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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走进去,就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其中一个人的声音让她怔忡了一下。 温婉低下头,一边往里走,一边还在暗笑自己真是魔怔了,这样都能把别人的声音错听成他的。 忽然间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温婉。” 温婉抬起头,在看清坐在沙发一端的人后,彻底愣在那里。 旁边的那些人,一下子都只是一个虚无的背景板,她的整个视野里,只剩下他一个。 她用力攥着手,紧紧地攥着,指甲掐在rou里,也不觉得疼。 “……程老师。” 他比她镇定,看到她时,只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已经不是老师了。” 她无力扯了下嘴角,露出一点笑容,道歉:“对不起,以前叫习惯了。” 有了这层关系,大家在说笑间,很自然将温婉拉到程未识的身边坐下。 她的另一边,是向图南那个发小。 他并没怎么过份和温婉说话,只简单问了两句她的学业,就转过头去和另一边的向东阳低低闲聊着。 倒是那位发小,对温婉十分殷勤,后面菜上来了,大家安静吃饭时,他给温婉倒水,夹菜,嘘寒问暖的,一直忙个不停。 温婉除了偶尔应付一下那位发小,大部分时间都一味沉默。 她一直不太爱说话,倒没人发现她的异样。 饭吃到一半,在那位发小又一次想让温婉陪着喝一杯酒时,温婉忽然站起来,拖过酒瓶,给自己的杯中倒了满满一杯。 “程老师,这杯我敬您。”她站起来,捧着酒杯,淡淡笑着,“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虽然您已经不再做老师,我还是得感谢您以前的照顾。” 一仰头,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前,她已经将整杯白酒喝光。 “我喝完。”她扬了下空杯,忍着从口中烧到心口的热意,用力笑着,“您随意。” 做学生的,敬老师酒也算合情合理,只是温婉从来不能喝酒,这样一大杯,温暖都快心疼死了。 可惜两人中间隔着人,她只能让那位发小照顾一下温婉。 发小忙给温婉夹了筷子菜:“快吃点菜吧,婉婉。” 温婉没有吃,也没有坐下来,就那样站着,定定地看着程未识。 她量浅,属于一瓶啤酒就能放倒的那种,这样一大杯白酒下去,已经开始头晕眼花,眼中的他都变成了重影。 程未识平静地端起酒杯:“托一下大,我就不站了。不过婉婉你不能喝,就不用喝那么多,心意到就行了。” 温婉已经快要站不住了,强撑着站在那里,看着他从容地饮尽杯中酒,又冲她淡淡笑了笑,她的心中像忽然翻江倒海的,根本压制不住。 她说了句“对不起”,就匆匆离席,冲进洗手间里,将水笼头打到最大,不断地往脸上撩着水。 温暖跟了进来,吓得脸发白:“姐,你怎么啦?不能喝你就少喝一点不就行了。姐……” “我没事,就是喝急了。”她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脸上都是水。 有些很凉,有些又很热。 怕暖暖发觉,忙又撩水拍到脸上。 两姐妹在洗手间里呆了一会儿才出去。 同温暖一样,温婉也是越喝酒脸越白,这会儿她的脸跟敷了粉似的,反衬得嘴唇更加娇艳。 温暖让她和向图南换了位置,亲自照顾她。 温婉头太晕,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只能慢慢地往嘴中塞着饭粒,一点点消磨时间。 她没有再看过他,只在他表示关心,问了她一句“没事吧”之后,轻声说了句“没事。” 饭后离开,几个人站在餐厅门前做最后的寒暄,几人的车陆续开过来,温婉被温暖陪着,刚要上车,忽然听到他在叫她的名字。 “婉婉,等一下。” 他走到她俩面前,冲温暖点了下头:“想到一些事,要跟你姐说一下。我送她回去吧。” 温暖扶着温婉,眼中暗含警惕。 向图南走上前,揽住她的肩:“那麻烦程哥先照顾一下我姐。”说完报上自己的地址,“我发个定位给你吧。” 程未识:“好。” 温暖慢慢地松开手,见温婉已经是摇摇欲坠,实在不放心,刚要再扶住她,程未识伸出手,扶住温婉的手臂。 温暖还不太放心,上了车还隔着车窗看倚在程未识怀中的温婉。 “你怎么把我姐随便交给一个男人?” 向图南握住她的手,低笑道:“你没发现咱姐完全不抗拒程哥?” 温暖疑惑的:“你是说,我姐跟他……” 向图南点头,在心中为那位发小默哀,边给程未识发了个自己家里的地址定位:“我们大概牵错线了。” -- 程未识将温婉带到自己车上。温婉就像一只小猫,缩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婉婉。” 她像上次见面在沙发上睡着了那样,扭了下头,背对着他,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别吵。” 他于是安静下来,只是怕她那样蜷着不舒服,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顺手拨开她脸上的乱发。 温婉安静地伏在他胸前,微蹙着眉,神色间隐有痛苦之色。 他的手悬在半空中许久,最后还是轻轻落在她的眉心。 不想看到她皱眉,更不想看到她这么痛苦。 本来闭着眼睛的人,忽然睁开双眼。 他的手还在她额上,一时愣怔住,进退不得。 温婉呆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他没听清,刚想问她说了什么,她忽然伸出双臂,缠上他的脖颈,挣扎着抬起头,吻上他的嘴唇。 65、番外:婉婉(4) ... 程未识一动也不敢动, 全身僵硬。 温婉的嘴唇很软, 虽然吻毫无章法,可是那种笨拙和稚嫩, 反而更能激起一个男人的占有欲。更何况这个吻他的小女孩是自己深爱的人, 久旷的身体十分渴望抱紧她,回吻她, 甚至是直接占有她。 可是最后, 他什么都不能做。 温婉的嘴唇还贴着他的,又坚持了几秒钟,大概是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她松开手, 跌回座椅上, 顺手推了他一把。 他想伸手去捞她, 她往后一缩,紧紧抵着车窗。 “你别……碰我!” 他的手停在半空。 “你别碰我。”她圆睁着眼睛瞪着他。 她一向温顺, 从没有这样强势过。 可是,车外一闪而过的明亮里, 他看到她满脸的眼泪。 他的手依然悬在半空中,想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