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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选择接受森鸥外看似无欲无求的的爱。 森鸥外的态度麻痹了你,让你误以为自己不需要参杂着利益交换的地位就能得到爱。 所以你隐藏自己怪物的本性。 所以你自食恶果。 须臾,待濒临崩溃却拼命压抑住的情绪稳定,你才睁开眼睛,凝视着墓碑,声音轻不可闻的开口说出了标志着你完成蜕变的最后一句话: “......到那个时候,我将成为横滨之王。” 不被任何事物束缚。 第39章 缄默于苍穹之下(完) 老首领重病不治传位给他的私人医生的这个消息, 不到一天时间就传遍了整个港口黑手党,若说没有人推波助澜, 万万不会取得这样的成果。 你垂着眼睑坐在梳妆台前,森鸥外安静的站在你身后, 亲手给你散了简单扎着的高马尾, 五指成梳, 仿佛给猫顺毛一般,轻缓的帮你打理着略微凌乱的银白色长发。 仿佛回到了七岁那年, 你第一次去意大利出任务,他也是这样温柔的给你梳头, 嘱咐你:“平安回来。” 那个时候,你尚且年幼, 最犯愁的事情就是如何逃脱森鸥外的换装惩罚,如何在避免牙齿坏掉的前提下多吃一颗糖果,如何能有空闲时间多和书进入游戏世界玩一会儿,如何把森鸥外身边的狂蜂浪蝶给赶走不让自己多一个后妈。 渐渐的,你长大了,你终于知道自己和爱丽丝终究不一样,森鸥外永远不可能像信任爱丽丝一样的信任你,他也永远不会把你的地位放在横滨之上。 若他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爱你, 就不会一直潜移默化中给你灌输横滨至上的理念将你绑死在这个城市, 更加不会培养志不在此却有继任潜力的你做统领港黑的下一任机器。 不难想,森鸥外在上任的同时就已经向下属们暗示了以后你就是他的继承人,由此造成的后果就是, 他的地位愈发稳固,而你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不然,你就注定会死在试图把你变成傀儡的野心家们的口蜜腹剑中、明争暗斗下。 可能对其他黑手党家族来说,例如彭格列秘密培养的九代目继承人,已经确定下来了的不知名的十代目首领,据说从小受的就是普通人的教育,像普通人一样平安喜乐的长大,要等到他十四岁时,才派了家族的人去教导他成为一个合格的首领。但对于充满了血腥暴力的港口黑手党来说,用这种方式培养首领继承人,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因为任何一个首领候选人,从加入港口黑手党沾染上权谋的那一天起,就已经踏上了一天无法回头的绝路,这条道路只有一个终点,那就是首领之位。失败的下场......看看彭格列十代目首领之位的竞争者都是怎么死的就知道了。 不管是在哪个地方,黑手党的世界都拥有明显的地位差距,不同地位上的成员能够接触到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就好像买股票的股民一样,抱有不劳而获、一夜暴富妄想的投机者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呈现在他们面前的、股市上上下下起伏的红绿柱体,是多少金融大鳄在幕后cao控博弈互相妥协所得到的注定结果。 在横滨这样的城市里,很多时候,就算成为了首领,倘若当事人能力不足,就极容易变成悲剧,具体可以参考差点把港黑玩儿崩了的老首领。 所以,每一个身处权力中心的干部,在被选择为继承人的那一天起,就意味着必须尽快的让自己强大起来,不然就会被竞争者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而森鸥外,显然不是那种会因为感情或者别的原因,凭自己的喜恶选择继承人,拿横滨的兴衰去赌运气验证自己的抉择是否正确的人。 倘若你不能让他满意,那你就永远只能是他的小女孩。 所以在其他七八岁的小孩子还在嬉戏玩耍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独自出任务了。从这里不难看出森鸥外的野心,因为没有哪一个对首领忠心耿耿的私人医生,会让自己的养女去学习和掌握未来将要统治横滨和率领黑手党的技能。 在发现你有“长歪”迹象的某一刻,他就决定用淳的死告诉你一个刻骨铭心的道理——一个从书本上学不到的、你身边的近臣无法告诉你的,只能靠着你自己从斗争中揣摩和摸索出来的道理。 如果你不能领悟到这个道理,那你就满足不了作为一个庞大的黑手党组织首领的基本条件。不用其他人出手,森鸥外自己就会亲自把你从继承人的位置上踹下去。 好在上辈子就是川崎无冕之王的你,领悟到了森鸥外的用意何在。 只是你还是会因为淳的死觉得难过。 你像小时候那样安静的坐着,注视着镜子里披散着银发、面容精致、身穿黑色洋装的少女,竟有那么一刻觉得不认识自己。 这还是自淳死后,你和森鸥外的第一次单独相处。 黑发红瞳的男人用他修长的手指微微抬起你的下巴,促使你仰头看他。而你却垂着眼睑,睫羽轻颤,错开他的目光。 你担心自己的眼睛藏不住内心的想法。 耳边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你不为所动。直到一个温润的东西轻擦过唇瓣,你才勉强抬眸看了镜子里的森鸥外一眼,他手里拿着一支口红,轻轻涂抹在你的唇上,勾勒出了姣好的唇形,浅玫瑰色的口红看起来又温柔又乖巧。 你眨了眨眼,一滴泪随之滑落脸颊,滴在森鸥外的手背上,似乎有些烫人,一直灼烧到了他心头,令他的手在这时都忍不住颤抖了片刻。 你一直都高高在上,肆意任性,却在森鸥外这里尝到了两辈子都没有尝过的委屈。 “走吧。”他静默了一会儿,面上又浮起温和的笑容,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放下那支浅玫瑰色的口红,伸手似乎是打算替你抹去脸颊上的泪痕。 你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向后倚靠在椅背上。 森鸥外暗沉红瞳里的神色你看不懂,替你擦拭泪痕的手落了一个空,便顺势为你整理了一下其实并不凌乱的衣襟。你立刻抬手护住胸口,他却不容拒绝的握住了你的手。 “走吧。”他重复道,将你微凉的小手紧紧包裹在掌心,用的是不让你抽/出手的力道。 森鸥外握得你有点疼,但这次你没有拒绝。你还是很识相的。 黑发红瞳的男人带你去参加的,是自他新官上任召开的第一次会议,目的地是港黑总部最大的那个会议室,首领召开会议专用。 你们到的时候,会议室的人已经落坐完毕。貌似不分主次的圆桌空出了两个位置,毫无意义是为你们留下的。 森鸥外在坐北朝南的那个位置上落座,你自然的坐在他左手边的空位上,而他的右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