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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自己师弟的坏话,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下学了,不想留下来打扫、学习,堵在门口作甚,未免有碍观瞻。” 在站的十几号人见刘安云被他们炸出来了,赶紧脚底抹油,一起遛了。有什么话,在村学面外去说。 刘安云就像村学里的高年级学长,他的话具有一定的威慑力。自从他哥刘安庆考上秀才进了县学之后,他就成了村学里暗地里的老大。有他的庇佑,云及和尚轩在学堂也算是横着走的那种。 “你们两个这次是要气死老夫。” 樗夫子一个戒尺“啪啪”的敲在案几上,吓得云及和管尚轩两人差点变了脸色。 云及悄悄用余光瞟了瞟管尚轩,最近不是不知道夫子吃了炸药,一点儿也没有了之前的温柔,还敢抄我作业,这下子死定了。 管尚轩同样的用余光盯着云及,两个人进行了一场没有肢体感应,也没有话语对答的心理交流。 “清姨只有一个,我再怎么加上自己的见解,也做不到写的完全不一样啊。” “还不是某人强行抄我的。”云及在心里对管尚轩鄙视了三圈。 “谁看了谁的,我不追究了,但是罚你们是肯定的。”樗夫子拿起戒尺,准备打手心。 管尚轩见状连忙道:“夫子,我们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管尚轩这般支支吾吾的,便给他一个机会解释,樗夫子暂时放下了戒尺。 “是我们昨日归去,一起讨论了,然后得出了相同的结论罢了。”管尚轩低下头,企图借此蒙混过关。云及暗中呼了口气,还好没有供出娘亲。 樗夫子还以为管尚轩会给出什么样的理由,要是说受到黎娘子的启发,他或许还能放了这两个。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这两个孩子做了错事,还死不承认,特别是管尚轩。 樗夫子郑重的拿起那把戒尺,对管尚轩厉声道:“伸出手来。” 管尚轩看了看云及,随后一副即将就义的模样,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这是第一个打他戒尺的夫子,之前在沐州无论他如何调皮,夫子都不会打骂他半分。自从到了樗夫子门下,他就没少挨戒尺。 至于云及,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樗夫子对云及别提多和颜悦色了,跟亲孙子没什么差别。 云及上次被自己带出去掏鸟窝,结果摔了一跟头,擦伤了手,出了点血,樗夫子逮着自己就开始骂……嘤嘤婴。 若是樗夫子知道管尚轩心里的想法,必定会更加愤怒。 拜托,自己做了啥子错事,心里头没得点比数吗? 摸着火辣辣的右手手心,管尚轩心里苦,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樗夫子又道:“知错了吗?” “学生知错了。”管尚轩低下头,眼眶里满含泪水。 “云及呢?知道自己错在那里吗?”樗夫子又看向云及,他的语气果真没有对管尚轩那般严厉。 云及忽然被点名,慌张得应答道:“学生……学生不知。”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今日罚你,你要记得我为何罚你,把手伸出来,明知有错而为之,是为错。” 云及伸出手,樗夫子在上面打了三下,力道不轻但也不重,和打管尚轩的力度是不相上下的。 “夫子,学生知错。”云及抱手而礼。 樗夫子摸着胡子,点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管尚轩见装,也礼道:“夫子,学生也知错。” “嗯,你们回去吧。” “是,夫子安,学生告退。”两人再次一礼。 越临近考试,这两个孩子越是浮躁,再不镇压一下,还不知道考成啥样儿呢! 对于从来没有失败过的两人来说,失败一次,将会形成致命的打击。 管尚轩的确是个有活力的孩子,但是他领悟力比云及还差了一点儿,为人也十分放荡不羁。好好的云及乖娃子差点儿都给带歪了。这才是樗夫子生气的真正原因。 云及平日为人随和恭谦,为君子之典范。自从管尚轩来了之后,他的确在云及身上看到了一种新生灵气的勃发,但是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东西滋生过了头,不然会害了云及。 “云及,咱们可说好了哈,这件事我们谁也不提,别让清姨和姜奶奶知道了,不然她们会担心的。” “嗯。” 云及看了看手上戒尺留下的红痕,那红色正在逐渐消去,等到家时,应该全然不见,所以他并不担心被看出来。 “让我看看你的手。”云及对管尚轩道。 管尚轩手上的痕迹也在慢慢消退,只是似乎樗夫子下手重了些,有的地方乌青了。 “还疼吗?”云及问。 “不疼了。”管尚轩强扯出一个笑容。 第117章 无福消受 两人刚回到家中,黎清就见其神色不对,那是一种做了亏心事想要掩藏的感觉。两只回来后直奔书房,开始弹琴吹箫。 既然他们不提,那么黎清自然也不去道破。 云及和尚轩见黎清没有来过问他们,顿时松了一口气。 太惊险了。 “我们再演的自然一点儿,别被清姨看出了端倪。”尚轩道。 云及白了他一眼,道:“想靠演技蒙混过我娘亲,那是痴人说梦,我们只要不说就好,我们不说,娘亲是不会过问的。” 尚轩点头,十分赞同。 他做贼心虚似得朝门口望了望,见无人打扰,便认真的吹起了洞箫来。 可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黎清不问不代表姜氏看不出来。 饭桌上,两人的异样被姜氏一语道破。 “尚轩,你今日怎的光吃饭不吃菜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姜氏往尚轩碗里夹了一块儿rou,关切的问道。 管尚轩一脸懵比,他只是埋头吃个饭,就被姜奶奶看出有心事。 天啊!姜家一家子都是魔鬼。 “没,没有啊。”管尚轩强道。 黎清在一旁笑,她看云及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呢。 这两娃子绝逼又闯祸了。 “说说今日做了甚?”黎清对云及道。 云及一听,差点呛到,忙道:“没,没啥,就是读书,习字,以及做夫子出的题,并无其他。” “可真?”黎清追问。 “千真万确。”尚轩道。 黎清看向姜氏,笑道:“孩子们的事儿让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