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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下去。女子尚睁着双眼,只是眼中惊恐,看着楚华年死不瞑目。尸体沉入水底,头颅被鬼群抢食,一个佳人就这样香消玉损。楚华年看着海面呆了片刻,然后坐在剑上向上升起。忽然觉得,这个仙,修的真没意思。“大法师,你还想用这水牢困住我第二次吗!”听闻一声男子的癫狂笑声,楚华年看向那两位交战的两军统领。两条水龙异常凶猛凶狠的冲向彼此,龙尾扫起千层巨浪,像是要和对方同归于尽,龙啸声足以毁天灭地。水龙扭作一团向上腾飞,终于随着一声响彻天阙的龙啸声,两条水龙均被炸开洒下一场暴雨。段重殊旋身一扫打禅坐下,在虚空之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动佛咒,一道罡风从他身后刮起朝魔君扑了过去。罡风煽动海面凝聚雨滴瞬间形成一面巨大的水牢将黑袍男人紧紧锁在其中,水幕像被秋风扫起的落叶一样飞速旋转。魔君狂笑一声,随即一声巨响打破水牢,伸出袖中利爪飞向尚在打坐的段重殊。“也轮到你吃些苦头了!”段重殊早有准备,双眉紧锁躲也不躲,身上的袈裟被厉风吹的呼呼作响。在魔君的利爪逼至他的眉心的时候,一道水墙破海而出,转眼升起百丈高,在他们之间升起一道壁垒。这道水墙有佛光庇护坚不可摧,魔君察觉大事不好转身就逃,而百位护持不知何时已纷纷打禅坐在海面上空,不偏不倚,正和段重殊围成一个诛魔阵,纷纷念动佛咒,阻隔魔君的各个去路。魔君围到一处就会升起一道水墙围追堵截,最后被牢牢的困在诛魔阵中无路可逃。以海为牢,以天作阵,这位大法师,当真……不是浪得虚名。三百护持转动佛珠念动佛咒,佛音抛洒九州四海。诛魔阵中传出男子痛苦至极又悲愤不甘的咆哮声,激荡的海面更为动荡。罡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每一下都几乎被吹散魂魄和真气,海水像被搅翻了一样兴风作浪,似乎真正的战役此时才被拉开序幕……楚华年御剑不稳,他修为不够抵抗罡风已经难上加难,无论做什么都心有余力不足。天魔也被罡风所影响,不少修为浅的被吹了个魂飞魄散,而剩下的修为高深之辈则是咆哮暴怒,再次大开杀戒。楚华年就是被瞄住的其中一个,一个天魔飞向他的时候,他想也没想的转身就逃,抽走脚底的剑临空飞走了。然而天魔携一阵邪风魔气转眼就逼至他的身后,已然伸出利爪。楚华年没有一眯的逃窜,好歹他也是仙门弟子,于是架起长剑回身朝他扫了过去。他虽已经修炼出了剑气,但他的剑法真如陆忘川所说,只是个花架子,这一剑扫出去微力不足破绽有余。天魔喉咙里沉沉的嗤笑两声,然后一道黑风扫出去卸去他绵软的剑气,紧接着探出利爪抓在他的心口。楚华年只觉一道厉风刮来,随后心口一痛,人已如被扫起的枯枝落叶向后跌落了下去。摔在海岛坚实的地面上,胸腔里的五脏六腑险些被震出来,楚华年捂着被刮去几层皮rou,正冒血的心口艰难的站起来。手中的剑已经被毁坏的变了形,和他的主人一样狼狈不堪。天魔转眼追到,这下楚华年终于看清了他长什么鬼样子。只是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形,斗蓬里似乎只是一具阴森森的骨架,从袖口露出的手掌也是无根青白发黑的骨头,被斗篷盖住的头部里黑气滚滚,头骨中镶着两只赤红的眼珠。当真是个魔。楚华年挥剑指着他,心想就算死也不能被他吃掉头颅,未免太难看。天魔抬起右手,手骨上渐渐凝聚一团绿油油的鬼火,那火球越燃越大,还散发着焦臭味。在那团火球被扔过来的时候,楚华年扔下剑掐一个仙诀试图做法抵挡,然而他口诀还没念完,火球已经把他吞没。这鬼火威力太大,楚华年闭上眼睛认命的想,完了。然而还没等鬼火烧到他的头发,浑身的灼热却忽然消失了。楚华年腰间的腰带忽然断裂,从他身上滑了下来,缠绕在他手上的星丝也变的焦黑,化为灰烬被风吹散了。是这个腰带救了他一命。对面的天魔再次架起双手,两团鬼火从他手中燃起。楚华年连忙捡起破剑挡在身前,却发现那天魔的身形被斜劈下来,打散了。一位白衣少年走到他面前,双手合十问道:“楚公子,可有大碍”楚公子第二次捡了一条命回来,愣了大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尚在人间。“……无碍,仙友是?”白衣少年面目俊秀一派沉静,道:“大法师护持式神菩提子,法师已驱赶妖魔,楚公子请随我回去”☆、登峰之行【二】楚公子第二次捡了一条命回来,愣了大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尚在人间。“……无碍,仙友是?”白衣少年面目俊秀一派沉静,道:“大法师护持式神,菩提子,法师已降伏妖魔,楚公子请随我回去”星丝断了——陆忘川看着星盘里忽然崩裂的一根星丝,然后拨动星盘找楚华年的命主星。好在,命主星尚在,只是闪烁不定,看来他只是受了重伤。只是他留在楚华年身上最后一道保护符被破,若楚华年在遇到什么危险,他也山高皇帝远,管不着了。这几天穆有才一直在卦盘上推算南海的状况,可以说是一切都了如指掌。一刻钟后,穆有才抱着卦盘走出房间,对他说:“灾消了,南海暂安,正在收拾残局”陆忘川坐在梧桐树下缝小人偶,闻言没露出多少喜色,淡淡道:“师兄呢”“安全,过几天就回来了”陆忘川笨手笨脚的缝布:“就是说他们今晚赶不回来了?”“还有些余孽要收拾,南海封地破封很容易再起祸乱,马虎不得”陆忘川点点头,手一歪,针扎进他的指头里,登时就冒出血珠。陆忘川嘶了一声,把手指含进嘴里。“你干什么”穆有才在他旁边坐下,翻了翻桌子上的针线和碎布头,还有两个成型的歪瓜裂枣小人偶扭曲着四肢躺在布头里。他指了指院子里一个若隐若现的占测星阵图,又指了指暗下来的天色。天上只有寥寥几颗星子,那几颗星子被地上的星丝缠住,忽明忽暗,似乎还不安分的想逃走。穆有才皱了皱眉,本就凝重的脸色这下更深沉了,跟谁家爹死了一样。“……方才我也算到了山上的方位有波动,还以为是我想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