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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先自报一下家门?”郭三丰刚才想开了,这时候是天不怕地不怕,恨不得天庭地狱都潇洒走一回。“我是白马妖,无名。”这妖怪果然是个愣头青。郭三丰从腰间把伞抽出来,撑开,露齿一笑:“在下三丰,与清风派有缘在他观里作客。”白马妖的眼神立刻由探究升级为崇拜,这让郭三丰很是享受。“你说你认了尘心道长作师傅?”白马妖点点头。“尘心道长和他道侣在外游历,不知何时才能回青羽山。”白马妖上前一步,脸上神情很是坚定:“我可以等。”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啊,郭三丰愈加地觉得执心是个老顽固:“尘心道长随心随性,可你要入清风派必要经过掌门执心的同意,他啊,可不好相与,冥顽不灵,食古不化,而且——”白马妖突然指着他背后:“执心道长。”郭三丰吓得浑身一哆嗦,刚才的豪情万丈顿时消失殆尽,他扭头一看,执心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而且还站在他的伞底下,这么近他居然没注意。“你这白马妖为何还不离去?”执心却是先对白马妖说话了。白马妖抱着胳膊后退了几步,然后站定了:“我不踏入清风观半步,我就在这山里结庐修行,道长也不容我么?”执心仔细盯着白马妖的一举一动,没有说话,正在此时,郭三丰转过半张脸来,他的眼睛正对着青羽山另一个山头:“我的身份也不宜在清风观久呆,不若我跟你搭个伴吧。”白马妖咧开嘴笑了起来:“好啊。”郭三丰转过身,正对着执心施了一礼:“这些时日多有叨扰了,烦请道长告知玉暖一声。”执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你。”然后,便转身一步一步走上山去。郭三丰一直望着执心的背影,心说你不来无影么,你倒是去无踪一个啊,你倒是快用法术啊,他的眼睛都酸了,直到执心的背影小的看不见。郭三丰把手里的伞一举,身姿便飘然而去,白马妖愣了片刻,随即开始撒开两腿在后面跟着跑。郭三丰在山顶上坐着,寒风凛冽,他衣衫单薄却也感受不到凉意,对面山头上果然立着一棵老梅,黑色的虬枝上开着朵朵红花。他突然想起来,执心曾说带他一起采露水,教他御风之术,谁知造化弄人……“你还真想跟我搭伴修行啊?”郭三丰头也不回地问道。白马妖看着他的背影,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尘心道长并没有……收我为徒。”“嗯,我知道,你不该说谎,没准执心道长收了你也说不定。”“你,能不能作我师傅?”白马妖问道。郭三丰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对道术只懂皮毛,你还是好好求执心道长去吧。”白马妖扑腾一声,跪了下来:“师傅。”郭三丰带着他的首座弟子白马妖,找到山阴一处略平坦的地方,开始徒手盖房子。白马妖变出真身白马来撞树,他力气到是大,没几下就能撞断一棵树。郭三丰御伞在山中奔走,找些干枯的树藤揉绳子。也就半天的功夫,白马弄了一堆木头,郭三丰揉了数十条藤条绳,东西都堆在一起,他二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啥了。“哥哥!”郭三丰扭头一看,是玉暖,他身后还跟着个面生的道士。“我听道长说你不回清风观了?”玉暖看起来很生气。郭三丰难免心虚,他当时就是一时想不开离观出走,到是把玉暖给忘了,执心也不拦他一下,还把玉暖也赶出来了,郭三丰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又听玉暖问道:“他是谁?”事情已然至此,郭三丰把眼一闭:“他是我徒弟,你就叫他无名吧。”不但是玉暖,连白马妖自己都吃了一惊,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师傅,我是没有名字,不是叫无名。”“就叫无名好了。”郭宗师给自己的首座弟子随口就取了这个名字,内心觉得这名字逼格十分之高,兀自有些小得意,比执心这个念那个念的徒弟们有情趣多了。“小公子,你们可是要结庐?”那跟玉暖一同来的道士忽然开口道。“正是。”那道士虽穿着道衣,身量十分魁梧,到像是个武夫,他脸庞周正,憨憨一笑:“贫道存念,今日是观中术法大试,诸位师兄弟皆脱不开身,便由贫道送玉暖施主下山,贫道不会术法,这些杂活却作得。”说完话,他右掌一伸亮出一板斧头,上前一通劈,“劈啪噼啪”木屑飞溅中,这些木头便如豆腐似的被他切成一片一片。“我来帮你。”无名撸起袖子,跟存念一起把这些木头立起来再用藤绳扎紧。郭三丰与玉暖也加入其中,众人拾柴火焰高,赶在太阳下山前,他们终于搭出了房子的样子。“器具慢慢置办吧,晚上有床睡才是正经。”郭三丰正打算叫无名再去撞树。“天色已晚,现做来不及了,”存念似是蹙眉考虑了一番,然后一指山上清风观:“观里都有现成的,直接搬来给施主们用便是了。”玉暖拍了拍手,他的眉目已经依稀有了青年人的样子,一颦一笑却还是带着孩子气:“那敢情好,我就要我睡的那张床。”存念右手在身前掐诀,口中念起咒语,便有床铺桌椅从清风观里飞出来落到他们新盖的木头房子里。“多谢存念道长。”郭三丰施礼道谢,存念还了礼便告辞回了清风观。呵,不是说不会术法么,最后这一招明明是搬运之术。郭三丰一把抓住玉暖,脸上故意摆出发怒的表情:“说,你是不是清风观派来的jian细?”“哥哥……”玉暖很是哭笑不得,然而脸上带了些红晕,“谁让你扔下我不管,道长让我下山来陪你,刚才的存念就是来帮我们的。”“好玉暖,这次是哥哥不对,但是以后不准你跟道长穿……沆瀣一气。”郭三丰差点要说成‘穿一条裤子’,话到嘴边匆忙改了口。存念技术不错,这房子盖得有卧房有厨房还有半间小小的厅堂,两间卧房里摆着从清风观搬来的器具,厨房和厅堂还是空的。所幸木头还有剩,郭三丰用了明火符生起火,无名捉了只山鸡烤了,他们三人分食。“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郭三丰摇头晃脑地诌了两句,世外高人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只可惜良辰美景没有酒,他吧唧吧唧嘴巴,“有酒就好了。”玉暖低声接了一句:“只有仙人才爱喝酒。”无名惊道:“什么仙人?”“一个朋友罢了,他是一个散仙,为人还不错。”就是又变态又腹黑,郭三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