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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落荒而逃。他狼狈地跑回酒店,心神不宁地吃了半袋小龙虾,就听见1105的人回房间的声音。苏星宇一想到那个人身上的纹身,内心就怦怦直跳,莫非这个男人和江洋一样,都属于同一个黑道组织,所以要纹一样的纹身?总不会他们是同一个cospy社团的吧!江洋一直都这么神秘,没人知道他的底细,他的来历肯定不简单!急切想知道真相并且脑洞大过天的大导演苏星宇电光火石之间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苏星宇打电话给前台,让服务生送一瓶红酒上来。酒店办事效率极高,红酒很快就送到苏星宇的房间,苏星宇往自个白衬衫外面套了一个黑色小马甲,掏出化妆包来把自己脸上涂得惨白一层,眼睛都给化大了一个号,巨大的眼睛在他脸上看起来极为不对称,整个人简直惨兮兮的像个鬼。苏星宇合上化妆包,看着镜子里化得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自己,极为满意地咧出一个堪称恐怖的笑容。而此时在1105号房间内,江洋对于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毫不知情。田心说他不用电话是真的,但是他也不是没有和人联系的方式。和苏星宇初夜过后的那晚,他用苏星宇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位朋友的电话。这位朋友叫张祁然,是江洋少年时代混日子时结交的好友,对方比他清醒得多,高三时抽身而退,毕业后当了一个警察,当初那人能入狱,张祁然有大半功劳。只是刑警这活实在是不好当,人得比杀人犯还要流氓,不然怎么镇得住场,张祁然本就天生凶相,这下更是眉目间满是阴鸷狠厉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杀人犯。江洋来C市,就是为了见这位故人。他们吃了夜宵正要消食,便在房间的座位坐下聊天。张祁然点着烟,挑眉看江洋:“说吧,刚才那位你什么人?”江洋还想装傻:“你在说谁?”张祁然鄙夷地看着他:“在走廊上就对他笑,刚才吃饭的时候还一直盯着他不放,你说我在说谁?”江洋笑了笑:“还是逃不过你的眼睛,那是我家小朋友。”张祁然神色玩味:“哦?你还交朋友了?不怕拖累人家。”江洋叹口气,在椅子里放松了身体:“我早就料到当初不能给他致命一击,出狱是早晚的事,只是你现在调来C市,少了你的护佑,我只能另找人庇护了。”张祁然吐了口烟,轻轻笑道:“你还是一如既往不择手段,人家还那么小,喜欢你喜欢得紧吧?”江洋对他自信一笑:“而且他还是喜欢胡子拉碴的我。”张祁然一惊,手上一截烟灰落在裤裆上,他站起来抖了抖裤子,无奈道:“小朋友还是个重口味,你那扮相,我实在是难以恭维。”江洋说:“人格魅力是外貌阻挡不了的,别看他是个公子哥儿,感情上还是个雏呢,我不过略施手段而已,他估计现在还因为找不到我心里着急呢。”张祁然皱眉:“公子哥儿?他后面是哪家?”江洋说:“苏。”张祁然沉默了一会,说:“这苏星寰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特别是牵扯到他弟,你这般骗人感情,我看你最好还是小心为上。”江洋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股从容的自信:“我就是看中他疼他弟弟,才对苏星宇下手的。放心吧,事情过后……我自然与他好聚好散。”张祁然心里有些不踏实,可是好友做事一向胆大心细,他也不便再多说。他说:“那些假扮你的人在四处活动,你在C市出现的消息没多久就会传到那人耳朵里,他肯定会来C市找你,趁他找的时候你再潜回A市,只要他在我的地盘,我多的是理由能牵制住他。”江洋冷冷一笑:“他一日不死,我一日难以心安。为了他我隐姓埋名多少年,就为能有一举扳倒他的那一天。”张祁然却不似他那般信心十足,他叹口气:“阿洋,我只希望你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然我也不会帮你。”江洋垂眼,他冷冷道:“可我被他逼成这般模样……哪里像个正常人呢。”他们俩沉默了一会,门铃突然响了。张祁然似大梦初醒,他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全身迅速警惕起来,手掌摸到了插在后腰上的那把枪。他和江洋对视一眼,江洋钻进了厕所,将门虚掩,手里拿着一根铁棍,自己躲在门后。张祁然走到门口,拉开门,门上的铁链挂住了,只拉开一条缝隙。他皱着眉问:“什么人?”门口站着一个服务生打扮的男人,刘海遮住了眼睛,皮肤诡异的苍白,那服务生细声细气地说:“有人为1105的客人叫了一瓶红酒。”张祁然皱眉:“是谁?”“我只负责送酒,不知道是谁。”服务生说。张祁然多年的从警经验告诉他这其中必定有蹊跷,于是他冷冷地谢绝了:“不用了,请你转告送酒的人,谢谢他的好意。”躲在厕所的江洋听见服务生的声音,使劲憋着笑。他放下铁棍,轻轻地踢了踢厕所的门示意张祁然,张祁然听见他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低声说:“收下吧。”张祁然有些疑惑,不过江洋的决定肯定不会有错,就并没有多问。他对那服务生说:“红酒留下吧,替我们感谢那位先生。”服务生并没有交出红酒的意思,他依旧细声细气地说:“那位先生让我服侍两位。”张祁然有些恼了,却感到背后被一只手安抚地按住,江洋在他后面高声说:“祁然,可别辜负了那位先生一番美意,让他进来吧。”张祁然不知道江洋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不过好友都发话了,他只得卸了锁链,让那服务生进来。第六章(下)江洋拉着张祁然在座位上坐下。那服务生低眉顺眼地进来,在茶几上摆上两个高脚杯,将红酒倒入杯中。张祁然趁机给江洋使眼色,江洋回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只见江洋突然笑了起来:“真是多谢那位先生这般有心了,知道我和祁然来此,还特地送来红酒,祁然,我们不喝,岂不是对不起那位先生?”张祁然默默地板着一张脸。服务生把酒杯端给江洋,江洋正要接过的时候,他突然手一抖,酒杯突然滑脱。服务生叫了一声:“啊!”尾音还没落,江洋的手稳稳地抓住了那个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