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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苦恼犹豫的时候,席喻回头看她,眼眸深邃如夜,星光点点。 “阮初初,不是随便哪个女人,我都会碰的。如果这你都还不懂,那我也没办法了。” …… 阮初初无辜,委屈,她真的不懂啊…… 眼泪啪嗒啪嗒直掉,她就对着席喻哭,小鼻子都红了。 席喻有一秒的错愕,身体滞了一下:“哭什么?” 阮初初委屈呜咽着:“你太凶了……” 席喻:……? “我凶?” “嗯……就刚刚,你说奶奶刚去世我就要跟你提离婚,你还把我摁在床上,你还捏我下巴……” 阮初初可怜兮兮地哭诉刚刚席喻的过分行为。 “我又没要跟你提离婚,我就是不想你负担太重,我不想成为你的麻烦……你还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你太欺负人了……” 席喻慌了。 他还真没见阮初初哭成这样。 “你先别哭。”席喻叹气,“现在我们都不冷静。老太太去世,我情绪不大稳定,所以可能刚刚语气重了一点——” 阮初初停顿一下,一张小脸满是眼泪,她吸着鼻子说:“对不起……” 刚要想办法哄人的席喻又是一滞。 ……? 怎么又突然说对不起了?? 阮初初把头垂下,手指揪着自己的衣角。 “我确实不该在这样的时候跟你说这些的,我太不懂事太不体贴了,你都那么难受了我还来打扰你,是我不对……” …… 席喻真的是哭笑不得。 这小孩,到底怎么回事,想一出是一出? 席喻俯身过去,给阮初初擦眼泪,手指尖沾上她的泪滴,像是浸润到了他心里。 他捧着她的脸说:“不许哭了。” 阮初初马上停住分泌眼泪。 她懵懵然地望着席喻,席喻的心都跟着软了。 他很有耐心地说:“你记着,就算没有老太太,我也会照顾你,这不是任务,不是负担。所以你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也别说什么如果我遇上喜欢的人可以跟你离婚之类的。” “以后不许再提‘离婚’两个字,懂吗?” 阮初初点头,问:“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如果不是因为老太太,那是因为什么? 席喻捏住她的脸:“我喜欢,不行?” 阮初初再次傻愣住。 而席喻是真的累了,眉间布满倦意,用最后的力气冲她笑了笑,说:“不要再想这些了,也别哭了,睡吧。” “你——你去哪?” 阮初初见席喻下床,连忙问。 席喻没回头,只说:“这一地的碎片,得收拾。” 刚才因为激动,碗碟摔碎在地板上,里面的白粥和鸡蛋也洒了一地。 阮初初想帮忙,却被席喻叫住:“你别过来吧,小心被碎片割伤。睡吧,这里我来就好。” 阮初初听得出席喻现在很疲倦,她不想再让他cao心,就乖乖听话,看着他收拾那一地的狼藉。 席喻将碎片收好丢进垃圾桶,拖好地板,才进浴室冲澡。 这两天,他一直都不好过。 毕竟走的那个人,是他的奶奶。 席喻从小就和老太太生活在一块,父母忙着家族生意,两个哥哥明争暗斗,只有老太太这里是一方净土。 后来父母去世,哥哥们争家产争得面红耳赤,都想拉他入阵营。 他厌恶这样的家庭,也有自己的倔强,找律师分了自己该得的那一份,然后就离开了席家。 席喻选了另一条路,想迫切地跟眼里只有利益的哥哥们划分关系。 这一条路,一走就是十年。 这十年里,他陪在老太太身边的时间少之又少,有时候甚至一年都见不到一次。 现在回想,席喻不知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如果当初没有那样头也不回地走,或许这十年还能更好地陪老太太;如果知道老太太只能再活十年,他当初或许就不会做那样的决定——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席喻站在花洒之下,闭着眼,水流片刻将他淹没。 虽然嘴上说小孩才会哭,可是此刻,安安静静只有水流声的时候,他竟然也想掉眼泪。 冲完澡,从浴室出来,席喻看到阮初初已经睡着了。 他朝她走近,给她盖上被子,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时,才发觉她的手指上贴着创可贴。 席喻微微怔住,低垂的眸藏着无限的柔情,与这深色的夜融为一体。 眼眶不自觉湿润,他握着她的手,轻轻亲吻她受伤的地方。 他能想到为了那一餐简单的饭,她有多努力有多辛苦。 他也知道的,他是有些冲动了。 他脾气真的不够好。 阮初初说的对,他是太凶了。 席喻伸手,温柔抚摸着阮初初的脸,已经睡着的她,恬然安静。 或许,他该谢谢老太太。 谢谢她,给他留下这么好的礼物。 这真的是,最好的礼物。 剧组那边急着开工,阮初初在天刚亮的时候就出发赶去机场。 两个助理都还留在清和古镇,这次进组拍摄Lisa没跟过去,还有别的事忙,所以阮初初今天一个人回程。 在办理值机的时候,阮初初还困倦着,迷迷糊糊。 整个人素颜没打扮,穿的是最简单素白的连衣裙,她还没有一个作为公众人物的觉悟。 以至于她被路人认出来的时候,她懵逼了。 “你好你好,请问你是阮初初吗?我好喜欢你和时野拍的那个广告!我家猫猫就是吃的你代言的那款猫粮!” 突然出现在阮初初面前的女孩很兴奋,拿着手机想要合照:“我可以跟你拍张合照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明星哎!!!” 阮初初在原地定了好一会,茫茫然地点了一下头。 女孩举着相机跟阮初初自拍,等拍完,阮初初才想起—— 她没化妆,没弄头发,完全就是刚从床上睡醒的那个样…… 太丑了T.T 告别这个路人粉,阮初初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戴眼镜遮一下脸,毕竟现在这模样,实在有点难登大雅之堂。 她从随身的包里翻找,没有眼镜,但是有墨镜。 本来是为泰国之旅准备的,可惜…… 阮初初心里想着事,慢吞吞拿出墨镜,而后很无力地叹息一声。 人生大概就是这样吧,意外和明天,真的永远都不知道哪个先来。 可能是因为想到这一点,阮初初忽然有点着急。 在熙熙攘攘的机场里,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没有几秒,那个原本很酷不说话的男人接了起来。 他那边很安静,估计还在家睡觉。 “怎么了?