐觉得这个人有点儿眼熟。随后她蓦地睁大了眼睛,飞快地跑到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许多天以前她捡的那张照片,跟之前看到的人比对了一下,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们是同一个人。容庭将照片重新放回口袋,望向飘动着薄冰的湖面有些出神。也是在去年的夏天,夕阳如血,荷花不似现在,还是亭亭玉立的模样。容玦跟他走在这里,突然动手给了他一拳。其实他早就预料到的,只不过懒得躲开,就这样被他打破了一边的嘴角。当时成珏的腿因为拍戏时发生的意外而导致骨折。那会儿容玦说,他不过是你的助理,又不是你的私有物。你任意支配他又什么意义?他都伤成这样了。你真是一个混蛋啊。他还没有听过容玦用这么重的语气对他说话,当时的心情还蛮奇妙的,因此掩过了不知从何冒出来的酸涩。他从来没有否定过他是一个混蛋,但是他也不会让别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这两个字。可是他那时候不知怎的,一下子沉默了,停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容玦离去的背影,他突然有些迷惘,下意识地朝成珏房间的方向看了过去,一眼就瞟到了那人飞快躲起来的身影。他不禁挑起了眉。被他看见了。他回过神来,望着依旧残败凋敝的池塘,渐渐地将视线转移到他的房间。然而,窗户是紧闭的,窗帘将房间遮掩得严严实实的,看不见任何光景。但他知道,里面的人不在了。他突然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心中竟然生起一丝悲凉的感觉。成珏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因此仍然看上去像有人住的模样。他走了进去,环顾四周。墙壁单调,并没有张贴过明星或者球星的海报。桌子上空空如也,只放了一盏台灯和一个装满针管笔的笔筒。他觉得成珏似乎从来没有表露过自己喜欢什么,而他也没有留意过。打开抽屉,他的第一眼便看到一本厚厚的线圈本。他将本子拿了出来,许是被主人遗弃已久的缘故,封面已经落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他一页一页地翻了过去,字迹还很稚嫩,一笔一划的,并没有连笔,却都十分秀气清隽。记的无非是一些琐碎的事,有时候甚至用一句话就将一天的事情概括下来。诸如。1月15日,晴到多云。过年了,他们都走了。现在这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无聊。......1月31日,阴天。韩姨从老家回来,特意带了些自己做的对虾。她家乡的海鲜都特别好吃,可是我只能吃一点,因为并不是带给我的。......3月5日,晴天。在少爷车上听到一首歌,觉得还蛮好听的。我想知道歌名,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想想还是算了,这么无聊的问题,他肯定不会告诉我的。......4月1日,晴天。愚人节,想骗一下自己,今天很开心。不对,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4月16日,小雨。梦见了爸妈,正想让他们帮我切蛋糕的时候,我却醒了。......他突然不想看下去,合上了笔记本,双手盖脸,觉得眼睛酸得发涩。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心中的慌乱与恐惧骤地升涨起来,几欲要溢出喉间。成珏,你现在究竟在哪里?他睁开了眼睛,将笔记本放回了抽屉,随后看见了成珏原先一直在用的手机。成珏并没有锁屏的习惯,他轻而易举地将手机开机,进入了主页面。成珏也没有自拍的习惯,相册里的照片并不多。他匆匆地略过,倏地,手指停在了某一个页面上。那是熟睡的自己,赤裸着上半身躺在床上。他几乎能想象当时成珏是如何偷拍他的,依旧是目光淡然的模样,但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在偷拍成功之后,他的眼中闪过得逞之意。这么一想,他自己也开始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似的。他怎么会越来越在意成珏,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在他身边扮演着最卑微的角色?这样下去,情况只会变得越来越糟糕。韩姨正跟她儿子视频聊天。她儿子现居国外,工作一直都很忙碌,好不容易抽出了时间才能跟她见上一面。正聊到那只猫。韩姨有些尴尬地开口:“那只猫......它被我送人了。”她儿子瞪圆了眼睛,先是说了句“什么”,想了一会儿,随后叹了口气,道:“算了,你这里这么不方便。而我现在半年回一次国,更没什么时间。倒不如送人算了,有人照顾也是好事。”韩姨点了点头,顿时卸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又热络地聊了半个小时,正巧她儿子那边又有事干了,她也关闭了手机,准备再去打扫一下成珏的房间。刚打开房门,她便被一股扑面而来的酒味弄得皱起了眉头。她下意识地用手扇了扇,等看清坐在地板上的人时,顿时愣住。是喝得一塌糊涂的容庭,和他相伴的还有一堆空酒瓶。她立马心疼起来,不光心疼自己才在上午打扫干净的房间又被人“糟蹋”了一遍,更心疼伤才刚刚痊愈的容庭。她忙走过去,一把抢过他正欲继续仰头饮尽的酒瓶,微斥道:“少爷,虽然我只是在容家做事的,但看到您这样,我都想忍不住骂您!你能不能不折腾自己的身体?!好好爱惜自己啊!”说着说着,她开始哽咽起来,眼眶发酸,看着此时萎靡不振的容庭,根本不敢想象和几个月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竟是同一个人。隔了很久,直到韩姨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道:“你说,我是不是找不到他了?”他的声音有些浑浊和沙哑,带着一丝心灰意冷的颓丧。韩姨看着眼睛通红的他,叹了口气,道:“少爷,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他缓缓地转头看向她。她继续道:“其实成珏,在他离开的一个月之前,要走了我一只猫。”“您不知道吧,我背着您偷偷养了一只,因为那是我儿子的,终归舍不得扔。”“当时我就在奇怪,他在容家是跟您走得最近的。如果被您知道了,那下场岂不是更惨?”“后来我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