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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没吭声,拉着她问道:“三殿下为何要说那种话呀?难道经常有人给你大哥进献……进献……你笑成这样做什么?” “嘿嘿。”打阿弯一问这个问题时,言雨澜就咧着嘴笑得一脸八卦,“进献什么呀?你倒是说呀?” 原本还不觉得怎样,被言雨澜这样一揶揄,阿弯不知为何就涨红了一张脸,声音比蚊子还小,嘟囔道:“进献女人啊,还能是什么……” “你很在意呀?”言雨澜继续笑。 “那当然在意了,我家公子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让他们胡乱进献呢!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哦……”言雨澜的尾音拖得长长地,道,“那你说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我大哥呀?” 阿弯哪里想过这种事,被言雨澜这么一问,就愣住了。 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言怀瑾? 那必然是天底下最美最好的女子,能体会他年少时所有的意气风发和渐长后不得已的清冷隐忍,与他携手一生陪伴左右生儿育女,给他一个温暖无忧的家,再不会从双眸中流露出丝毫孤寂。 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她想不出。 言雨澜见她一愣一愣地不说话,知道这个小笨蛋定然没有开窍,拿肩膀捅捅她,道:“你就没想过……你自己怎样?” “……我?”有那么一瞬间,阿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反应过来后立刻就脸红到了脖子根! 她她她她她在说什么呀!! 言怀瑾是天上月水中仙,她是谁啊,她只是泸月庵一个小小的孤儿,若是没有言怀瑾的照拂,别说如今在宫里和六公主说话了,说不定早就在泸月庵被折磨死了也不一定,哪还能肖想……肖想…… 哎呀呀,不能想,一想她就要捂脸,怎么可以这般亵渎公子。 言雨澜才不管她在娇羞什么呢,接着道:“那万一,我大哥找了个大嫂,和大嫂你侬我侬情投意合,回头把你赶出王府,随便找个人家嫁了,你被夫家欺负了他也不管你,只管和我大嫂两个人过日子呢?” “公子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哪样的人?是不会不管你还是不会另外找个大嫂啊?”看阿弯这急得要跳脚的样,言雨澜心中简直要笑成一朵花,面上却还憋着。 言怀瑾不可能不娶妻。 可是阿弯却想着言怀瑾若当真成亲了,便是他不赶自己走,自己也断然不能这般与他亲近,避嫌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言怀瑾可以对他的妻子温柔以待嘘寒问暖,可以与他的妻子同进同出牵手并肩,而她只能站得远远的不能与他独处,哪怕把个脉怕不是都要垫上帕子才行。 光是想一想,她就委屈得眼眶发红,也不知心中哪里来的那么多悲戚,咕噜噜地往外直冒。 “我不要……公子娶妻。”最终还是憋着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言雨澜终于忍不住“噗哈”一声笑了出来:“阿弯,承认吧,你就是喜欢我大哥!喜欢得不得了!” 听到“喜欢”这两个字,阿弯的心陡然就“扑通扑通”猛跳起来,脸上的热度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说“我哪有”,偏偏就是说不出口。 在外游历这么多年,看尽多少世间人情,阿弯并非天真不知世事的人,只是先前都不曾往这方面想过,如今猛然被言雨澜点破,便是因着羞赧不愿承认,可是心里却止不住地去想,若不是喜欢,她为何一见到言怀瑾就心生雀跃;若不是喜欢,她为何不愿去想和言怀瑾分开后的人生;若不是喜欢……她又怎会宁可豁出性命也要治好言怀瑾的身体? 这世间男男女女,最割舍不下的一份心情,无非就是喜欢二字。 一时间阿弯脑海里涌入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仿佛从前看不穿的心思都在刹那间豁然开朗,终于明白了自己心思的同时又陷入了深深的不自信。 她喜欢言怀瑾,可是言怀瑾那么好…… 言雨澜见她这样子,知道她是终于察觉了自己的心思,便不再逗她,走过来拍拍她的肩,道:“好了好了,也不是什么坏事,谁让我大哥那么优秀呢!你不知道当初他还没去永山的时候,就已经有世家贵女暗搓搓地传信笺给他了,挡都挡不住。” 阿弯听了丝毫没有觉得被安慰到,却不愿在这事上多纠结,知道她方才一直在看自己笑话,便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换来又一阵大笑。 * 与此同时,言怀瑾所在的东宫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现任礼部尚书,同时也是何家家主的何永怡,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元后何陶怡的嫡亲大哥,也就是言怀瑾的亲舅舅。 第五十六章 何永怡是个瘦瘦高高的中年人, 这些年都在礼部的位置上没怎么动弹过, 当了快十年的礼部尚书, 管着祭祀和科举的事,说闲不闲, 说权却也没什么太重要的权,不过是撑着家族里的一份门面罢了。 想当初言怀瑾中毒的时候,正是何永怡做主带着何家闭门谢客,为求自保而弃言怀瑾于不顾,因而当知道言怀瑾封王并回了凤中之后,他也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厚着脸皮上门。 这次之所以不得已递了帖子到东宫求见,是因为知道太后有意开设采选的事,一来何家族中也有适龄女儿, 二来也知道言怀瑾到了这个年纪,不管怎么说何家终究是言怀瑾的外家,总要来找他讨个主意。 何永怡被引见到书房的时候, 言怀瑾正在看几份学子送过来的文章, 他如今不担着实职, 只隔三差五到朝上听个政,因而时间很是自由, 也去国子监和大学行走过几次, 很是叫那里的学子们激动,削尖了脑袋传了几篇文章过来求他点评。 他听到通报说是礼部尚书来访时心中已经有数, 这会儿见到何永怡,也不起身, 不过搁了笔,靠在椅背上仰头看他。 何永怡也并不端长辈架子,恭恭敬敬上前行了全礼,道:“见过慎王殿下。” “唔。”言怀瑾垂着眼眸淡淡应一声,道,“不知何大人来访所为何事?” 在他心里何家早已是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人家了,并不当做家人来看待,因而称呼也十分疏离。 何永怡自然早就想到过来是要吃挂落的,但又不能不来,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几日传言太后娘娘有意为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