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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家里的细微变化她看得明白,黎清只好说道:“上京入了一批匪徒,正在外头肆虐,危险的很,因此死守家门。” “啊?那孩子呢?云哥儿和轩哥儿还在外头呢!”姜氏急道。 “没事儿的娘,他们两个在皇宫,今日当值,不到半夜回不来的,那个时候,上京早就太平了。”黎清给姜氏顺了顺背,招来三娘道:“带老夫人去藏书阁的密室,外头有什么动静儿都不许出来,老夫人偏要出来,就瞪着她说我不许她出来。” “你——”姜氏差点骂人,这是啥子儿媳妇?还瞪着她说不许出去,这是人话吗? “快去!”黎清语气有些尖锐刺耳了。姜氏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缩了缩脑袋,跟着三娘走了。 随后,黎清又将魏家的妇孺一同接到了自家藏书阁密室。 魏西晨早上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她没有派人跟着魏西晨,恐他已经出事,便只好提前转移魏家之人。魏西晨与魏西觉有仇,而今各占一方,魏西觉今日怎会放过这个绝妙的机会? 做完这一切,黎清才让传信回来的燕青给她隐了身形,两人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皇宫里。 此时这里已不再是之前那般恢弘,到处都弥漫着血腥的气息。尸体躺了一地,有侍卫的也有宫女太监的。 上午还在大朝会上吵吵闹闹,下午便成了一尊血骨,说的就是某些朝臣了吧。 黎清从未见过如此惨状,不由得泪流满面。 “我以为你受的住。”燕青伸手替黎清挡住了眼睛,不让她看到疮痍。 黎清脸色有些苍白,背上也湿了一片。她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看到一地的尸体,没吐已经很坚强了,饶是她心智坚定也没忍住泪意。 实在是太惨了。 “走吧,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看戏。”黎清掏出手帕擦了擦脸,燕青暗中施法让黎清眼中的景象不再那么惨烈。 大皇子已经找到了云及所在的藏书阁,并且将一众君臣给弄了出来。 或许是急着为自己正名,大皇子将解决事情的地点放在了大朝会所在的坤极殿。 靳贵妃在后庭将一众的妃子给控制住了,就连昌平公主和她的孩子宁夜世子也在她手上。她并没有到坤极殿,而是在皇后的寝宫。 也幸亏皇后急着看齐观的情况,而早早的到了羽泉宫,只是可怜了昌平公主。 皇帝被人扶着坐上了皇位,皇后趴在他身旁 云及本想置之事外,却反而受到拖累,被迫卷进了这场流血的斗争中。 现在这群人当中只有他和管尚轩两个能抗的了,他们不出手,谁又出手呢?于是两人都警惕地盯着大皇子。 大皇子三十好几的人了,会将他们两个毛头孩子放在眼里吗?显然不可能。他身后可是皇城司的人,一群孔武有力的大汉。禁军都被干的差不多了,只是皇城司损失的也多,却不影响他现在的好心情。 第479章 你这个逆子 “父皇,您还在装病吗?孩儿已经知道了,你一直都在装病,什么吃药所致,那都是假的,你就是在逼我,逼我动手,孩儿今日就动手了!”大皇子不理会云及与管尚轩的眼神,他径直的走到台阶底下。 一群大臣急急忙忙跑上去做出挡住齐观,并且做出凶狠的表情,企图吓退大皇子齐武成。 “啊哈哈哈!记住,我的父亲,是你逼我的。”大皇子露出蚀骨的笑容。“把人给带上来。” 众人朝着大皇子所指方向望去,两个大汉拖着太子进了大殿。那两大汉粗鲁的很,一点儿也不在乎手上拖的是谁,像丢弃敝屣一样,将太子往地上一扔。 太子一路上被人折磨的不轻,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脸上却留下了痕迹。还好伤口不深,不然就这一项,他就已经失去了做皇帝的资格了。 皇后上官氏发出凄惨的吼叫声,连滚带爬的跑到太子身旁,小心翼翼的托起他来。 “盛儿啊,盛儿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啊,盛儿!”上官氏抱着太子失声痛哭,“我不该不该让你去的,娘不该让你去的,是娘的错,是娘的错啊,低估了齐武成的狠毒啊。”上官氏自责不已。 “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大皇子恶狠狠的盯着太子,看着他浑身脏污,从前的高洁不可一世的模样不复存在,心中只剩下痛快。 凭什么一生下来就是太子,凭什么老不死的关心的从来只有他,凭什么好处都给他?他不服! “你——你对我儿做了什么?”上官氏抬头怒指大皇子。 “呵呵,本皇子可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不过是游街而已。”大皇子很享受上官氏投来的怒视,甚至想将其保存下来。 齐观慢慢从龙椅上撑起身来,“孽子!” 孽子二字一出,大皇子明显颤抖了一下,旋即他恢复正常神色道:“父皇,戏唱够了,醒了就下诏书吧!儿子还是你儿子,你做太上皇,我奉养你终老。” “你休想!逆子,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齐观胡子都差点被齐武成给气掉了。就在这时,太子幽幽转醒。 上官氏惊喜道:“我的儿,你没事吧。”上官氏激动的在太子身上摸来摸去,似乎在寻找伤口。 “我没事,娘你和爹爹没事儿吧?”太子刚醒来,声音都还颤巍巍的,足以见得他之前受过什么罪。 “没事,我们都没事。” “没事才怪,我阿娘的发丝都散乱了。”太子心疼的抚上上官氏的发髻,随后凄然一笑。 “算不得什么,我的儿安全最重要。”上官氏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她一把将太子拖了起来,坚决远离齐武成。既然官家醒了,那么他必定是留了后手的。而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儿子。 太子一动也不动,任由皇后拖着。他今日在上京百姓面前没脸了,他一切的骄傲今日都被践踏至脚底下,不,是无尽的深渊。 堂堂一国太子竟然被马拖着走,为了让他受辱时间长点,骑马的走的不甚快。可就是这样才能摧毁他。在那一刻他才明白,什么手段,什么利益,如此脆弱,如此不堪。 那些人,他们也敢! 黎清瞧着太子现在如同受伤的孩子贪念着母亲的怀抱,太子这辈子应该还没如此狼狈过吧。不过黎清的目光大部分还是放在云及身上。瞧那小老虎的样儿,生怕大皇子伤到齐观了。 “父皇还是不肯上位?太子已经废了,我那几个弟弟,呵呵呵……你以为天齐除了我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