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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了招手,于是他无奈地走过去。桌面上的文件被哗啦啦推到地上,阮朝暮伸手去拉迟远的腰带。“白日宣yin……荒yin无度……”迟远气呼呼地戳戳阮朝暮的额头。阮朝暮嗤笑了一声:“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男人经过岁月洗礼,愈发成熟,一颦一笑,都魅力惊人。迟远顺从地敞开身体,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啊……你轻点……”办公室里,呻吟声逐渐响了起来。陈媛吃了中饭,接了一个电话,是陈秘书,说总裁有事找她。她又紧张又忐忑,磨蹭了半天才走到总裁办公室外,她刚要敲门,便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啊……你快一点……”是迟远,却又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迟远。那声音不是平日里的沉稳和轻快,反而变得娇媚,是的,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娇媚。陈媛捂着嘴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魂不守舍地下了楼,她只觉得双腿发软,下电梯的时候差一点坐倒在地上。第三章最近公司业务忙得很,人人都加班加点,迟远是不用加班的,如果加班,那一定是因为阮朝暮加班。阮朝暮这个人,公事私事分得很清,从来不会为了私事耽误了生意,所以迟远的生日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月底项目赶得紧,全公司几乎都是灯火通明的,迟远手里的活儿少,他没事可做,晃晃悠悠就上了楼顶,想着问问阮朝暮,没什么事他就先回去,人人都忙的要命,他在这里碍眼,也是不太好。总裁办公室向来随意他进出,这也算是难得的特权,迟远用的不算频繁。出了电梯,陈秘书坐在办公室里打瞌睡,迟远走路脚步轻,猫一样的进了屋,门没锁,里面好像有人。“阮少,十年了,你就不腻歪得慌啊……”是个声音很好听的少年,年级肯定不大,顶多十八九岁,刚好是迟远遇到阮朝暮的年纪。阮朝暮嗤笑一声:“你年纪不大,知道的倒是不少。”“迟远怎么跟的您,圈子里谁不知道啊。”少年笑嘻嘻地说。鬼使神差,迟远开了个门缝,凑过去偷看。那孩子年纪真的很小,够不够十八都是个问题,他坐在办公桌上,正对着阮朝暮,宽松的运动短裤下,两条纤细的腿晃来晃去,大腿若隐若现。“这事这么出名?”阮朝暮不以为然地地问道。“那是,大家都知道,都说迟远命好,好的不得了。”小孩儿羡慕地说道,“那年头,家里出事的人多了,怎么就让他赶上了呢?如果我早生十年,阮少会不会喜欢我呢?他们都说我和林喻长得像,比迟远像多了,是真的吗?”不知道是真的天真,还是知道阮朝暮的口味,少年说话很冲很直,但阮朝暮却丝毫不生气,仍然是笑眯眯的。迟远在外面听得莞尔。他见过林喻的照片,林喻和他真的一点都不像,性格也不像,真是不知道,这孩子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命这种东西,是好是坏,不走到最后,没人说得清。”阮朝暮这样说。迟远想了想,倒觉得阮朝暮说的没错。他就从来不觉得自己命好。亲爹是个赌徒,欠了一屁股债,被债主砍死了。母亲改嫁,新男人还是个好赌如命的,家里被输的一干二净。迟远他娘心理素质不行,在一个夏天上吊自杀了,继父把他赶出家门,那一年他十八岁,捏着一纸大学录取通知书,茫然地不知道该去哪里。是学校里一个学长给他指的路,城东的夜总会,陪陪大款喝喝酒,被卡点油水,赚点学费生活费足够了,反正都是男人,有什么可计较的。迟远懵懵懂懂的去了,上班第一天就遇到了阮朝暮。那年阮朝暮三十岁,和林喻七年之痒,林喻跟别人跑去了海外,朋友们知道他不爽,就带他出来疯一场。他们点了不少“少爷”,阮朝暮一眼就看中了迟远,把他拉到身边,也不吭声,只是让迟远一杯一杯给他倒酒。喝到凌晨两点多,迟远困极了,抱着酒瓶子一个劲儿的点头,跟个小松鼠似的,阮朝暮被逗笑了,于是说了当晚第一句话:“这是谁的啊,没主的话我要了。”第四章迟远就这么莫名其妙跟了阮朝暮。阮朝暮第二天就查了他的底细,随后开车去学校帮他搬家,顺手还办了休学。“那种野鸡大学上了也是浪费时间。”这是阮朝暮的原话,迟远有心反驳,但到底是金主,他也不敢言语什么。十八岁的迟远既有了点命运坎坷之下的沧桑,却又还没有社会里摸打滚爬的油滑,只把阮朝暮当自己的饭票,得过且过罢了。起先大家都说迟远运气好,和阮朝暮有了这么一段,以后就算一拍两散了,靠分手费也是半生无忧了。可三年过去了,五年过去了,如今十年过去了,阮朝暮还在养着他,不但和他同吃同睡,连外头投怀送抱的,都不理会,这还是养小情人吗?这是养媳妇儿吧。多少人在试探着阮朝暮,他们搞不清楚他对迟远的态度,终于有些野心勃勃的,实在憋不住了,直接去问他:“阮少,你对迟远,不会是玩真的吧。”阮朝暮认真想了一会儿:“为什么这么觉得?”“这都这么多年了,外头的一概不吃,家里头就摆他一个,不算玩真的是什么?”敢这样插嘴的,必然是阮朝暮的铁哥们儿,也算是当初给阮朝暮和迟远牵线的人。阮朝暮摆摆手:“话不能这么说,也不见得谁家养狗过几年就要换狗的呢?迟远很好,我不想换。”这话是私下的玩笑,然而第二天视频就到了迟远的手机上,迟远看完了,随手删掉,跟没事人似的继续对阮朝暮笑脸相迎。人家说的也没错,他不过是被养着的猫啊狗啊的罢了。只是自那以后,阮朝暮身边的莺莺燕燕就更多了,宠物嘛,谁说养狗了折耳猫就不能换个哈士奇了的?阮朝暮有钱,脾气又好,上赶着贴过来的,如过江之鲫,迟远见多了的。“迟远,你怎么在这儿?”迟远想地出神,陈秘书从身后轻轻拍了拍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他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朝陈秘书笑了笑,做了个抱歉的手式,转头要走,却被陈秘书一把拉住了。“阮总,迟先生来了。”陈秘书敲了敲门,轻声说道。门里面的男孩“啊”的一声,有些尴尬又有些彷徨,像是被正室抓jian在床的小三,存在感相当高。迟远很是不满地看了陈秘书一眼,也是无法,只好推门而入。“早来了吧,地上有影,都看到了。”阮朝暮嗤笑道。迟远也跟着笑了:“在下面呆的无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