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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恋爱了,他就把姜也南的照片翻出来,说这是他男朋友。西定的老宅里,徐州喝了一口热茶,他不常来这里,只有等每次问姜也南拿稿子时才会过来。“姜老师,下一本书您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啊?”姜也南给他茶杯里倒水,吓得徐州立刻站起来,“不可不可,我自己来,您坐着就好。”姜也南也没真想给他倒水,懒懒散散坐了回去,对徐州说:“我最近谈恋爱了,还想再休息一段时间。”徐州刚喝了一口热水,就都喷了出来,姜也南不悦地皱起眉,“做什么呢?”徐州连连道歉,抹了一把脸,“姜老师,您别介,我就是太激动了。”姜也南瞥向他,心情的确是不错,嘴角微微上扬。“稿子刚给你,你就催着下一本?”“也不是催您,就和你说说,您要是想写了还得注意一些东西。”姜也南皱起眉,“什么?”徐州干脆拿了个小本子出来,把开会记下来不能写的都给姜也南看了一遍。姜也南蹙眉,随便翻了几页,把本子递还给徐州,“这什么破规定?”“姜老师您别生气啊,世事所迫,我们也没办法。”徐州哄了姜也南几句,他和姜也南合作了有几年,对姜也南的秉性几乎知根知底。这些年不管是写文还是做编辑都是越来越不容易,执笔的人生存空间愈发狭窄,有时候回头望一眼,才发现从前走过的才是草原。徐州没呆多久,姜也南送他门口,外面下起了小雨,他又回屋拿了把伞给他。徐州和他说着谢谢,姜也南摆摆手,“记得还回来。”白墙青石,高耸的屋檐淌下雨水,姜也南穿着白色衬衫黑长裤,单手插在口袋里,身上的愁绪阴郁好像被这场雨冲刷干净,潇洒磊落地笑着。徐州这是第一次见到姜也南这模样,呆了几秒,他说:“姜老师,要和师母好好相处啊。”牧颜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他刚从舞蹈房出来,天就下起了牛毛小雨,没带伞,他便小跑回了公寓。他是一冷一热,洗了澡出来,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就感冒了。牧颜晕乎乎地和团里请了假,然后躺在了床上。他是那种生病了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人,不喜欢看医生,也不爱吃药,觉得睡一觉醒过来就会好了。以前这招都是管用的,不过这次没那么奏效,昏昏沉沉睡着醒来,他觉得喉咙快都快要烧没了。牧颜半撑着爬起来,拿着床头柜上的杯子晃了一下,里面都没水了。他腿脚发软,下床去找水喝。家里水壶的水早没了,他没办法,走到厨房,直接对着龙头喝了好几口水。牧颜觉得自己就跟条被挤到岸上的鱼,不通畅的呼吸让他脑袋疼。肚子里灌满了水,牧颜跌跌撞撞往床上爬,捂在被子里,就听手机震动。他把手机从枕头下面掏出来,眯着眼看了一眼,对姜也南打来的。牧颜打起精神,接通了电话。他尽量表现得中气足一些,可沙哑的声音还是很不客气地出卖了他。姜也南皱皱眉,问他:“牧颜,你是不是生病了?”牧颜“唔”了一声,小声道:“淋了些雨,有些着凉。”异国恋就是这样,生病了不能在身边,早安晚安都是颠倒。他和姜也南之间隔了一个落日,大半个地球。信号像是鹊桥,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牧颜不想让姜也南担心,就一遍遍说自己没事,他一个人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姜也南听了便沉默下来,在几个缓和的呼吸之后,他对牧颜说:“好好休息,一觉睡醒后,我给你一个惊喜。牧颜猜不出姜也南会给自己什么惊喜,而且他也没精力去猜测,挂断了电话,几秒后他就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不过应该是还在下雨,淅淅沥沥的雨砸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有些吵闹。牧颜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脑袋,打算继续睡,门铃便响了。牧颜拉开被子,手背贴在额面上,热度低了一些。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开门,拉开门板,站在门后的人朝他挥手。牧颜两眼发光,一动不敢动,怔怔地看着他。姜也南笑了笑,捏起牧颜的下巴,咬了口他的下嘴唇,“怎么傻乎乎的?”☆、第16章16牧颜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人像是骤然划过夜空的流星,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呼吸急促,拉着姜也南的手进屋。“你怎么来了?”牧颜惊喜地看着姜也南。姜也南用手碰了碰牧颜的脸,“我听你电话里说生病了,放心不下。”牧颜摇头,“我没生病,你一来我就好了。”房间里不算整齐,衣服乱丢在沙发上,被子乱糟糟卷在一起,厨房里还有没刷的碗,牧颜的独居生活可不理想。牧颜红着脸,拉着姜也南的手,走到床边坐下。雨声掩盖了他“砰砰”跳动的心脏巨响,他忐忑地看着姜也南,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要炸开了。他小声解释:“我感冒了,要平时家里也不会这么乱的。”姜也南并不在意这些,揽着牧颜的肩膀,脸上是难得的踌躇犹豫,他说:“我下飞机后在机场的商店里给你买了个礼物。”牧颜愣了愣,还未等他说话。姜也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礼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浅金色的脚链。牧颜的目光被吸引,他听到姜也南说:“西方传说里,给喜欢的人戴上脚链,就是把彼此的人生锁在了一起。”他半跪下来,侧过头看着牧颜纤细的脚踝,替他系上。“和你在一起这件事对我来说是认真的,我这些年一直都是一个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但有了你之后,我觉得应该有些改变。”牧颜脑袋还是晕的,他和姜也南其实已经很久未见面了,他异地恋都没谈过,更何况是异国。他很害怕,距离和时差会消磨了他们的感情,拓开无形的隔阂。可此刻,单单因为他一个电话,姜也南便一声不响来到了法国,他越过了六个多小时的时差,站在了牧颜身前。他俯身抱住姜也南,把人拉起来,牧颜小声问:“姜老师,你在说什么?”“我去看了医生,最近在吃药,我也许能够成为一个正常的人。”姜也南这么说着,牧颜的眼睛逐渐发亮。他不是个贪欲的人,可一想到如果能够被姜也南真正的拥有,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脊椎都似乎在打颤。姜也南亲了亲他的嘴唇,没什么缠绵悱恻的吻技,只是单纯想要碰碰牧颜。他撩开牧颜的头发,从嘴唇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