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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虽是手很稳,但心底里是发虚的,在齐雍身上动手,她很担心自己会出错。 直至下完了最后一根长针,姚婴才若有似无的长出口气,看着齐雍,她不由得弯起嘴角,“你若是能看到自己眼下的模样,估计得气炸了。”以前闭眼的时候还像个大狗,这会儿真是个极丧的刺猬,拔掉了他的刺儿,就能把他给煮了吃了。 太丧了,他受伤时卧床不起,都没这么丧过。 转眼看向孟乘枫,他也一样是满头的长针,不过,大概是气质原因,他本就瞧着有些身体不太好的样子,这会儿瞧着倒也还好。 从床上下来,收拾起那些东西,她转身走向孟乘枫身边。坐下,她一边深呼吸,说真的,这会儿真是觉得无比气闷,这房间里空气太稀薄了。 抬手,准备将孟乘枫头上的长针撤下来,却忽然发现孟乘枫的嘴唇在动。 她微微睁大眼睛,一边歪头看过去,她觉得他好像是在说话。 只不过,是在说什么? 凑近了,她屏住呼吸去听,孟乘枫的确是在说话。 她眼睛一转,看向那边的齐雍,他却是没什么动静,坐在那里稳如山。 一个在说话,一个却没有动静,似乎,这就是分割的开始了。 再次转眼看向距离自己相当近的孟乘枫,他本就脸色苍白,这会儿更是苍白之下发紫。 ☆、267、过程(三更) 孟乘枫几乎就是没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嘴唇在微微的动而已。 若想仔细的分辨他在说什么,姚婴觉得除非得懂唇语的人,估计才能分辨出他说的啥。 姚婴听了一会儿,但没得到答案,重新坐回床边,给孟乘枫撤针。 从他头上撤下来的长针和从齐雍头上撤下来的不一样,并不是那种铜色,反而针尖变成了白色。 闻着没什么气味儿,只不过,姚婴也一样的捆绑,装了起来。 再重新在他头上下针,再次扎成了一个刺猬。 歪头看他,这一次,发觉他的嘴唇动的更厉害了些,甚至依稀的发出了一些声音。 姚婴很好奇他到底在说些什么,那边齐雍依旧是安静的,甚至好像也根本不清楚这边孟乘枫在说话。 微微倾身,她再次靠近了去听,这一次,她好像真的听清了些。 缓缓的眨眼,姚婴扯了扯唇角,笑的有些无可奈何。 直起身体,她拿着东西离开,去了隔壁。 再次从关兆霖和孔恕的身上取血,这两个人还是那副样子,瘫在床上,真的就像是在睡觉。 心口被扎过多次,针孔也特别的明显,而且,流出的血也不多了。 血不多,姚婴就按压,血跟着滚出来,目前来说,还是十分顺利的。 夜幕降临,外面的幕布被撤下去,能看得到院子里的灯火,不过也不如屋子里的亮。 因为到了夜里,护卫也终于能开门送饭了。这屋子里和外面的温差极大,随着房门打开,外面的空气钻进来,姚婴那一瞬间都觉得活过来了。 不过,开门也只是一瞬间,之后便关上了。 她返回房间用饭,一边盯着齐雍和孟乘枫两个人,齐雍不再流汗了,而且面色看起来也很平静。 倒是孟乘枫的脸色依旧苍白发紫,看起来不太好。 但,姚婴也没有过多的去关照孟乘枫,因为她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他心底里有那么一处,是不想与齐雍分割的。他在神智不清醒的时候,说出了实话。 对于他的想法,姚婴其实不是很理解,不过,却又无法去指责或是瞧不起等等。 还有,他说了一句让人心里不太舒服的话,山有木兮木有枝。 虽只有这一句,可下一句姚婴恰巧知道,他的想法不言而明。 由此,她就更得觉得尽快的分割开他和齐雍,否则,处在齐雍的影响下,他会越陷越深的。 他自己可能会错乱,会错乱的把自己当成了齐雍,会觉得每天在脑子里出现的那些画面,都是他在和她进行。 这种情况,可比他会胡思乱想要可怕多了。 但是,如果反方向来思考的话,他如今能说出山有木西木有枝这话来,显然是出自于他自己的思考,这不是齐雍的想法。这分割,明显进行的是很顺利的。 是好事,绝对的好事,尽管可能会让孟乘枫有些伤心。 但是,就目前来说,她也顾不上孟乘枫是否伤心的。 如果他们两个一直都这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伤心的就会是她了。 ☆、268、可怜的老公(一更) 熬了一天一夜,这一夜,姚婴仍旧是不能放松,因为这一晚是十分重要的一晚。 填了下肚子,她便再次给齐雍和孟乘枫撤针。再重新下针,这一回,下的针的针尖上,却变成了紫色的。 同样是在那红色的瓷瓶里沾取的,但颜色已经变了,那红色的瓷瓶里的活物,活动的也不似之前,好像也没什么力气了。 她的手落在齐雍的脖颈上,他的体温已经回升了,不再是那般微凉的,很显然,齐雍已经在恢复正常了。 孟乘枫的脸色从特别的紫,到后半夜时,已经逐渐的恢复苍白了。 看来,他内心里是过去了那个坎儿,所以在顺从的配合分割了。 最后一次去关兆霖和孔恕的身上取血,这两个人大概真的是太弱了,因为连续下针取血,两个人脸色蜡黄的。 如果说这种取血再持续一天一夜的话,他们俩可能就真的因为失血过多而没了性命。只能说,没有武力值的人,一向就是这么弱,特别弱。 接近天亮时,姚婴把齐雍头上的针撤下来,之后把他的外袍脱下去,搬动他,让他平躺在床上。 他的体温很高,就像他以前那样,大概是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摸他都是微凉的,忽然之间他变得这么热,反而让她有些不适,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发烧了。 他很是听话的任凭姚婴摆弄,身体也不是僵硬的,是十分柔软的。 他躺下后,姚婴将他中衣解开一半,将那红色的瓷瓶倒扣在他胸口。 瓷瓶里的东西已经不动了,随着倒在了齐雍的胸口,只是一滩淡紫色的粘稠液体,而且不易流动,倒下去之后,就那么固定在那儿了。 姚婴也没有动,只是把他的中衣又合上了,把他靴子脱下去,用被子盖住了他的腿。 这屋子里很闷热,甚至可以说呼吸的空气都不太够,其实也根本不用盖被子。 但看他那么大敞四开的躺在床上,仍旧是不免让人心生怜惜,最起码姚婴是觉得他很‘可怜’。 将他安置好,姚婴这才转到孟乘枫那边儿,他脸色苍白,额头上一层汗珠。 仔细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