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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他就放任自己的情绪,眼角滚落了三滴泪水。 “给你,伤心泪。” “哇!多么完全的伤心泪。光是看到它们,我都伤心难过起来。” 虚假的“春熙“,夸张的捂住胸口,表情也有些反应过度。 不过一个人讨不讨人喜欢,是一件很难说的事情。有些人,明明好意,却总是没人领情。而有些人,只会憨憨的笑,总是能得到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寒尘默默的想,他是真的很喜欢看到面前这张脸吧。所以,明知道她有点做作,也忍了。 “你不是说我送我一份重礼么,给我吧!” 他伸出手,倒是想看看这个幻影,能给他什么。 “嘻嘻,我准备了三样礼物,你喜欢哪一种?” “哦,哪三种?我可以选择都要吗?” “年轻人,不要太贪婪了!看在你长得好看,说话声音也动听的份上,我才送你的。原本,这是我给我的儿子准备的!” “你儿子……”寒尘顿时心情低落下去,他目视毫无所觉的“春熙“,轻声问到,“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呃……我还不知道。你问这个干吗,我早晚会知道的。” “那你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吗?” “呃……你怎么总喜欢问奇奇怪怪的问题啊!到底想不想要礼物了!真是太没礼貌了!像你这种没礼貌的新人,就应该做点任务,少收获!” 幻影春熙像一个泡泡裂开了,原地留下几个钱币,和一个玉瓶儿。 寒尘对钱币看都没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玉瓶儿。 刚想走,忽然想到这些钱币既然是“春熙“泡泡碎裂后留下的,想来寒澈也愿意收藏? 他拿走钱币,才听到“通关“指示音。 从小结界出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几位前辈,“怎么样,春熙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吧。” “傻气。” 这是寒尘唯一的评价,再让他多说,一个字都没了。 …… 幽宸界。 经过几轮的治疗,寒意终于可以爬起来了。他摸着自己胸口,觉得这段时间像个“血牛“,为白家做了太多贡献了,为白家牺牲太多了! “你是家主啊,你事事都得为家族考虑啊!” 寒意想到族谱之上,他的名字被高高写在上面,无法更改,只能暗暗叹气,“知道了!” “老祖宗们,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幽宸界本来就和天宸界接壤,老祖们的设想,将两个世界融为一体,嗯,不得不说计划非常庞大,实际行动非常艰难。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界主了,可能是被魔魇气伤害吞噬了? “总之,需要我做什么,就直接告诉我。” “嘻嘻,傻孩子,要你出力的时候,我们才不会客气!” “真做成了,该享受的还不是你!” “所以你放心吧,现在没找你,是真的用不上你。等轮到你了,你想逃也逃不掉。白家可没有逃兵!” 就这样,休养结束之后,寒意再一次启动传送阵,回到了老家——紫宸界。 这一回来,他才发现,离开时间也不算长,怎么相关的新闻满天飞了呢?他哥哥是半妖,这就不说了。父亲寒澈被人抢了妻子…… 等等,那位长生殿白娉婷,不是他亲娘嘛? 他还是跟着亲娘一起去了水月寺,进入困魔井的。怎么可能短短时间,他娘就移情别恋了? 一打听,所有人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睛,还说什么“天下人都知道。” 搞笑,怎么可能呢! 不是他自夸,什么人在见过他父亲之后,还能看上别的男人。即使那个人是剑门齐光也不行! 千言万语,寒意只感觉一件事,荒诞!太荒诞离奇了! “白娉婷现在什么地方呢?我亲自去问她!” “她死了……” “确切的说,不死不活……” “然后有一天,她突然失踪了,下落不明。” 寒意的眼睛顿时失去了光彩,“死……了?” 他的胸口涌动着滔天般的巨大波浪,瞬间想要吞没所有。好在他还残存着理智,总觉得所有白家老祖宗们都奈何不了的,他的亲娘,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死了? 他们在魔魇界分开之时,那个魔种虽然表现的癫狂,但却透露了自己虚弱的本质。他娘亲肯定有法子对付的。 “我娘所有没有死!我娘肯定不会死的!” “想想她做过的事情吧,那么多大磨难都不曾伤害她,这次也绝对能顺利的挺过去!” 可是寒意还是担心,他试探着给天意发飞讯符,竟然成功了。 “我儿速来!” 果然没有猜错。 寒意喜滋滋的按照亲娘给的路线,来到了天道宫底下十八层冰海牢狱。 每往下走一层,都冻得怀疑人生。 走到最后,他已经只剩下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出来半句了。 这里,根本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即使修为很高了,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也得全神贯注吸纳灵力好维持身体的体温,不然就得活活冻死。 寒意不明白,他亲娘为什么要他过来。 但只要是亲娘说的,他都会做的。 默默流着泪,走到最底下一层牢狱,他看着一望深蓝的静止湖泊,半响之后,便觉得自己眼睛花了,因为这平静如镜的湖泊上,生出了一朵美到极致的昙花。 洁白如玉,清香淡雅。 如梦似幻! “好美啊!” 此情此景,让寒意忘记了冰寒,主动走过去,去触摸花瓣。 花瓣冰晶如玉,竟然真的被他碰触到,而且还自动落到他的怀里。 “小意。” 是娘亲的声音! 寒意回头,赶紧捧着花,一脸天真无邪的跑过来。 他的背后,是一张蓝到发黑,险些覆盖了他的庞大阴影。 天意面色不变,只是在寒意凑到她身边时,微微笑了下,摸了下儿子的头。 “小昭,这是我儿子,亲生的。” 寒意咧嘴一笑,不经意的一撇头,嘴角的笑容顿时僵硬住了。 他看到了什么! 这一生、这一世,恐怕都无法忘记了! …… 两日之后,寒意回想那一幕,仍旧忍不住瑟瑟发抖,颤栗个不停。 “为什么,为什么?” “这是天意啊!”天意轻轻安抚儿子的恐惧,“天意如此。” “不对。天意不是这样的,天意是……娘,你是我娘,我是你儿子。不是那种……他……是根本不是人形,他、他就是漆黑的影子。他怎么可能是娘你的亲兄弟呢?不对,这是不对劲的。他根本没有血脉,哪里有什么血缘?” 寒意慌不择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